“你才偷着哭呢。”
元婳给他一个白眼,白晋禹心情很好:“挺好的,我以为你会一蹶不振,为情所伤呢,都喊我名字,没有叫我白猴儿了,我还不习惯呢。”
元婳倒是不好意思了,一直以来好像她对白晋禹过分了些,都没给人家一个好脸色,人家还这么帮自己,确实说不过去了。
“谁让你总来惹我,谢了啊。”
白晋禹心情不错:“跟我说谢谢,见外了不是,你以前还救过我的命,我该怎么谢你呢?”
风君安过来,就看到两人有说有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都是男人,白晋禹那种眼神他也知道什么心思。
而且这么远送婳婳来,肯定不是为了自己。
两人察觉到他的目光,元婳笑容淡下来,她并不是来逼婚的,现在这种情况元婳也不知道这门婚事能不能成了。
“早啊,婳婳。”
“嗯,你也早,还好吧?”
“挺好的,我爹娘都等你一起用早饭呢,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元婳心中泛起一股不舒服来,淡淡道:“不必了,我说过,不是为了你,而是心中的道义,换成任何人我有能力都会救的,没有能力我也不会冒险。”
风君安眼神微闪,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只是这么客气的语气,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晋禹道:“你们打算怎么办?”
这是说方芷语这俩人,他们一天不走,田保堂一天不会放过风家。
风君安道:“我觉得还是要调查清楚方家的事情,朝廷不可能直接灭门,肯定是田保堂自作主张的,其中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白晋禹道:“很有可能,但是你要想清楚,你要是调查,就是和田家作对,等于是把自己绑在方家的船上了,你确定要为了她冒险吗?”
风君安看了元婳一眼,元婳面无表情,他道:“我不是为了方芷语,是为了道义,侠之大者,为国为天下,既然有不平事,我不能只为了自己见死不救。”
白晋禹笑了:“挺好的,不过受益者也是方芷语,她感激的也是你。”
看风君安脸色不好看,白晋禹打个哈哈:“走了,去吃饭了,此事从长计议。”
元婳先走一步,他们俩跟在身后眼神较量着,谁都不服谁。
冯家一大家子人都在呢,这么多的人,元婳有些不自在,感觉跟见家长似的,还是自己送上门儿,一股子不舒服
。
“元小姐来了,快请坐,我给你介绍家里人啊。”
冯主母拉着她,很是热情给大家介绍,甚至有人准备见面礼,这是对新媳妇儿的待遇。
风君安觉得挺好的,婳婳以后就是自家人了呢。
白晋禹看不下去,这是赶鸭子上架的吗?
风家人倒是好心机,这不是欺负人的吗?
上前拦着风主母,道:“风夫人好,元小姐是皇上册封的县主身份,不合适跟你们家这么多人见礼,你们江湖人也是朝廷的人,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请县主上座,你们来拜见吧。”
众人的脸色瞬间不好了,已经有风家长辈开始撇嘴,还没进门这么大的架子,以后还得了?
风二婶上前打圆场:“这位可是朝中的侯爷呢,不跟咱们江湖人这么没规矩,再说元小姐可是救了咱们全家呢,别说行礼拜见,就是磕头谢恩也是应该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阴阳怪气的呢?
元婳也不是眼里容得下沙子的人,淡淡一笑,坐在主位,道:“这位婶子说的对,你磕头谢恩吧。
我元婳堂堂璟王府嫡女,皇伯父封的县主爵位,受得住你们一拜。
”
她这个脾气,你敬着我我给你面子,你要阴阳怪气的,我还不惯着了。
风二婶下不来台来,看了风君安一眼,难不成真的要她给一个小辈磕头的吗?
风君安无奈,劝着元婳:“我二婶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这样。”
元婳一挑眉:“我哪儿样了?这不是她说的吗?我本来没当回事儿,既然你们拿来说,我做了好事儿,还受不得你们一句谢谢吗?”
“谢谢是应该的,我们也是真心感谢,可是磕头就过分了。”
“磕头是她说的,不是我要求的。”
风二婶讪笑:“是啊,您是贵人,高高在上的,我们这些个草民能磕头见你,都是荣幸了。
不过您这么大一个贵女,还追着男人到家里来,原来大户人家的规矩是这样的呀,真是长见识了。”
风君安脸色大变:“二婶,你少说两句。”
元婳冷笑:“风君安啊,我给你面子,是看在窈窈四弟的份儿上,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脾气?觉得我好欺负了!”
“不是的,婳婳,都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
这下风家二老脸色都不好看了,还没娶进了门,就跟孙子似的,这不是娶媳妇儿,是娶
祖宗啊!
元婳没有就此罢休,站起来道:“诸位,我元婳来这儿,是因为风君安欠我一个交代,并非我上赶着给你家做媳妇儿的。
麻烦你们搞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