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啊?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温窈真的是震惊了,这位璟王爷有故事呢。
元婳就把当年的事情讲一遍,很是鄙夷,娘亲快生孩子了,你却在胡搞,这种男人要是不自己亲爹,元婳能抽死他。
温窈心中突突地冒着凉气,事出有因,一切的不合理就变的合理了,这个璟王爷肯定恨死了王府所有的人,现在的一切都是他演的。
那可太可怕了!
就在此时,远远走来一队官兵,一个个木头笼子里,带着枷锁的梁家众人出现在城门口。
璟王妃的眼泪一下就落下来了,她英勇一世的兄长,晚年竟然遭这个罪,老天太残忍了。
“王妃,别哭啊,你要是一哭,大舅兄看到心里肯定难过,现在这种情况,活着就有希望。”
元景州扶着她,柔声安慰着,温窈控制住想要看他表情的眼神,跟元婳道:“王爷真的体贴,他们夫妻感情好的让人羡慕呢。”
元景州恰好听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除了璟王府的人,还有大理寺,刑部,宫里的大太监周良宇,代表显庆帝来的。
梁国公的车子在最前面,头发胡子全白了,一身的褴褛,盘
膝坐在笼子里,虽是阶下囚,一身凛然的气度不减,让人不敢小觑。
“大哥,你怎么老成这样了?”
璟王妃抓着栏杆,握着他的手,哭的不能控制,梁国公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桑宁,不哭,大哥没事儿。
大哥五岁习武,一辈子征战,这点儿苦算不了什么。
也就是不好看,其实身体好着呢。
小锐,扶着你母亲回去,照顾好她。”
元锐也是眸中含泪,心中酸涩不已,扶着璟王妃道:“阿娘,你别哭,你哭着舅舅心里也不好受啊。”
又对梁国公说:“舅舅,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沉冤昭雪的。”
“好孩子,你什么都不用去做,舅舅相信皇上的英明,我梁家行的正坐得端,那些小人不会得逞的。”
元锐点点头,扶着母亲离开,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验证身份,梁国公府所有男丁老老小小而二十四口人都在,最小的男孩子才八岁,和父亲待在一个笼子里,露出纯真的笑,温窈的心都酸的难受,眼泪忍不住落下来。
前世这些人可都是死在路上了,包括那个孩子,听人说几句闲话不觉得怎么样,真的看到活生生的人,想着他们惨死,那
种伤心难受,谁都会忍不住落泪。
元婳吸吸鼻子,道:“窈窈,你别哭啊,我好容易忍住了,你这一哭,我也想哭啊,舅舅啊,你看我一眼,我是婳婳,这是你外甥媳妇……”
梁国公早看到她了,以为她会坚强,没想到也哭的一塌糊涂,她身边的女孩子哭的更伤心,有些哭笑不得:“你们可别哭了,舅舅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呢,都留着眼泪,等我死了再哭啊!”
“哇哇……”
元婳哭的更凶:“舅舅,你讨厌死了,婳婳不想理你了,不许说这些丧气话,舅舅长命百岁,我给你带了烧鸡吃。”
“好,婳婳孝顺,舅舅馋死了都!”
两只鸡腿几口吃下去,梁国公一点儿也不客气,温窈从袖子里取出一瓶酒来,梁国公眼睛大亮:“好外甥媳妇儿,甚合我意,快给舅舅喝一口。”
武将哪儿有不爱喝酒的?
元婳不满嘀咕着:“窈窈,你准备了酒,我都不知道呢,舅舅,我喂你啊!”
其他梁家人也都吃吃喝喝,都是璟王府准备的,大理寺寺卿看了周良宇一眼,这不合规矩吧?
周良宇甩了甩拂尘,道:“梁国公也是朝廷功臣,罪名未定下
,这点儿面子就给了吧?”
他代表了皇帝,大理寺明白了,审问可以,但是不能过分折辱。
除了他们,城里还来了官员来看,不过都是偷偷的,不敢上前。
其中就有汾阳公主和驸马崔瀚,两人待在树荫下,汾阳有些不高兴道:“热死了,看也看了,回去吧。”
崔瀚的目光落在温窈身上,许久才移开,扶着她道:“好吧,辛苦公主了。”
“你呀,平时不喜欢看热闹的,今儿想来的?来就来吧,也不能过去说说话,图什么呀?”
崔瀚道:“梁国公到底是朝中猛将,见一见,瞻仰一下,说不定以后就看不到了。”
公主心里一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随后一说,谋逆的事儿,从来都是宁可信其有的,我是觉得梁国公凶多吉少了。”
公主叹息一声:“哎,这事儿谁也说不准,得看父皇的心思,要是因为和这个,婳婳不理我了,我该怎么办?
我俩这么多年的友谊,除了你,她最重要呢。”
崔瀚笑着道:“既然我最重要,我不让你伤心不是够了吗?回去吧,晒的脸红了,太阳热得很。”
两人离开,没有引起别人的注
意。
梁国公一行人也被押解到大理寺的牢里,元锐花重金打点好了,力求舅舅一家子住的舒服些。
目送他们离开,他们也要回去了,元锐眼眶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