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没了法子,但是为了女儿,只能硬着头皮去求云永峰。
“夫君,梦歌也是你的女儿,你可不能偏心呀!”
云永峰敛去眼底的不耐,不赞成地冷斥。
“即使她再得长公主看重,按照规制也不能越过嫡女。”
白姨娘似被戳中了心窝,眼泪瞬间像断了线的珠子。
“夫君,若非白家遭逢大难,妾身本该才是你的正妻,而且你娶柳氏,不过是为了解五十万大军军饷之……”
“危机”二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云永峰一个巴掌给打断了。
云永峰当即冷了脸,一字一句道。
“若非世叔家遭逢变故,本将军后院也不会有柳氏以外的人!”
白姨娘眼底晃动的泪更凶了,一脸的不可置信,伸手紧揪着云永峰的袍角追问:
“永峰,我们才是门当户对,青梅竹马!”
云永峰目光淡淡,没有半分情谊。
“我只是把你当做妹妹!”
白姨娘难以接受地踉跄一步,似
难以接受。
云永峰退后半步,拉开了距离才隔着袖袍,钳稳了她的手腕。
白姨娘没有错过他眼底的避之不及,这目光似一盆冰水泼在她心口。
一想到云永峰醉酒被下药,做那事儿都要喊着柳氏贱名,心底便涌起一阵不甘与恨意!
她瞥了眼长廊,音量故意扬高了几分:“那柳氏去护国寺那日,永峰怎么折腾了贱妾一夜?”
这话,她是故意说给长廊里的柳氏听的。
柳氏和云君遥原本只是路过,恰好撞见白姨娘纠缠云永峰,才忍不住驻足看了会儿。
她一颗心才放进肚子里,便被白姨娘这句五雷轰顶险些站不稳。
云君遥扶稳母亲,示意叶雨和秋香扶着母亲。
她则美眸危险地眯起,几步走到了白姨娘的身后,讥诮一笑。
“白姨娘这是以为父亲不知你和祖父通了气,给父亲下药的事?”
她其实只是猜测,但面上信誓旦旦。
白姨娘水眸微闪,脸色也白了几分。
“大小姐怎么可以这么污蔑妾身和老国公爷?”
云君遥几乎可以确认,祖父定给父亲下了药,父亲若是自愿的,她和母亲回来那日,父亲也不会愧疚得魂不守舍了。
这时,柳氏从长廊里走出来,伸手搂上云永峰的胳膊。
“我家君遥从不说谎,更何况在我和君遥回府那日,夫君早就和我们说了,不过是侍妾侍奉夫君难道不是本分?”
云永峰敛去眼底惊愕,嘴角随即漾开了如释重负的弧度,语气是难掩的愧疚和自责。
“都怪我那日未设防,这才让旁人钻了空子。”
话落,他温柔小意地拥着柳氏回了梧桐苑。
白姨娘脸上的血色彻底退却,一只手死死地摸着肚子。
以后怕是再也没机会了,只盼着梦歌给她的那药,真能让她一举得男。
云君遥似笑非笑,挡住了白姨娘幽怨的视线,不客气地警告。
“白姨娘,别厚颜无耻地惦记完母亲的嫁妆,又来惦记母亲的夫君
!”
白姨娘瞥见越聚越多的下人,再次露出那副柔弱惹人怜惜的模样。
“贱妾不敢,只是梦歌也叫姐姐一声姐姐,不该……”
云君遥不客气地打断,清泉般的嗓音故意扬高了几分。
“可是现在管家的是白姨娘,而且白姨娘可是出身清流,就这么厚颜无耻地总是盯着母亲的嫁妆,不怕辱没了清流的名声?”
白姨娘一噎,而且她琥珀色的瞳仁,似有种忽然被人剥光示众的羞辱。脸上的娇柔险些被气得破功。
她扫了一众偷偷看热闹的下人,故意露出几许委屈娇柔。
“大姑娘的话你们也信?”
她擦了擦眼角不存在泪水,快步回了桃园。
并未走远的云君遥将一切看在眼里,冷笑着转身。
小白莲花那一套,可管不好偌大的护国公府。
府里的下人确实不怕娇柔的白姨娘,今天的糗事很快被传出了府外。
原先瞧不起柳氏的那些人,在听了白姨娘惦记柳氏嫁妆,倒
是生出了几分同情。
白姨娘好歹是名门清流之后,白家落魄没了底子,竟无耻地觊觎正妻的嫁妆,简直就是市井无赖!
白姨娘听到这些传闻时,已经是几日后了。
“一定是那个小贱人传出去的!”气得她脸色铁青,眼底淬上了冰碴。
云梦歌水眸暗芒一闪,意味深长地提醒。
“姨娘不是正为府里下人的月奉发愁么?”
白姨娘脸色终于好转了几分:“就算可以罚了府里乱嚼舌根的下人,但顺孝苑你祖父、祖母身边的老人、府里管事的月奉不能拖欠的,”
她才接手管家,自然不愿被柳氏看了笑话。
云梦歌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很快便有了主意。
“姨娘,府里铺子不如提前收半年的租金,只要他们愿意便可以抹去零头。”
白姨娘眼睛一亮,一脸的骄傲。
“下人的月奉,五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