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岁腹诽,自己要是有小说里穿越女主的空间就好了,想要验证一下猜测岂不是很简单。
可惜,她不是上帝的宠儿,只能脚踏实力努力赚钱养家糊口!
景昭辰见她出神,轻咳一声。
“七皇子的母妃并不受宠,娘家就是个七品小官,所以太子也没将他们放在眼中,七皇子才得以活下来”
他顿了顿,见柳岁听得认真,只得接着说。
“只是那如嫔的父亲与你祖父乃莫逆之交,两人虽年龄相差极大,却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你说这有关联吗?”
柳岁顺手捻起颗药丸扔在嘴里慢慢咀嚼,酸的眉头拧在一起。
“咳咳,不知,从未听祖父提起过此事,你若不说,我都不知七皇子的事。”
柳恒和柳安是龙凤胎,可他们却没一点相似之处,柳齐待这个儿子的态度恭敬又疏离。
而且柳恒早慧,看待事情敏锐谨慎,一朝从枝头落到泥潭,也能泰然处之。
一开始只以为他是男孩子,接受力比柳安强些,可朝夕相处的这几个月,他们之间的差异就愈加明显。
“阿昭,你说恒儿会不会是?”
景昭辰弯唇,对这称呼满意的不行。
“本王喜欢你这么唤我,若是能像小时候一样唤我声阿昭哥哥就更好。”
柳岁心中猛地缩紧,脑中涌出无数陌生的画面,头疼得几乎快要炸开。
她闷哼一声,捂着胸口,心中似被无数尖刀划过,鲜血淋漓!
“阿昭哥哥”她呢喃,鼻尖酸得忍不住落下泪来。
那年景昭辰十五岁,意气风发的小少年跟着老镇国公回京,手上脸上是数不清的新旧伤痕。
他抱着才五岁大的原主笑问,“可有想阿昭哥哥?”
“可想可想阿昭哥哥了!”
粉团子一样的女孩还带着小奶音,引得柳家一众人开怀大笑。
柳老夫人慈爱的摸了摸景昭辰的脑袋,“我们昭儿此番又立功了,将来定是个了不起的大将军!”
景昭辰有些羞囧,任由粉团子的手扯着他的墨发。
珍贵妃早已亡故,冷冰冰的皇宫于他而言不是家,而是伤心之地,故而每每回京,老镇国公都会先将他安排在镇国公府,再进宫述职。
先皇对此无可奈何,偶尔会溜出宫来镇国公府探望几年未见的儿子,带来的精致点心,几乎全进了柳岁的肚子。
后来景昭辰跟着老镇国公带领的平阳军去了边关,多年来杳无音讯。
据说最后那一战极其惨烈,八万平阳军无一人生还,其中包括老镇国公的三个儿子全部战死沙场,尸骨无存!
老镇国公和景昭辰是被柳玄打晕强行塞到马车里悄悄送回京城,这才得以保下性命。
原主十四岁参加宫宴时被人推落湖中,回府后高烧不退,再清醒时从前的记忆就变得模糊不清。
心一阵一阵地抽疼,柳岁猜测这是原主残留的情绪。
所以,原主心心念念的人一直都是景昭辰!
可惜原主因为落湖身子一直孱弱,受不了长途跋涉,又因高烧丢了性命,她才得以穿越重生。
先皇虽给他二人早早定下婚约,其实也是借由柳岁牵制景昭辰,怕他真就一生驻守边关。
可惜事与愿违,先皇突然病重,景昭辰从边关回来一直昏迷不醒,朝堂不可一日无君,二皇子景昭仁被立为太子,代为监国,顺理成章登顶高位。
景昭辰看着柳岁的脸一下变得惨白,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吓得将人揽在怀里。
“岁岁,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柳岁摇头,脸埋在他的胸膛,泪浸湿了他的衣襟。
“我竟然把你忘记了,阿昭你可会怪我?”
“不会,本王缠绵病榻许久,连父皇亡故都无法亲自扶棺送他入皇陵,朝堂动荡,我也不能与你们走得太近。”
“后来就是镇国公府被皇兄安上贪墨的罪名,他将明镜司交在我手上,若我不应,你们就不仅仅是流放”
柳岁的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腰,小脸在他怀中蹭了蹭。
景昭辰低笑一声,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她的后背,一如从前那般亲密。
“幸好你当时宁死不愿嫁入王府,这才打消了皇兄的疑虑,至少他觉得你对我没什么感情,镇国公府也不可能会是我的倚仗。”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她小时候的模样,笑得明媚可爱,只要他在镇国公府,她就如影随形,像个粘人的小尾巴。
府中每日都是她清灵灵的笑声,一声接着一声地唤着阿昭哥哥
后来她拒嫁,他心里酸涩,却又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她这决然的态度,安了陛下的心,最终将灭三族改为举家流放三千里!
只要她活着就好!
“岁岁,赈灾银是我亲手放在镇国公府的,你可会恨我?”
柳岁抽了抽鼻子,轻轻摇了摇头。
“你若不这样做,柳家是不是就会有灭顶之灾?绝不可能只是流放这样简单。”
景昭辰哑然失笑,低头,见她的手紧紧攥着他的一片衣角,杏眼通红凝视着他。
“是,本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