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夜二殿下砸下来的虎头荷包。
毓秀无奈地说道:“夫人,这荷包昨夜奴婢忘了还给小殿下了,本以为今日那边会有人来要的,谁知道……您看这……”
谢见微摸着虎头荷包上的绣线,眸色温柔。
“这荷包样式很旧了,保管得却很完好,那孩子应当是很珍惜的。等会儿你同我一道送还回去吧。”
“是夫人。说起来这荷包还挺眼熟,像是在哪儿看过似的。”
毓秀捏着下巴苦思冥想。
谢见微笑着说:“这样式四五年前盛行,眼熟也不奇怪,走吧。”
主仆俩刚出门,就瞧见公主府的人快步往这边走来。
门子作揖道:“薛夫人,贵府广阳侯和侯夫人来了,现在正去薛二爷院子的路上。”
谢见微笑容一敛:“知道了。”
门子转身离去,谢见微捏了捏手里的荷包,放进了袖袋里。
侯府来的阵仗很大,光太医就找了三个。
谢见微刚到院里就听见孙氏哭丧似的声音。
“我的乖孙啊!怎么伤成这样了!你这是要剜祖母的心啊!”
“母亲,你声音轻点!这是在公主府……”
“我才不管这是哪里!齐哥儿伤成这样,我哭一哭都不许么!”
薛蟾受的轻伤,加上前两天他偏帮谢见微,孙氏现在看他不顺眼,抬手推了他出去。
“我不光要哭,我还要找人评理呢!我好好的孙儿来了这儿才一天啊!成了这副模样!你们怎么做爹娘的!谢见微呢!齐哥儿伤成这样,她还有脸躲着!给我把她找过来!”
孙氏大呼小叫,暴跳如雷。
屋里没一个人拦得住她,广阳侯坐在一旁默默喝茶,连头也不抬。
谢见微走进里间,没事人一样,“太太找我?”
孙氏看她面色红润,对比薛贤齐不说话都流口水的惨样,气不打一处来。
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攒满了力气一巴掌朝谢见微扇去。
啪——
一边花几上的三彩釉仕女摆件被孙氏一掌掀飞。
孙氏痛得险些叫出来,险险将声音挤到嗓子眼,她又惊又怒地吼道:
“谢见微!你还敢躲?!”
“不躲难道要白白挨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