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玉荷发现孙亦扬的时候,孙亦扬脚都有些发酸了。
刚才在前院为两人诊治的时候就花了不少时间,他现在不仅是脚酸,而且口还很渴。
走到旁边的桌子前,拿起桌上的杯子问道:“这水可是干净的?”
没等周玉荷开口,董伯先出了声:“干净的,刚才玉荷用来往药膏里面倒的。”
听这么一说,孙亦扬拿起来仰头就往嘴里倒。
一股清甜,一股清凉,这水喝下去真舒服!
周玉荷嘴张了张又合上,她总不能告诉孙亦扬这是灵泉水吧?
“这水真甜,这是哪口井的水啊?这水可比我们之前喝的要甜得多,来,你也尝尝。”孙亦扬喝了还剩一点,递给了董伯。
董伯也不介意少爷喝过,拿起来就往嘴里一倒。
“好喝,好喝,真的特别甜!”董伯喝完深有感受,总觉得这种甜跟一般的井水不太一样。
“玉荷,你这水里是不是放了什么啊?”他顿了顿又说道。
呃……
周玉荷有些哑言,郁闷地看了两人一眼:“能加什么,你们是比较渴了,才会觉得特别甜,不信,你们去缸子勺一勺喝喝看?”
她说完白了两
人一眼,上前看了看药膏,熬了快两个时辰了,应该是可以用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药膏倒出来分别放在几块铺好的粗布上,等稍微冷一点,趁热给两人敷上就好。
哎哟……
肚子有些疼,她内急地看向孙亦扬:“我……我去解决点问题,药膏凉一会就给他们敷上,效果比较好。”
“去吧!”孙亦扬和董伯上前闻了闻药膏的味道,里面有股血腥的味道,多半是黑血藤熬制的时候散发出来的。
董伯端起放药膏的簸箕,端着先去了前院。
孙亦扬跟着走在后面,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脚步突然停下来,回头,拿起杯子在水缸里勺了一勺水上来。
喝上一口,吧嗒了一下嘴,又喝上一口。连连喝了三四口之后,他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臭丫头!
差点就被她给骗了,刚才那杯子水里面肯定放了东西,不然不会喝下去不久就感觉到丹田发热。
看来,这丫头藏了不少小秘密啊!
呵呵……
他无奈地笑笑,想着反正来日方长,慢慢挖掘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放下手中的杯子,他转身出了厨房,快步往前院去了。
周玉荷
闪身躲到旁边的屋子里,从门缝里看着孙亦扬离去的背影,扶额地瘪了瘪嘴。
千年的狐狸,万年的妖!
这狐狸果然不是一般人啊,这样都能够喝得出来。
她心里一阵郁闷,不过想想只要自己死不开口,他也拿自己没办法,以后趁他们不在的时候熬制膏药就行了。
心里有了想法,她走出房门去了前院。
结果人一走,周海棠从那厨房探了个脑袋出来。
大姐鬼鬼祟祟地看什么,主要是孙大夫刚才在厨房里。
算了,他们的事她也不懂,于是,她把这事也就忘了,继续去帮忙打磨那些粉末。
前院,就见周书言已经坐在桌前,手里拿着笔,桌上放着一个本子,孙亦扬一边说,他一边记下来。
周玉荷走过去认真地听了听,却发现孙亦扬的速度有些快,石头有些跟不上来了。
董伯见状,让周书言起开,他行云流水地挥笔记载着孙亦扬说的那些状况,一点一滴都写了下来。
周玉荷走过去,看着董伯写下的那些字,龙飞凤舞怪好看的,再想想自己写的字,落笔力量有些不够。
不过,用毛笔真不是她的强项,如果能有
钢笔,或者铅笔就好了。
铅笔!
对了,可以用弄些简单的柳炭笔,只要掌握好火候,烧起来也不麻烦,主要是比毛笔好随身携带多了。
心动不如心动,河边可不缺柳树。
转身她去后院拿来柴刀,背上背篓,走到前院跟大家说了一声:“我出去一会就回来。”
孙亦扬扭头看了一眼,随后又继续给刘锋扎针。在刘锋感觉到热度的时候,就把药膏给敷了上去。
周老三的腿比较麻烦点,一是时间有点长,第二则是年级大了恢复起来本来就不会像年轻人那么快,扎针依旧没有热度,孙亦扬还是将药膏给敷上。
传说黑血藤有奇效,药膏得敷上十二个时辰,而且,也不是敷一两次就行的,所以,孙亦扬打算在这里住上几天,让董伯去小牛村放个话,若是要找人直接来刘里正这边。
家里有两个大夫,周玉荷一点不担心爹的治疗,走在几乎没人的乡村小道上,她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也不知道这件事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但愿他们一切平平安安!
心里一阵感慨之后,她快步走到河边,找了棵比较大的柳树,挥舞着柴刀挑
选着一些比较适合做柳炭笔的柳树枝,割下来放在背篓里。
河边没人,连洗衣服的婶子都没有,估计是村里的人也收到了什么消息,各家各户全都吩咐孩子别出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