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酸味覆盖了段锦御的所有心情,他不舍地多看了几眼,随后带着影一几个回到了山上。
福婶见少主回来之后一直心情不好,偷偷地问了问影一早上出去看到了什么?
影一对福婶自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福婶听完脸色不好地看看福伯,福伯摇了摇脑袋背着手往厨房去了。
这两夫妇但凡少主喜欢的,除了天上的星星,无论是抢还是夺都会给少主弄来,可感情的事他们就束手无策了。
哎……
福婶叹了口气,看向影一说道:“要不,想办法让他们定个亲?”
“福婶,这种事老爷子能同意啊?周姑娘再好也就我们知道,老爷子只看中门当户对,哪怕是真的让少主把人娶回去,做个妾人家周姑娘哪能同意?”影一知道福婶是为少主着想,可现实就摆在那,少主的婚事即便是少主也没法做主。
福婶一想影一说得没错,就周姑娘那脾气,估摸着不会同意做小的,这可是如何是好?
段锦御因为周玉荷两天没露面,可谓是茶不思饭不想,唯一能让他脸色稍微好点的时候,也只是用周玉荷教的方式训练暖暖的时候。
暖暖不懂主人的心思,一双眼睛咕噜噜转
悠着,心里还想着恩人怎么两天没来看它了?
……
山下河边,除了早上那点破事,这一天还算顺利。
几人在河边烤鱼,吃饱了,再带了几条做好的回去,另外又带了几条活的回去养在后院里的破旧杠子里。
下午的时候,周玉荷麻烦刘宏哥去村里买了一袋黄豆,她来回跑了三四趟,先把里正家的柴房给填满了,又把后院的柴房给填满。
这一天平淡,充实,两家人都挺高兴。
做味精需要的材料基本都备齐了,第二天一早起来,周玉荷开始忙活。
把提前烘干的虾米,还有些烘干的香菇都磨成粉末,先做了一份最简单的家用味精。
随后,开始把泡制好的大豆,大米,玉米等东西沉淀发酵,发酵需要时间,她把昨天弄回来的虾米吩咐海棠还书言两人放在搬回来的石头上用火烘干。
香菇本来就不多,所以,她想着还得去山上弄点回来。
对了!
她两天没上山,也不知道那些人把暖暖照顾得怎样了?
不行,她得上山看看那小家伙,可别被耽误了。
如今有新的工具上山,感觉做事都比较有底气,检查了一下背篓的东西,她背着背篓出了后院。
“玉荷
又要出去啊?”柳老太太在前院做着针线,看到周玉荷背着背篓这是要上山,又嘱咐了两句:“上山可得注意安全了,肉不用天天吃,能吃饱饭就行了。”
“知道了,奶奶,我走了。”周玉荷回了个甜甜的笑容,出了里正家之后,打算加快脚下的步子往山上走。
没想,还没走出几步被马氏给堵在了半路。
马氏一边脸肿着,一只眼睛也被打青,看上去狼狈不堪,还凶巴巴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站住!周玉荷,你小小年纪心肠怎么就这么歹毒?乡亲们,你们倒是来看看啊,这个歹毒的臭丫头,害得我们家有亮差点去了半条命!”马氏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嗷嗷大哭起来。
呜呜……
周有财拉着娘的手,也指着周玉荷骂道:“我弟弟还那么小,你……你为何要害他啊?”
围观的乡亲们越来越多,而,周玉荷却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黑锅为何会砸在自己身上?
因为没走出来多远,马氏这一嗓子也把坐在院子里做针线活的柳老太太给惊扰过来了。
扒开看热闹的人群,看到马氏又哭又闹地坐在地上,柳老太太脸上一黑,心里想着马
氏又想找什么岔?
乡亲们见老太太过来,都给让了个位置,一位比较八卦的婶子开了声:“马氏,你别光顾着哭,说说人家玉荷怎么就害你们了?”
呜呜……
马氏嚎哭声越来越大,就怕看热闹的人少。此刻,她瞄了一眼,发现人够多了,这才开始说话。
“昨儿我们在河边碰到周玉荷和周海棠,还有周书言烤鱼。我就说周玉荷这鱼烤得不能吃,周书言偏说周玉荷烤的好吃,硬是塞了两条给我们,结果吃了之后,晚上的时候有亮就发起了高烧。呜呜……本以为一个晚上就好了,没想,昨晚又开始了,呜呜……”马氏说完又大声哭起来了。
边哭,还边诬陷周玉荷:“你们要从老周家离开也不是我们老大家害的,你怎么就这么小心眼,把仇恨落在了有亮身上,有亮这才多大啊……呜呜……”
黑白颠倒,豪横无礼!
周玉荷这才发现,以前看到马氏的刁蛮那只是小菜,大招还一直憋着,等他们出来了才使出来。
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周有亮发烧什么跟她的鱼绝对没有关系,不然他们几个都吃了,怎么也都好好的?
看着马氏哭得凶巴巴的样子,她淡淡地说
了一句:“大伯娘,你说有亮弟弟是因为吃了我烤的鱼生病,当时你和有財弟弟也是了,我和海棠,还有书言也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