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去搬救兵了,他们认为这个华人太嚣张了。
当赵传薪吃着王庆海婆娘做的饭吃饱喝足后,城中那块嵌着班杰明·阿古梅多脑袋石碑,才被许多人发现。
城中部分百姓始知道,有个叫赵传薪的华人将刚进城的叛军给灭了。
石碑上的警告,让他们不敢再对华人下手。
但消息并未传遍全城,仍然有许多人不甚了了。
譬如当赵传薪吃完饭,出门,看见王庆海家菜店外面围了一群墨西哥人,男女老少都有,面色阴鸷,统统拎着凶器。
有的是龙舌兰的铲刀,有的是墨西哥大镰刀,也有普通刀子和锄头等物,就等着赵传薪现身。
「你这个凶手,你别想逃!」
「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你杀了我的丈夫,你要给他偿命……」
王庆海和他婆娘透过窗户看见听见,吓得脸都白了:「闯祸了,闯祸了,一旦赵先生走了,这些人不得生吞活剥了我们?」
却见赵传薪从屋内搬出去一张木桌。
围攻他的墨西哥人不明所以,只是狰狞上前。
直到,赵传薪将一挺马克沁架在木桌上,他们慌了。
什麽叫乌合之众呢?
当赵传薪亮出马克沁,他们还仗着人多,认为赵传薪不敢开枪触犯众怒。
他们还傻愣在原地,但不敢持凶器上前。
当赵传薪拉栓,有人才开始准备逃走。
当赵传薪点上雪茄,扣动扳机,他们还跑出去不到二十步。
塔塔塔塔……
「啊……」
「杀人了……」
「中国人杀人了……」
夜幕已经降临。
马克沁的火舌照亮了王庆海家的菜店的土墙。
王庆海和他婆娘目瞪口呆看着街道上,一个又一个凶恶的墨西哥人倒在血泊中,这其中有须发皆白的老者,有十岁的孩子,有膀大腰圆的妇女……
老两口吓得体若筛糠。
当街道再无活人,赵传薪收了马克沁支架,将枪纳入秘境。
他助跑两步,在暮色中飘然上了屋顶,消失在老两口视线中。
「怎麽办?赵先生走了,墨西哥人回来寻仇怎麽办?」
此言刚出,就听见剧烈的爆炸声。
老两口赶忙来到门口,小心翼翼探头,就见赵传薪正在屠街。
到处是惨叫声,到处是血,到处是爆炸的火光。
这下他们俩不用担忧了,别说报复,这条街上已经看不见一个能喘气的,好像只有他们还是活着的。
……
奥夫雷贡多方打探,将电报分别发送到纽约北塔里敦的伊森庄园丶港岛玄天宗总部丶胪滨府。
线路长,延迟的厉害,也不知道是没传过去,还是别的原因,所有电报如石沉大海。
他死马当活马医,又去联系潘乔·比利亚和埃米利阿诺·萨帕塔。
令他惊喜的是,埃米利阿诺·萨帕塔居然说他或许能联系上赵传薪。
埃米利阿诺·萨帕塔早就怀疑堂约翰·康斯坦丁身份。
百战百胜丶只要给钱就有数之不尽的军火出售丶亚洲人……
种种元素迭加,堂约翰·康斯坦丁身份呼之欲出。
萨帕塔将电报传到了奎特沙兰。
阿居雷·伊达拿着电报,满脸疑惑的拿去问巴勃罗·罗哈斯:「萨帕塔是什麽意思?他问赵先生在不在?谁是赵先生?」
巴勃罗·罗哈斯挠头:「或许他发错地方了也说不定。」
「有可能,那算了,不回他了,说话没头没尾的。」
第二天,没收到消息的埃米利阿诺·萨帕塔直接去了奎特沙兰。
到了奎特沙兰外围防线,辣椒队拦住他们不让进。
埃米利阿诺·萨帕塔两年内,带着农民军屡战屡胜,连刽子手将军维克托里亚诺·韦尔塔也不是他对手,如今大军直逼墨西哥城。
无论是民间丶还是当局军政两界,萨帕塔声名赫赫如日中天,谁敢这麽不给他面子?
他手下大怒,指着奎特沙兰四大金刚之一的胡斯蒂诺鼻头说:「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麽?」
奎特沙兰四大金刚:巴勃罗·罗哈斯,阿居雷·伊达,米格尔·埃斯特万,胡斯蒂诺。
胡斯蒂诺善良而懦弱,即便经历多次战争,他如今仍旧有一副好脾气。
他微笑着将手拍开:「我当然知道,我在跟萨帕塔先生对话。问题是,你知道该如何表达对我们奎特沙兰辣椒队的尊重吗?」
他看向埃米利阿诺·萨帕塔。
埃米利阿诺·萨帕塔将手下拉开,客客气气的说:「胡斯蒂诺,咱们是老朋友,我请求见堂约翰·康斯坦丁一面。」
胡斯蒂诺点点头:「可以,不过你的部曲要留在奎特沙兰之外。」
手下又要装逼,埃米利阿诺·萨帕塔提前阻拦:「好,我自己进去。」
手下赶忙阻拦。
此时埃米利阿诺·萨帕塔这个名字,代表了农民军和希望,没人愿意看到他以身犯险。
可萨帕塔去意已决。
胡斯蒂诺佩服他的勇气。
巴勃罗·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