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几经风霜,如今又担惊受怕,只剩下了感慨唏嘘。
赵传薪唱的声情并茂,手指头起初还能准确摸到钢琴按键脉络,后面则完全瞎几把按。
但并不妨碍他掀起人们情绪中的波澜。
一曲作罢,掌声四起,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赵先生好样的。”
“赵先生唱到我心里了。”
“想家了!”
赵传薪朝四周拱拱手:“诸位广东的乡亲朋友背井离乡,为开平煤矿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赵某虽然看在眼里,却并不承情。”
赵熙隆机灵,猜出几分意图,赶忙捧哏:“赵先生,这是为何?”
赵传薪真想给这个机灵鬼点个赞。
他说:“为何?因为以前开平矿不是我的,挣的钱也不是我的,我当然不承情。”
众人哄笑。
赵传薪肃起面容:“但今后这座矿姓赵了,诸位齐心协力共勉,有钱大家一起赚。”
众人轰然叫好!
我焯,周学熙都看傻了。
两道菜,一首歌,三言两语便消除了管理层之间的隔阂,拉近了上位者与干饭人的距离。
以后谁再说叔父就是个无脑莽夫,周学熙第一个不干。
闹闹哄哄的说笑了几句,有随从来对周学熙耳语几句,他凝眉来到赵传薪耳畔嘟囔。
赵传薪眉头一挑:“英国佬究竟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