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那是你给的,难道我要花自己的钱麽?」
「焯,行,爹给你盖别墅。」
赵念真并非贪财。
她只是贪恋迟来的父爱。
爷俩在纽约游玩两日,然后说走就走。
在火车上,赵传薪听身后乘客吹牛逼:「听说了吗,餐车帮大佬亚伯拉罕·科恩被人枪杀了!他的几个子女争夺家产……」
「啊?怎麽回事?」
「帮派仇杀呗。你没听过吗?五大家族,义大利黑-手党……」
赵传薪抿抿嘴,默默掏出烟点上。
赵念真疑惑道:「爹,你认得那个人?」
「是啊,有些小交情。」
「那我们去参加他的葬礼吧。」
「人都死了,还参加什麽葬礼?」
「人若不死,我们怎麽参加葬礼?」
赵念真就是要折腾她爹。
她知道父亲能人所不能。
此时,身后座位的男人醉醺醺的起身,似乎要去厕所。
乾饭正趴在报纸上,扒拉着真视水晶读报,后腿懒洋洋的伸着。
醉醺醺男人抬腿,想要踢乾饭一脚。
他的腿在半空中,被赵传薪的靴子拦下。
男人惊讶望向赵传薪。
赵念真指着男人:「你这人太坏了,诅咒你下地狱。」
赵传薪这个当爹的,看女儿自然觉得刁蛮任性,但又可怜。
可外人看赵念真便不同了。
她继承母亲基因,鼻梁高挺,嘴唇混润,肌肤雪白明丽,美艳不可方物,身高一米七,大长腿,像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兼具东西方特色的清新动人。
客观讲,赵灵均没她好看,赵颂真亦没她好看。
这是老赵家第一美女。
那男人立马被惊艳到,摇摇晃晃不自觉靠前,伸手:「女士,是我的不好,我向你道歉,请原谅我的冒失。」
他扶着椅子靠背不肯离开。
赵念真眉头一挑:「原谅你了,你还有事吗?」
男人犹犹豫豫,酒气更浓重,似乎醒酒了:「我,我,我叫伯特·兰卡斯特,我想,我想……」
赵传薪仔细打量,见此人相貌堂堂,身高185左右,发型精心打理过。
他掏出雪茄点上,不屑道:「你说个话都要吞吞吐吐,一点都没个男人样。」
伯特·卡兰斯特面色涨红,期期艾艾:「您是这位女士的哥哥麽?」
赵念真噗嗤一笑:「他是我爹。」
「啊这……」
经过攀谈,赵传薪得知这货是个影星,参过军打过二战。
赵传薪递给了他一支雪茄,对方受宠若惊。
到站了,赵传薪和赵念真准备下车,他们要乘车往回走去参加葬礼。
伯特·卡兰斯特连忙问:「你们住在哪?」
赵念真想了想说:「还没决定,居无定所。」
「啊?」伯特·卡兰斯特于是拎着皮箱跟两人下车:「我跟你们一起走,咱们顺路。」
扯淡蹩脚的藉口。
乾饭:「汪汪汪……」
伯特·卡兰斯特讪笑:「它对我不是很友好。」
「你说的没错,它骂你是傻逼,赖着不走。」
「……」伯特·卡兰斯特忍气吞声,尝试开玩笑,又有点反击的意思:「看来它文化不高,喜欢说脏话。」
赵念真瞥了她爹一眼:「那你可说错了,你读的书未必有乾饭多。它读遍了所有东西方经典哲学书,还会三种语言。」
伯特·卡兰斯特以为她在开玩笑。
直到乾饭用爪子在地上划拉出:idiot……
伯特·卡兰斯特脑瓜子嗡嗡地。
它真骂他傻逼来着。
爷俩带乾饭,又加了个跟屁虫回到纽约。
「我们这是去哪儿?」伯特·卡兰斯特问。
赵传薪淡淡道:「去参加葬礼。」
亚伯拉罕·科恩这个犹太佬死的很惨,被人用芝加哥打字机打的体无完肤。
赵传薪看了一眼惨澹缝合的遗体,面无表情去了一旁。
有人皱眉问他:「先生,请问你和科恩先生是什麽关系?」
赵传薪淡淡道:「他是我的小老弟。」
「……」那人大怒:「你知道你在哪里说话麽?你知道你的一句话可能惹来杀身之祸麽?」
附近几个彪形壮汉目光不善。
现在也就是在葬礼上,否则可能换个场合,他们已经上前教训教训这个亚洲人了。
伯特·卡兰斯特不无担忧:「你父亲这样,会招来麻烦的,科恩家族可不是好惹的,我出生在纽约,知道他们的德性。」
赵念真扶着他的肩膀乐呵呵说:「你觉得我爹在讲大话麽?是吗?你认为他在吹嘘?」
伯特·卡兰斯特不答,但他不屑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赵传薪掏出烟点上,笑笑没说话。
科恩的家属却不肯善罢甘休:「你说话啊,你将话说清楚,否则我们就要好好谈谈了。」
赵传薪轻描淡写将他的手扒拉开,看在亚伯拉罕·科恩面子上,赵传薪不跟他一般见识。
此时,又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