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补给作为赔礼。」
此时,许多战士同时抹脸:下雨了。
雨说来就来,呈倾盆之势。
枪声炮声渐息。
赵传薪起身看了一眼,对二肥子说:「有事发电报,我去一趟潍-县。」
潍-县车站。
刘艾丶杜立三丶阿居雷·伊达陪坐,靳云鹏满脸讪笑:「都是一场误会,还望诸位不要放在心上,正所谓不知者不罪。」
此时,门被推开,赵传薪施施然走了进来。
「掌柜的。」
「赵将军。」
「堂约翰·康斯坦丁。」
靳云鹏霍然起身,屁颠屁颠的上前抱拳:「见过赵将军。」
熟料,赵传薪抬手一大嘴巴子扇了过去。
啪……
靳云鹏和他的幕僚丶副官及保镖惊呆了。
袁慰亭恐怕都不会这样对待靳云鹏。
没错了,这位肯定是赵传薪。
「你妈了隔壁的。」赵传薪反手又一嘴巴子:「你坏我大事!」
靳云鹏又惊又怒。
他来之前,还想着自己已经低声下气,巴巴前来,赵传薪怎麽也得给点面子。
他想多了。
其保镖丶随从和副官脸色一变,主辱臣死,他们硬着头皮也得上,于是纷纷摸向腰间的手枪。
赵传薪抬手。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谁也没料到赵传薪突下杀手。
几个呼吸间,除了靳云鹏和幕僚以外,其馀摸枪的全倒在了血泊中。
外面喧哗起来,辣椒队和靳云鹏带来的一千个兵剑拔弩张。
赵传薪抬手,连着又甩了七八个嘴巴子。
靳云鹏的脸颊肉眼可见的肿起来。
赵传薪居高临下问他:「怎麽着,不服?」
靳云鹏脸色一白:「服。」
赵传薪掏出碎颅者:「就给你长个教训吧。」
说罢,一锤子下去。
咔嚓。
「嗷……」
靳云鹏手臂软塌塌的,断了。
赵传薪薅着他的头发,将他拎出了房间。
外面,靳云鹏的兵见状发疯了的往前冲,各个面带愤色。
赵传薪抬手,用西语下令:「列阵,举枪。」
辣椒队很听话,哗啦一声上栓抬起枪口。
靳云鹏的部曲震惊。
有人不知所措,有人也跟着举枪。
赵传薪淡淡道:「我数三个数,你们如果还有举枪的,今天这一千多人谁也别走了。」
「三!」
「放下枪!」
靳云鹏先急了,顾不得疼痛高呼。
疯子,赵传薪就他妈是个疯子!
他怂了。
赵传薪一脚将靳云鹏踢出三米远,又在地上滚了两滚。
「带着你的人,有多远滚多远。」
一群人搀扶着靳云鹏灰溜溜离开。
赵传薪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
刘艾说:「掌柜的,我明日将战马送去。」
赵传薪没说话。
他有预感,这场仗打不了多久了。
……
百姓说白朗善走,不如说白朗善学。
他原本就是个平民,没上过军事学院,也没带过兵。
当了几年土匪,无师自通学会了带兵。
别看孙丶黄他们每次都煞有介事的举事造反,但比起白朗差了何止一筹?
比起白朗,他们的口号喊的响,实际上骨头软的像泥。
白朗主动与保险队内队接触,看他们怎麽行军,如何持枪,不耻下问,绞尽脑汁的记下种种。
有队员告诉他:「当军官死伤四分之一,就能看出一支部队重组能力。日德都精通重组整队之道。」
「特种和侦查部队责任重大,每个失误都会带来伤亡。行军避开大路,望远镜不能当成摆设,队形一定要拉出合适纵深,穿越开阔地带必须进行火力部署和掩护。」
「无论哪个国家的部队,都不喜欢进入村庄或巷战,那会带来大量伤亡,近战是最残酷的。巷战时,必须将兵力分散街道两侧……」
白朗发现,别的军队不喜欢巷战,鹿岗镇保险队内队却各个是巷战高手。
他们将行军打仗这种事,细化到每个环节。
隐蔽丶行军丶吃饭丶浓雾雨雪天气用什麽武器怎麽组合开火丶如何有效躲避炮弹丶当排头兵时要注意什麽……
白朗顿时感到了差距。
内队成员又告诉他,在鹿岗镇有一种障碍赛。
普通人只能跑八分之一,跑完四分之一就是精锐,跑完二分之一堪堪达到内队及格线,想要成为合格的内队成员,就必须在限定时间内跑完全场。
汽车驾驶,骑术,包括火炮等各种大小型武器应用,枪械构造,攀岩,游泳,滑雪,伪装,野外生存,电报丶外语……
这五花八门的技能当中,有的必须掌握,有的至少要懂。
白朗听的头皮发麻。
他服气了。
都是狠人啊!
他亲眼看着三个内队成员,靠全自动步枪,在流亭附近射杀了48个日本兵而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