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钰垂眉抿嘴,点头的模样亦是楚楚可怜。
婆子又哄了一通,将她送回书房,等离得远了才捂着心口直叹气。
“老爷叫瞒着,还不知能瞒到几时……唉,唉呀!”
她说着,尽力敛了愁容,兀自去了。
【我开始害怕了】
【薛钰隐居的地方就叫宁城,刚才那宁泽关该不会就是……】
【不吧!!!】
【别慌。一般来说军事重地都有士兵把守,而且地势严峻,薛钰的婆子再不会挑也肯定挑地面平坦的地方,不会一头撞上蛮兵的】
【我有点期待秦飞燕再英雄救美一次,但是我现在很担心他。。。】
【是啊,秦飞燕怎么还不出现,我好怕】
【我的妈耶,李执这手可真狠啊,这么大的攻城军械?】
【啊抱歉打错,是守城】
【用来攻城都行了,好家伙这是投石车吗?这个架空古代木工的军事水平是否强得过头……】
【这下肯定有好戏看,相当于李喆和李执正面对刚了】
【切,有种直接上战场一对一啊,打仗的不还是手底下的兵】
【快让我看秦飞燕怎么样了啊啊啊啊】
【不是,我为什么觉得沉丹青身上也全都是flag……】
【挺虐的,秦飞燕难得拜托她一件事,她是想尽力做到最好吧(瞎猜】
【阁主亲自东奔西跑啊,唉】
【难受,秦飞燕和沉丹青还有再相见的机会吗】
【偷偷插一句,我能不能期待下苏苏在战后救死扶伤(小声bb】
【不知道会不会演到那lal2a¥%…*】
【我草!】
【吓得我差点把键盘推出去】
【???】
【我靠不要啊?!】
屏幕上齐刷刷飞过线上观众的问号和哀嚎,但画面中的镜头摇移并未因局外人的情绪转变而就此平息。
不知不觉中,已经没有大众评委按下停止键,鲜红的数据条停在了43%的位置。
秦飞燕的身影终于再次出现。
他瘫坐的地方分明在营帐之中,果不其然,很快就有李喆撩开厚厚营帘,迈步而入。
秦飞燕抬了抬眼,没有说话,一起身带翻了好些酒壶,它们滚落在地,却没洒出一滴酒水,显然都已空了。
“呵呵,皇子殿下,又来探望我这个流民了?”
他站没站相地笑道,一对桃花眼因着醉意更为朦胧,醺得人移不开视线。
李喆看上去对秦飞燕这副样子已不陌生,只是悠然从他身边路过,惯例一问:“你真不愿上战场?”
“我二十年前杀的人已经够多了。”
秦飞燕随手扯开椅子,在李喆对面坐下,笑声发冷,“这个理由是不是更对你的胃口?”
李喆眼眸赫然一沉。
“你真是——”他咬牙切齿道,“明明是他负你!你怎么还守着承诺,非要站在中间?”
秦飞燕吐出几丝醉息,唇角上扬,面上却没有笑意。
“所以你现在知道,我秦某人为何朋友那么多了。”他道。
李喆只差一点又要动怒,一张英俊面庞爬满嫉恨。
“我——”他忿忿道,“我就不算你朋友么?”
秦飞燕愣了一下,又是那副长辈看晚辈的宠溺模样,眼神蕴着点点柔情,甚至有些怜爱。
“你要是女人,我倒可以考虑交个朋友。”
他仍在醉态,说话不那么有气力,显得腔调和嘴边浅笑更不正经。
李喆被堵得无话可说,半晌才道:“凭什么?”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就凭我像他?凭我在你眼里处处都是他的影子?”
秦飞燕浅叹一声。
“晦之。”他用一种惹人疼惜的、带着一点求饶的神情呢喃道,“你也偏要把我剜得遍体鳞伤才痛快?”
李喆几乎脱口而出“别用‘也’字”,但被那样一双眼睛看着,他张了张嘴,终是没说什么,埋头翻起案上军报。
咚。
李喆抬头,秦飞燕已经趴在桌案边缘睡着了,视野内只见一泼青丝,似夜幕泄地,幽幽曳动。
“……”
李喆罕见地露出些许无措,又张口又抬手,最后只能讷讷地将笔墨纸砚与军报信件一起向自己的方向移了移,心神不定地继续处理正事去了。
月上柳梢,日影横斜,战火自边关蔓延,已过数日。
李执与李喆皆想借蛮族入侵一事达成目的,若是前者胜了,便可以“皇子通敌”之名下旨处死,若后者计划妥当,历史便成了“先帝昏庸,皇子不得已弑亲正道,而后平定蛮夷一统天下,成就伟业”。
不知是不是有意讽刺,这二人在谋划时都下意识避开了民间祸乱,哪怕边境打得如火如荼,大夏内陆依旧消息闭塞,除了那些已被卷入争端的势力外,只有部分消息灵通的江湖人才知晓一二。
有观众认为此处设置十分合理,毕竟李喆为的只是夺权篡位,伤及黎民百姓也不利于他战后恢复生产,也有观众从男主角的角度思考,觉得这两人都在有意躲着秦飞燕的忌讳,生怕他的加入使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