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凌潇郡主使着凛冽的刀锋,大刀阔斧地朝着苏槿夕而来。但近了苏槿夕的身边,却没有对苏槿夕使杀招,而是将刀刃转了个方向,脑袋逼近苏槿夕。
“姓苏的,咱俩来做笔交易。今日这比赛你让本郡主赢了,本郡主也卖你一个人情,某件事上放过你一马,如何?”
苏槿夕一阵冷笑:“郡主不是来替你的祁哥哥和亲哥哥报仇的吗?怎么?这仇又不报了?”
凌潇郡主没有直接回答苏槿夕的话,而是眉角一阵阴冷的笑,竟然自腰间抽出了一个玉佩来。
“姓苏的,你瞧瞧这是什么?”
苏槿夕只瞧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
那不是自己那块带着“宗”字的玉佩吗?什么时候落到凌潇郡主的手上的?
苏槿夕在自己的腰间一阵乱摸,凌潇郡主得意地冷笑:“别找了,再找也找不见,这玉佩是方才你与我哥哥打斗的时候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让本郡主捡了个正着。”
那玉佩虽值几个钱,但苏槿夕在乎的倒不是那价值。而是这玉佩的作用。
她是宗家之人的身份现在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宗家医派的人。
凌潇郡主的眉眼忽然一凌:“姓苏的,这玉佩是惜姿姑姑的,你身上明明带着惜姿姑姑的玉佩,却在宗家药房的时候套本郡主的话,问惜姿姑姑
的身份和宗家的情况。到底是何居心?你到底是什么人?惜姿姑姑现在在什么地方?她的失踪是不是跟你有关?”
凌潇郡主逼问了一连串的话,虽然声音放得很低,但难保等会她不会将这玉佩公之于众。
苏槿夕思忖着,还是从了权。
“请郡主先将这玉佩还给我,至于具体情况,等今日的事情了了,苏谋一定给郡主一个满意的交代和答复。”
“好,姓苏的,这话是你说的!”
苏槿夕坚定地点头:“是苏某说的!”
“那今日这比赛你得让我赢。”
苏槿夕思忖着轻重缓急,便答应了凌潇郡主:“让你赢。”
凌潇郡主的眉角划过一抹满意的笑容,将手中的玉佩缓缓递了过来。
苏槿夕伸手去接,但是当她的手刚触碰到那玉佩的时候,却倏然瞧见凌潇郡主的眼底划过一抹及其阴冷的笑。
直觉告诉她不好,危险!
但是早已来不及了。
凌潇郡主反手一把捏住苏槿夕手腕的命脉,同时也扣住了苏槿夕手腕的大穴,让苏槿夕没法运力,更无法运用内力。
接着,苏槿夕的身子随着凌潇郡主的身体,直直地朝着擂台下面的碧湖坠落了下去。
在半空中不能用力,但苏槿夕的水性可不差,几乎在刚落入湖中的一瞬间,苏槿夕便狠狠踹出一脚,踹在了凌潇郡
主的腹部。
但是凌潇郡主依旧将苏槿夕的手腕扣的死死的,一点都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整个御花园中的众人在苏槿夕和凌潇郡主坠入湖中的那一瞬间,倏然沸腾了起来,护卫们连忙纷纷跳下水,很快苏槿夕和凌潇郡主便被救了上来。
苏槿夕的水性是在国医局专门练过的,除了刚落入水中的时候因为猛烈的冲击灌了几口水,并没有什么大碍。
不过,凌潇郡主却被淹的不轻,腔入了一肚子的湖水,还都是喂过鱼虾的。被救上来之后脸色煞白如纸,太医抢救了好半天都没有缓过劲儿来。
自己不会水就罢了,还要带着人一起赴死,真是个疯子,无药可救的疯子!
苏槿夕在内心狠狠低骂一声,站起身来不断擦拭着身上、脸上的水渍,试图找个空旷人稀的地方,将自己衣服上的水渍拧干。
虽然在阳春四月的天气不是很冷,但穿着这一身湿漉漉的衣服一点都不舒服。
但是,苏槿夕站起身来还没有走两步,就发现周围人瞧着她的目光很是奇怪。
她连忙顿住脚步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没什么奇怪的啊!
但是这些人分明是一副看猴的表情,他们到底在看什么呢?
苏槿夕琢磨了半晌都没有琢磨出来,于是决定不管了,先。找个地方处理了自己的衣服再说。
于是,苏槿夕继续顶着众人奇怪的目光往前走。
但是,她还没有走出去几步,便似猛然想到了什么,倏然停住脚步,从脚到脖子,将自己能瞧见的地方再一次打量了一遍,然后飞速从身上摸出一个小镜子来,一照!
这一下照不要紧,但是可把苏槿夕自己给瞎了一大跳。
她就说嘛,穿越什么的技术都落后的很,就连易容的东西都跟假冒伪劣的差不多,一点防水性都没有。
她脸上被石膏垫起的额头、鼻梁在遇水之后掉的掉,变形的变形,已经完全不成样子。
原本被故意涂抹上去的泛黄姜汁也已经完全洗干净,露出了原本白皙吹弹可破的肌肤来。明眸皓齿,浓眉大眼,鹅蛋脸,樱桃唇,她竟然又被打回原型了。
靠,这年头想变丑都这么难!
苏槿夕狠狠在内心将罪魁祸首凌潇郡主给诅咒了好几遍。
但是,更重要的是,她身上原本就很单薄的淡蓝色衣衫在沾了水之后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