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苏槿夕试图在夜幽尧的脸上找到蛛丝马迹可以证明,事情不是她猜想的那样。
她很想问夜幽尧一句,看夜幽尧怎么说,但是她终究没有问出口。
夜幽尧静静地坐在那里气势威严,气息冰冷凉薄,没有看苏槿夕一眼。
“哼!”
荣华郡主噬之以鼻,骄傲地抬起下巴,鄙夷地瞪了苏槿夕一样眼。
半晌之后夜幽尧忽然站起身来,离开席面。
“皇兄,臣弟今日还有要事,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皇帝和众人作何反应,径直离开。
在夜幽尧路过苏槿夕身边的时候,他墨黑色的衣角带起一阵清凉的风,夹杂着淡淡的熟悉的龙涎香味。
苏槿夕酸涩的内心窒闷的都快要爆炸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内心原来也会这样的难受。她很想抓住那一抹衣角,问些什么,但是终究她的手僵硬的就像被注了铅一样,没有那样做。
夜幽尧他不在乎呢!
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处境,更不在乎她是否被别人欺负。
他是高高在上王,众星捧月,孤冷高傲。
她是平凡的沧海一粟,低垂到尘埃里,在他眼中或许连一根草芥都不如。
就在夜幽尧的身影快要消失在御花园的时候,他忽然回头,有些微怒:“苏槿夕,还不走?”
走?
苏槿夕毫无生机的双眸忽
然一亮,飞速抬起头来,扭头,疑惑地瞧着夜幽尧。
夜幽尧轻轻地蹙着眉头,嘴角微冷地盯着苏槿夕,有一丝丝责备,一丝丝愤怒,还有一丝丝几不可见的宠溺和护持。
“走!走!现在就走!”
苏槿夕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夜幽尧走了过去。
走了两步还转过身来,气死人地和众人挥手告别:“拜拜,我们先走了,再见哦!”
夜幽尧忽然一把拽住苏槿夕在半空中朝众人挥舞着的手,牵着她往前走。
苏槿夕顿时愣住了,说了一半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一句话也没能再说出来。只觉得脸颊通红,全身轻飘飘的有些晕,连自己是怎么出的宫都不知道。
众人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太后和华容公主刚说起夜幽尧的青梅竹马南宫小姐,人家南宫小姐就在席面上坐着呢!不带这么当中打人脸的。
那位南宫小姐虽自始至终都保持着端庄大方的姿态,但谁也没有瞧见,她眼角渐渐浮现的那几不可见的落寞。
出了宫门,夜幽尧已经放开了苏槿夕的手,但苏槿夕还是觉得自己有些飘,很宝贝地抚着方才被夜幽尧牵过的那只手。
可不是她有多花痴,而是觉得一回想起方才那个场面,真叫一个爽。
她只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太后和华容公主的脸都绿了。
不过,遗憾的是当时太过着急,她没来得及看那位南宫小姐的脸。
想必她也一定不会好受到哪里去吧?
一想到这些,苏槿夕缩着脖子,又是美滋滋地一笑。
“有这么好笑?”
夜幽尧冷冷道。
苏槿夕顿时收住了笑,但实在憋的难受,还是忍不住身子在微微颤抖。
“那个……夜幽尧,刚才谢谢你啦!没想到关键时候你还挺爷们的。是我错怪你了!”
“恩?”
夜幽尧蹙眉。
“就是……”
苏槿夕原本想说因为夜幽尧最近几日一直都对自己的事情莫不关心的原因,她内心一直在小小的埋怨。但是刚要解释,却又觉得这些事情剪不断理还乱,说不清楚,说了倒显得她自作多情。
他们之间似乎原本就没有什么。
半晌之后苏槿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竟然来了一句:“那为未南宫小姐真的很漂亮!”
话刚说出口,苏槿夕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无奈捂脸。
天呐!
自己在说了什么?
夜幽尧不会误会什么吧?
她透过手指的指缝偷偷瞄了夜幽尧一眼,没想到正好瞧见夜幽尧的嘴角浅浅地弯起的一个小弧度。
要死了,要死了!
他一定是在嘲笑自己。
苏槿夕都觉得自己以后不用出去见人了。
“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这一个月
来很少回府,但是关于府上的事情和苏槿夕的事情夜幽尧一直暗中关注着,他相信苏槿夕不可能没头没脑地冲到御花园冲撞。
“事情是这样的……”
苏槿夕的一颗心终于平静下来,一本正经地将这段时间自己查案的经过和发现说了一遍。
包括霍玉娇和幸琉璃在京外的庄园相约,霍玉娇将有毒的酒误转送给华容公主的事情。
最后苏槿夕很不解地道:“当时霍玉娇那紧张的神情看上去不像是假的,并且其余那两坛酒我也已经检验过了,确实都有毒,为什么御花园的那坛却没有毒呢?这不科学啊!”
夜幽尧没有帮苏槿夕分析案情,而是道:“你剩下的时间似乎不多了!”
要不要这样啊?
这是在担心期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