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研,你都多大的人了,却偏要学那小孩子脾气,闵儿小姐和你说不到一起,你又何必非要迁怒别人?“宁王夫人出言嗔怪道,虽然言语似是怪罪郭研,但实际上却是在为她开脱,意思在于她只不过是小孩子脾气,并非有意针对顾思涵等人。
”安阳郡主,两位国公府小姐,还有闵儿姑娘,你们可否大人不记小人过,原宥了郭研这次?“
宁王夫人说的低声下气,原本是打算为郭研开脱,趁太后和皇上驾到之前结束了这件事情,不要让郭研成为众矢之的。
可是莽撞如郭研,哪里知道这些?她见宁王夫人也帮着顾思涵说话,还以为是她想讨好顾思涵,准备出卖自己这个未婚的儿媳,心中瞬间百般不平——这个顾思涵区区十岁的年纪,凭什么所有人都帮着她说话?
想着,郭研更觉得自己命苦,就连未来的婆家都不向着自己,反而向着顾思涵。
如此一想,郭研便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悲情人物,既然没有人愿意对自己好,那她就更不能轻易屈服!
是以,当太后和皇上来到宴会厅之时,看到的就是郭研咄咄逼人,非要纠结于顾思涵等人所在的席
位不成体统的郭研,而顾思涵等人都是满脸的无奈。
皇上这次摆了宴席,主要就是为了宴请于择苏青谢玉三人,见到事情涉及于择的徒弟于闵儿,再看于择的脸色也不是很,立刻大皱眉头,叫人来原原本本地将这件事解释清楚。
待得挺清楚事情原委,皇上冷怒道,”真是胡闹!“
而这句话却不是对顾思涵等人说的,而是对方才还非要闹事的郭研。
”于小姐是今日宫中宴请的贵客,她与安阳郡主等人亲近,又有什么不妥,且不说宴席还未开始,就算开始了,这几位小姐坐在这里也并非不可,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气的,还这样大张旗鼓,岂不是在向客人们丢脸吗?“
说罢,皇上又想起前几日向自己请旨,求娶郭研的宁王一家,难免会有迁怒,冷冷地瞪了宁王夫人一眼。
想到自己之前曾经给郭研创造了台阶,但她死活不下,现下又被皇上迁怒责怪,宁王夫人只觉得十分委屈,几欲吐血。又想到皇上金口玉言,她们两家的婚事已定,再无周旋的余地,心中就更是愤懑。
除非郭研再出欧阳灵舞那样一档子事,否则宁王世子跟郭研的婚事根
本不会有任何动摇,他们也只能将这个不懂事的儿媳妇笑纳了。
好在郭研还是知道死活的,眼见着皇上都发怒了,自然不敢继续造次,只能在心中叫嚣着不公平。
是以,郭研这么一闹,顾思涵等人跟于闵儿坐在一起到好像成了理所当然的,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出言说什么不成体统之类的话。
此事一出,顾思涵自然又成了宴会的焦点,就连苏青身旁的那名孱弱女子,也若有所思地看着顾思涵。
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顾思涵回头一看,却见是苏青身旁的那位年轻女子,想牵起嘴角对她微笑,可不知为什么,见到这张清秀的容颜,她总有一种不适的感觉
最终,顾思涵还是选择避开了二人相对的目光。
之后的宴会,也无非就是那几样活动,从始至终,被当做主角的苏青于择二人,都是一言不发,倒是谢玉话比平常多了一些,想来也是因为今天气氛有些尴尬,他想要活络氛围吧。
而郭研呢,自然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整个人宛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萎靡不振,宁王夫人的脸色更是难看,只怕这婆媳二人今后的相处会不如人意。
”今日的宴席主要是哀家想见见在擂台赛上表现突出的三位高手,之前谢参军哀家已经熟悉了,不知道于公子和苏师傅二人是从何而来,能否给哀家自我介绍一番?“坐在高位上一直不曾开口的太后忽然说道,却是点名要让于择和苏青说话。
苏青和于择二人对视一眼,便看苏青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于择也不推拒,便携着于闵儿站起身来,先是向太后和皇上拱手行礼,再对其余众人点头致意,整个动作如同行云流水,加上他眉目清冷,不卑不亢,许多妙龄少女都看的呆滞。
之前她们没有注意到一直默默不语的苏青和于择,现下一看,这位武林高手竟然比京中很多富家子弟都要好看。
见所有人都向自己这边看来,于择开口道,”鄙人于择,来自朔州,之前在擂台赛上败给了谢玉参军,说来羞惭,但承蒙皇上和太后的喜爱,这才有幸入宫参加宴会。“他说罢,看了一眼身边的于闵儿,介绍道,”这是我的徒弟,于闵儿。“
闵儿见他介绍自己只不过用了短短几个字,一时间有些不忿,却只是对着王珺瑶她们这边吐了吐舌头,敢怒不敢言。
而顾思涵此时此刻的注意力却并不在于择和闵儿身上,而是望着对面那身穿正装,现在正望着于择若有所思的男子——慕容青阳。
如果说苏青真的是睿哥哥的师父,那他和武安侯一定关系匪浅,武安侯是长公主的丈夫,长公主又和太后皇后二人关系那样好,就算慕容青阳不知道睿哥哥和太子早已联手,只怕也要忌惮武安侯和苏青的关系,一次不会有意拉拢。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