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城皇宫的弘德殿内,宇文顺吉的笑声如雷鸣般响起,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中。他笑得前俯后仰,仿佛整个身体都化作了一只欢快跳跃的大虾,双手紧紧捂着肚子,似乎生怕这笑声会冲破喉咙,溢出体外。
“余乐啊余乐,”宇文顺吉边笑边喘着气:“你这小子,没想到关键时刻还能想出‘义结金兰’这样的主意,啊哟,朕的肚子都快笑痛了!”
“哥哥,你竟还笑得出来!余乐此人,显然对责任二字毫无担当,你怎可如此毫无保留地信任于他?”宇文顺怡眉头紧锁,语气中满是不解与愤慨。
“哈哈,顺怡,你且听我说。这原本就是一场戏,青楼中的两位女子试图借此机会假戏真做,而余乐非但没有逃避,反而能以大度之心与她们结为异姓姐妹,这份胸襟与应变,不也正是他责任感的一种体现吗?这何尝不是一段佳话?”宇文顺吉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深意。
言毕,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此次任务,余乐处理得游刃有余,实属难得,朕心甚喜,自当重重赏赐以资鼓励。”
“哥哥,你还要奖赏他?”宇文顺怡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不过是借比武招亲之名,行敛财之实,空手套白狼,轻轻松松便赚取了数千两银子,这等行径,怎堪奖赏?”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与抗议。
“那是他的本事,他并未从朝廷中贪墨分毫。他既为朕效力,朕自当秉持赏罚分明的原则。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此乃帝王之道。”宇文顺吉背负双手,语气坚定地说道:“传朕旨意,赐予余乐弘德殿自由行走之特权,无需繁琐禀报。此外,再赏白银五百两,以彰其功。”
“遵旨。”徐虔恭敬地低下头,应声答道。
“走,随朕一同去看看余乐为朕精心挑选的伙伴们。平日里,他们不仅能陪朕切磋武艺,还能共赴蹴鞠之乐,实乃朕之幸事。”宇文顺吉脸上洋溢着期待与愉悦,迈步向前走去。
徐虔卑躬屈膝跟在皇帝身后。
……
步入清风苑,仿佛踏入了一个远离尘嚣的世外桃源。曲径通幽,石径两旁绿树成荫,鲜花烂漫,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草木的清新。小径蜿蜒曲折,连接在亭台楼阁之间,时而豁然开朗,时而柳暗花明,让人在不经意间便能领略到不同的景致与风情。
此刻,清风苑内,余乐正率领着十六位新招募的少年郎进行着紧张的习武训练。他们矫健的身姿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与周围静谧而雅致的景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一群即将翱翔天际的雏鹰,正在这里磨砺着翅膀。
正当众人沉浸在捉对厮杀训练、切磋武艺之时,宇文顺吉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不远处。他身穿龙袍,气度非凡,每一步都透露出帝王的威严与尊贵。余乐眼尖,远远发现皇上站在假山后面看着他们,急忙停下手中的动作,迅速转身,向宇文顺吉俯首参拜道:“微臣余乐,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十几名少年郎见状,也立刻紧张地跟着余乐一起跪下参拜。由于是第一次见到皇帝,他们既兴奋又紧张,声音中不免带着一丝颤抖和参差不齐。然而,这份发自内心的纯真与敬畏之情,却也让宇文顺吉感到格外欣慰。这些质朴的少年郎就是自己心中要找的人,余乐功劳不小。
他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平身,目光在每一位少年郎的脸上掠过,仿佛在评估着他们的潜力与未来。随后,他微笑着对余乐说道:“爱卿辛苦了,这些少年郎看起来都很有精神嘛。朕要亲自看看他们的身手如何,谁愿意与朕过几手?”
余乐见状,敏锐地察觉到了总管太监徐虔那审视的目光,心中暗自思量。他深知,这是展现这些少年郎实力的绝佳机会,也是他们获得皇上认可的关键一步。于是,他果断下令道:“狄尚杰,你出来,陪皇上过几招。记住,要全力以赴,不得有丝毫谦让之心。”
此言一出,众少年纷纷转头看向狄尚杰,眼中既有羡慕也有鼓励。狄尚杰则是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之色,他深知这是自己证明自己的时刻,于是大步上前,拱手行礼道:“遵命,微臣定当全力以赴。”
宇文顺吉见状,不由哈哈一笑,那笑声爽朗而富有感染力,他笑道:“余侍卫说得极是,朕今日来此,便是想亲眼看看你们这些少年郎的武艺如何。朕不需要你们让着,拿出你们的真本事来,让朕好好看看!”
话音刚落,狄尚杰身形一闪,一脚已如疾风般向宇文顺吉踢来。宇文顺吉猝不及防,连忙后退一步,险之又险地避过了这一记凌厉的腿风。他惊愕之余,不禁大声笑道:“哈哈,朕还没来得及准备呢,怎么这就开始了?”话语间,既有几分玩笑之意,也透露出对狄尚杰出手之快的赞赏。
余乐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深知这是让皇上体验实战氛围的好机会,于是趁机说道:“皇上,刺客岂会等您准备好了才动手?战场上,敌人更不会给您任何准备的时间。只有时刻保持警惕,才能在危急关头化险为夷。”
宇文顺吉闻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点了点头,沉声道:“余侍卫言之有理。”随后,面对狄尚杰那如潮水般连绵不断的拳打脚踢,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