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光乾狗,一个不留!”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一位燕军将领拍马疾驰而至,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敌人的刻骨仇恨与必胜的决心。他身后的将士们,被这股激昂的战意所感染,纷纷举起兵器,齐声怒吼:“杀!”这声音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冲击着整个战场。
白素堂见状,立即向那位气势汹汹的燕军将领大声询问:“来者何人?”他的话语中既有戒备也有期待,渴望知晓这位勇猛无畏的将领的身份。
“我乃郑帅麾下先锋官,龙虎将军王孝武!”那位将领自豪地报出自己的名号,并继续道,“奉郑帅之命,巡视四镇,寻找战机,今日恰好路过此地,见乾军猖獗,特来支援!”
“郑帅英明!”得知这位将领竟是来自瓜州郑锦的部下,白素堂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之情。郑锦是国之砥柱,如今能得到他的部下支援,无疑是雪中送炭。于是,他提起手中的战刀,用尽全身力气大吼道:“儿郎们!援军已到!给我冲啊!将乾军彻底击败!”
在他的带领下,燕军将士们士气大振,如同猛虎下山般向乾军扑去。两军再次陷入激烈的交锋之中,但这一次,燕军有了援军的加入,战斗力大增,乾军则逐渐显露出疲态。
唐鹏趁乱爬上了一艘芦苇船,扯开喉咙,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打不过了,快跑啊!”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在乾军中引起了恐慌。
原本就因战局不利而心生动摇的乾军士兵们,听到这声呼喊,仿佛被击中了最后一根稻草。他们开始失去理智,纷纷放弃抵抗,向后退却,争先恐后地涌向那些芦苇船。一时间,白沙河岸边乱作一团,乾军士兵的喊叫声、惊呼声与划水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混乱不堪的画面。
随着乾军士兵如潮水般涌向那些芦苇船,他们脸上写满了对生的渴望,拼尽全力地向北岸划去,企图逃离这片被死亡阴影笼罩的战场。白沙河南岸,留下一片狼藉,横七竖八的尸首无声地诉说着战争的残酷,曾经英勇的战士如今却成了这片土地的祭品。
马宏达立于岸边,望着那些丢盔弃甲、毫无斗志的手下,再望向那片被鲜血染红的河岸,只觉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长叹一声后,他沉重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撤!”这两个字,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乾军如同丧家之犬般狼狈逃回北岸,经过一番清点,发现回来的士兵仅有寥寥三百余人。这场原本计划周密的偷袭战,最终却演变成了被敌军围剿的惨剧,这无疑是乾军入关以来所遭受的最沉重打击。马宏达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来自舒克什严酷的军法处置。
面对这无可挽回的败局,马宏达万念俱灰。身为降将,他知道自己的结局,为了逃避军法处置,心中生出了远走高飞的念头。
……
白沙河畔,天色渐渐放亮,天边泛起了一抹温柔的晨曦。薄雾缭绕在河面上,给这静谧的河岸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晨光中,河水似乎变得更加清澈,波光粼粼,宛如无数颗细小的钻石在轻轻闪烁。
随着天色的逐渐明亮,河岸两侧的景象也慢慢清晰起来。远处,山峦起伏,轮廓在晨光的勾勒下显得更加柔和;近处,草木葱郁,露珠在叶尖上闪烁,宛如点点星辰落入凡间。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清新气息,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然而,在这宁静祥和的景象之下,昨晚那场惊心动魄的战役仿佛只是一场遥远的梦魇。但河岸上的斑斑血迹、散落一地的兵器以及那些未及掩埋的尸首,却无声地诉说着昨晚的惨烈与悲壮。
“马将军!马将军何在?”残兵们焦急地呼唤着他们的统领,声音中夹杂着恐慌与无助。
“糟糕,马将军似乎已不在了!”一名士兵惊恐地喊道,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哗然。
“大家稍安勿躁,或许马将军已先行一步,去向舒克什将军汇报情况了。”一位较为冷静的士兵试图安抚众人。
然而,这时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坚毅的壮汉挺身而出,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穿透了人群的嘈杂:“兄弟们,静一静!昨晚一战,我们损失惨重,这其中有马将军指挥不当之责!他若真去寻舒克什将军,恐怕也是为了推卸责任,而非真心悔过。我们身为战士,岂能坐视不理?”
“对!这位兄弟言之有理!”众人纷纷附和,情绪逐渐激昂起来。
“我们虽仅剩这几百弟兄,但绝不能因此松懈,以免被燕军乘虚而入!”壮汉继续说道,“依我看,我们应当立即将昨晚战败的真相,如实禀报给舒克什将军。同时加快脚步,向后撤退,与舒克什将军的大军会合,以确保安全。”
此言一出,残兵们纷纷点头称是,他们迅速整理行装,向北方退却而去。
……
王庄的比武招亲大会,历经三日鏖战,已至白热化阶段。原本二千四百余位壮志满怀的参赛者,经过一轮轮残酷而激烈的角逐,如大浪淘沙般缩减至仅余三十六位少年精英。这不仅是力量与技巧的较量,更是意志与毅力的比拼,其激烈程度直逼朝廷选拔武状元的盛况,令观者无不热血沸腾,屏息以待。
场上,每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