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衣通过几人的对话，脑海不由自主地脑补了事情的经过。

司止渊说他不想连累宁德文古院。

也就是说司止渊有仇人，而且是很强的仇人。

而根据祁峪漓投射说的，他出关第一时间就去找了白玉京的白翼年，去挖了先秦联盟的祖坟，还去圣光大世界找人干架。

从这一点，不难猜到司止渊的仇人都有谁。

白玉京，先秦联盟，以及圣光大世界的某个大势力。

至于郝云长，秦白衣虽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也大概猜到了他的身份。

司止渊曾经跟秦白衣说过，他昔年救过一个神秘仙帝的孙女，所以那位仙帝为了报答他为其出手一次。

而后，他与那位神秘仙帝便两不相欠。

接下来，司止渊就佯装着自己有仙帝撑腰，所以创建了荒城直到现在。

……

司止渊听到张大牛说出的‘回家’二字，整个人更是止不住的颤抖。

这是他做梦都想的事情。

但他知道他不能，因为他背负的东西太重了，他的敌人也太强了！

哪怕他师尊是至高无上的仙帝，都可能会受到他的连累。

半空之上的投影没说话，只是看着下方还在跪着的司止渊，眼中闪过外人察觉不到的期待。

“司止渊，你还愣着做什么，快点跟院长说你错了，你要跟我们回家！”张大牛不由又催促司止渊道。

见司止渊还是沉默，只是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张大牛不由气得走过去踹了司止渊一脚，“王八蛋，你还愣着干嘛，快点说你错了！”

司止渊没有理会张大牛。

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平复心情，而后看向半空之上的投影说道：“师尊，弟子错了，弟子不求师尊能原谅弟子，也不敢奢求师尊能原谅弟子。”

“弟子只求，师尊从今往后，可以不再因为弟子而生气，而感到心寒。”

司止渊在认错，但却没有提回家之事。

“司止渊，你这蠢笨如猪的不孝玩意！你当真不知道，院长想要什么吗？院长要的是你回家，要的是你回到宁德文古院！”张大牛在旁气得大骂司止渊道。

祁峪漓是什么人？

高高在上的仙帝！

他不可能会直接说出让司止渊回家的话。

但祁峪漓已经把意思摆的很明显，而且不是暗示，而是近乎明示了。

就更别说，还有张大牛在旁帮腔了。

司止渊没有回应张大牛，他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他师尊的良苦用心。

但他真的不想连累师尊，更不想连累宁德文古院。

他的仇人太强了，而且还不止一个。

他现在是孤家寡人，他的仇人还不一定会把他放入眼中。

可如果他一旦回宁德文古院，一旦回到师尊的麾下，那么他的仇人……

也就是白玉京、先秦联盟，以及圣光大世界这三股势力，就可能会联手对付他师尊，对付宁德文古院。

“若是有朝一日，弟子能大仇得报，一定会回宁德文古院负荆请罪！”司止渊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言罢，他又对着地面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接着他站了起来，不再看半空之上的投影，也没有理会一旁的张大牛，转头就往荒城的方向走去。

司止渊步伐很慢，每一步都走的异常沉重，但却毅然决然。

“哎……”张大牛在这一刻，只是叹了一口气，没再出言去骂司止渊。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院长责罚。”张大牛转头，就对着半空之上的投影弯腰说道。

投影没有说话，只是大手一挥，一道微光笼罩了张大牛。

下一刻，张大牛断掉的手臂，直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生长出来。

他身上的所有伤势，也在顷刻间恢复。

“没想到今日降临，还有一个额外的惊喜。”半空之上的投影，直到这时候，才看向了一旁的秦白衣。

秦白衣只觉得汗毛竖起，内心出现了不妙的念头。

在虚天界，他最怕见到的人，就是宁德文古院的院长祁峪漓。

因为白说过，祁峪漓跟他一样，都是玄月族跟人族的混血后代。

事实上祁峪漓出现的时候，秦白衣就在他身上嗅到了熟悉的气息。

那是来自同族的气息。

这种气息，秦白衣只在母亲姬紫月身上感受过。

“晚辈秦白衣，见过前辈。”秦白衣对着半空的投影，行了一个晚辈礼。

“大牛，你先退下。”半空之上的投影对张大牛摆了摆手。

“是，院长！”张大牛恭恭敬敬退下，也往荒城方向走去。

司止渊此前的举动，已经说明他不会返回宁德文古院。

所以张大牛想在离开前，好好跟司止渊喝一顿酒。

“没想到你就是现世刚冒头的东方天庭之主。”半空之上的投影，听到‘秦白衣’的名字后，便说出来秦白衣的身份。

“前辈知道现世的事情？”秦白衣不由意外道。

东方天庭是璇玑瑶为他建立的，满打满算，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