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匹马从苏南衣三人的身边掠过。
果然是在客栈里遇见的那几个人。
但他们并没有停住,更没有拦下路。
老修把车赶得飞快,紧紧跟在他们身后,嘴里还不停的喊着“驾”,好像在不停的提醒对方,“你来劫我呀,劫我呀!”
苏南衣一阵无语。
陆思源忍无可忍,马鞭一甩。
老修看了他一眼,终于安静了。
前面那几匹马很快没了踪影,在前面拐了弯。
老修放缓速度,有些失望,“怎么回事?真的不是他们啊?”
话音刚落,他们也到了前面路口,看到一辆马车挡在不远处。
马车坏了,掉了个车轮,正在修。
马车周围有几个年轻男人,看到他们过来,为首的一个上前几步拦住他们。
老修停下马车,那个年轻男人拱了拱手,“大叔,我们的马车坏了,也没有带着工具,不知你们有没有?”
老修从马车上跳下来,伸着脖子看了看他们的马车,果然是坏得透透的。
“行啊,”老修答应一声,从腰间摸出钥匙,走到后面去开锁。
那几个年轻男人左右一分跟着他,看似跟着他,实则是把马车呈包围式围在中间。
陆思源和苏南衣不动声色,无声扣紧了手中兵器。
老修犹似
未觉,拿钥匙打开大锁,一拉车门。
“噗……”
一声微响,一阵白雾似炸开,整个弥漫了开来,把老修笼罩在中间。
几个年轻人心里得意,只等着老修翻身栽倒。
可等来等去,老修在那站着也不倒,还不断的摆手,“哎呀,啊呸!这是什么玩意儿?面粉吗?嚯,弄我这一脸一身!哎呀,真是烦死了,这是怎么话儿说的。”
他一边嘀咕,还边拍打起来。
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好的闻到就栽倒不醒人事呢?说好的药效强劲无敌呢?
怎么……全都不灵了?
老修还在那招呼他们,“哎,你们过来呀,要什么工具?我这可是全都有。”
“我,我们…… ”小年轻人犹豫不前,“我们还是不借了。”
“别呀,我都打开了,怎么能不借呢,来,来吧,说,要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什么都有……”
几个小年轻一听话不对,也不再装了,把刀剑抽出来,恶狠狠的说道:“老东西,少说废话,把马留下,滚到一边去,小爷还能赏你个全尸!”
“我滚?才赏我全尸?”老修拧着眉,“说来说去我还是要死啊,我不去。”
年轻人一愣,苏南衣在
他们身后冷冷道:“你们是什么人?”
几个人回头,根本没有把苏南衣和陆思源放在眼里,哼道:“等你下了阴曹地府,去问阎王爷吧。”
“我们为什么要问阎王爷,又不是阎王爷杀的我们!”老修翻了个白眼,“你们能不能换点新鲜的词儿?江湖上的词这么难创新吗?”
“你这个老家伙,你……”
话没说完,一鞭子抽过来,勒住年轻人的脖子,他双脚拖着地被拖到陆思源的面前。
陆思源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目光平淡无波,“问问题,就回答,否则,死。”
年轻人双手抓着鞭子,勒得七荤八素,不停的翻白眼。
“再问一次,谁的人?”
“我们是……附近山寨的,”另一个年轻人回答,“就是前方三十里的独门寨。”
“为什么打劫我们?”
“我们……我们是山匪啊!”
言外之意就是,这还用问吗?我们就是以这个为生的。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有贵重物品的,是有人在城里盯梢,还是在客栈有眼线,亦或是无意中碰上?”
苏南衣开口问,“不是撬锁 直接偷,而是用这种方法,说明你们背后另有其人,对吗?”
小年轻都瞪大眼睛,还真是小看了这两个年轻人,
一个身手了得,一个脑子聪明。
“是,是我们军师让我们这么做的,其实也没有故意盯梢,就是我们有专人在城里,正好看到你们了,还是外地人,就……”
话到这里,基本上都明白了,无非就是一伙山匪,路遇马车,起了歹心而已。
苏南衣 忽然又问:“你们只做这种生意吗?做不做别的?”
“别的?”小年轻们不懂什么意思。
苏南衣一指那个快要被陆思源勒死的人,“他是你们的头领?”
“是。”
难怪一抓住这小子,其它人都老实了。
苏南衣看一眼陆思源,让他暂时把人放开。
陆思源手上力道一松,那个头领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空气重新涌入,呛得他咳嗽起来,鼻涕眼泪一块儿流。
好半晌,才缓过这口气来。
苏南衣问道:“除了这个,你们还做不做别的生意?杀人放火,拐卖人口之类?”
头领畏惧的看看陆思源,低声道:“我们……都是新小队,只负责这个事,别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