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修笑得意味深长,让夏染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云景手里剥着瓜子,把仁剥出来给苏南衣。
听了夏染的问题,头也没抬的说道:“等身孕。”
所有人一怔,夏染诧异道:“你到底……”
云景抬头看看他们,“不对吗?老修给我讲的故事就是这样的,他说经常这样干,给人家一道符,然后等有身孕。”
夏染“扑哧”一声笑出来,老修涨红了脸。
苏南衣笑着拍拍云景的手臂,“你怎么那么可爱?”
几个人又说又笑,闲谈一阵,夏染叫马车送他们三个回小院,他留下办好这边的事,又去酒楼要了一桌子菜。
一晃两日过去,到了第三天,苏晚儿该回门的日子。
她这两日过得生不如死,身心倍受折磨,回门这天简直就是她的全部希望,她就指着这天能够回去喘口气。
李书宇每次都是天不亮就离开,但这次并没有。
他捏着苏晚儿的下巴,另一只手抓着她的头发,“想回门吗?”
苏晚儿红着眼点头,“想。”
“好,既然想,就听我的,按照我说的去做,懂吗?”
“懂。”
苏晚儿不敢不回答,若是不出声,等待她的就是更严重的惩罚。
“听我说,你这次回去以后,就把你的姐
姐,苏南衣带到府里来,请她过来小住,听清楚了吗?”
李书宇语气阴森,隐隐又透出喜悦,苏晚儿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没听清吗?”李书宇眼睛盯着她,一字一字重复,“我说,你这次回去以后,就把你的姐姐,苏南衣带到府里来,请她过来小住,听清楚了吗?”
苏晚儿脑子里电光火石般的一闪,有什么在她脑子里炸开,她忽然就懂了。
心如刀割一般,漫天无边的恨意如同海浪,席卷拍扁了她,让她透不过气。
“听懂了吗?”李书宇问道,声音里已经夹杂了怒意,手上的力度也增大。
“懂了,”苏晚儿低声道。
李书宇松开她,脚从她的腿上挪开,“既如此,就好好装扮一番,别让人以为我李家亏待了你。”
苏晚儿麻木的垂下眼睛,双手抓着床单,“我能在苏府多住一天吗?我之前和苏南衣关系不太好,骤然请她,她未必肯来。”
李书宇轻笑一声,笑得让苏晚儿心头一抖,“多住一晚可以,别耍花样就行,你应该知道,你去哪儿我都能找得到你。”
苏晚儿长发垂落,遮住脸上的神情,“我知道。”
李书宇不再多说,穿好衣服开门走出去。
苏晚儿倒在床上,
无声尽情的流泪。
苏南衣醒来不久,正在翻看着地图,老修给她的那张药单子,有好味是在异族部落,并非在本朝的国土上,而且那些地方多半环境恶劣,毒虫猛兽更是不少。
所以,夏染才会说她疯了。
可是,无论是什么,有了一线希望,她都要走一遭。
“小姐,”小桃进来道,“二小姐回门了。”
苏南衣眼睛也没抬,“哦,应该嘛,应该是她回门的日子。”
她说到这儿忽然想起来,“崔婆子可回来了?”
“嗯,回来了,只她跟着回来了,另外两个陪嫁没有。”
苏南衣略一点头,“你抽个空过去瞧瞧,让崔婆子找个机会过来说话。”
“是。”
没过多久,崔婆子不请自来。
苏南衣收了地图,让小桃上了茶,去外面守着,她这才问道:“你的伤如何了?”
崔婆子急忙道:“不碍事了,小姐给的药好,我第二天就好了许多,那两个小丫头走路都走不稳。”
苏南衣问道:“怎么只有你自己跟着回来?”
崔婆子叹了口气道:“可不是,李书宇说了,无非就是回个门,不用那么多人,我老婆子一个人跟着回来就成。”
苏南衣拧眉,这个李书宇真是怪,做的事处处都拧巴得很
,透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劲。
“对了,小姐,”崔婆子小声道,“老奴瞧见,二小姐的身上有好些伤,看是被打的。”
“被打?”苏南衣诧异。
“是,她还说,不想再在李家呆下去,快活不了了,总之……”崔婆子也不太会说,“就是很奇怪,不像是新婚夫妇该有的那种状态,老奴留意过,每天早上李书宇就不在,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二小姐一副精神痪散的样子。”
苏南衣心里莫名就想起那个神秘的院子,“你去过府里的其它的地方吗?”
“没有,除了厨房,老奴哪也没有去过,院子里也没有安排其它的人,只有两个洒扫的丫环,其中一个还是个哑巴,老奴也不敢问,不敢随意乱走。”
崔婆子越说越郁闷,“真像坐牢不一样,不,不是,比坐牢还可怕,这李家处处都怪得??很。”
苏南衣点头,“无妨,不能四处走就别乱走,安全为上,这次回来,苏晚儿可有说什么?”
“没有,什么也没有说,看着恍恍惚惚的,像是丢了魂儿,一进院子就把自己关屋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