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或许从他主动说要带我来私立医院给涵涵检验一下的时候,他就有了跟我差不多的怀疑。
只是有些帮助,来自旁观者的不动声色,就已经是最大的善意了。
我带着涵涵回家,将她安放在小床上。
没有陈彦和黄英的痕迹,也就没有了乌烟瘴气。
空荡荡的,轻松却安心。
我坐在涵涵的小床边,牵起她满是针孔的小手。
压抑着心底漫涨的狂喜,以及这整整一周下来快要崩到溃退的神经——
我不停告诉自己,还有什么比得知涵涵其实根本没有得白血病更值得庆幸?
所以,还有什么比陈彦做的这一切更让令人发指?
涵涵在中心医院所有的检查,如果说全都是因为被人故意调换了检验样本。
那么,还有谁能比身为医生的陈彦更加近水楼台先得月?
难怪他主动要求带我和涵涵明天一早去六院,他熟人的那里去看诊。
因为他知道,再这样下去,纸里是保不住火的。
我趴在涵涵身上,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
还好。
至少涵涵没事就好。
擦干眼泪,稳下情绪,我拿起手机,给陈彦打了个电话。
“喂,陈彦,睡了没?”
我故意露出哽咽的声音,语气缓出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