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凡直接走进屋,还在外边的周家人生怕他听不到似的,大声议论起来。
“你跟我们说实话周绝,这么多年你到底在干嘛?难不成真是在外边游手好闲,丢咱们周家脸面?”
“老大当年真是糊涂,看走了眼,竟然收养你这么个不务正业的东西,你没本事倒还算了,居然还敢弄虚作假,真当我们蠢不是?”
“哼,我看他就是废物一个,一辈子就这样了。”
“也怪老大眼瞎,收这么个东西进我们周家,报应啊!”
说话语气稍重的都是周家有些辈分的,其中也不乏跟风的小辈。
而周绝养父早已去世,可现在看来,他们却是一点也不在乎逝者,全无半点尊重。
“各位叔叔舅舅们,请冷静想一想,我并不认为仅凭周不凡的一句话,就能说明周绝在撒谎。”
“周不凡根本没当过兵,甚至从没进过军营,这些事他是从哪里知道的?”
柳初夏适时开口,看向众人,美目中透着坚定。
当年柳初夏家逢变故,是周绝养父帮助了她,所以也是为了偿还恩情才同意嫁给周绝。
就在周绝养父病危的那段时间,照顾他起居的也一直都是柳初夏。
她是打心底将这位恩人看作自己父亲一般。
岂能让人随意诋毁?
所以柳初夏很是不满,也特别生气。
眼看这些人丝毫没有收敛,他们板着脸还想指责什么的时候,有位老者被周不凡搀着走了过来。
“军方的一些事情,我周某倒还了解几分。”淡淡的声音从老者嘴中传出。
所以人见到老者后,态度立马变得恭敬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喘。
“见过家主。”
周家后生尽数过来问好。
老人便是周公馆的
主人,更是周氏集团的天,周厚德。
他虽穿着普通,看上去不过是个普通老人家。
可他一双眼睛却依然富有光泽,形老而色不衰。
“是谁又在欺负初夏,是不把我周某人放在眼里了吗?”
他敲了敲手里的拐杖,威气凌人,扑面而来。
也难怪,如若不是周厚德处处维护,在这样一个偌大家族中,柳初夏怕早就被人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见到爷爷后,柳初夏终于也安下心来,赶紧拿着周绝那本证嘟囔道:“就因为二弟一句话,便怀疑证书是假的,难道我和周绝就这么不受人待见么?”
“周绝当兵十年,这才刚回家,大家就这么对待他,真叫人寒心。”
柳初夏委屈的看着周厚德,摆明了想让爷爷替周绝主持公道。
周厚德顺手接过证书,翻看过后脸色骤然冰冷。
他沉声说道:“混账!军方怎么会有这种形式的荣誉证书?!”
“周绝,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当别人是白痴?”
“开始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你还真是不学无术了十年。”
“你就不为你父亲考虑,不为周家考虑?你对得起他们嘛!”
柳初夏心下一沉,真是假的?
难道,我被周绝当成白痴骗了整整五年……
柳初夏知道爷爷的历史,他正是从军营里走出来经商的。
以周厚德的阅历,不可能分辨不出真假。
柳初夏只觉得气血翻涌,狠狠又甩了一巴掌在周绝脸上。
“周绝你混蛋,你居然骗了我整整五年!”
当这么多人面,周绝又被打了一个耳光,再好脾气也难往下咽。
只是他留意到柳初夏那双泛红的眼,心想这些年来她为周家所忍受的一切,心里的怒火
却是立刻又平息了。
这节骨眼他也是箭在弦上,只能面向周厚德认真解释道:“我的确是在北地待了十年,我有没有鬼混您随时可以去查番号。”
周不凡见状嘲讽道:“真的假不了,你也不用解释,越解释越丢人。”
“爷爷是谁,他老人家都验证过了你还敢狡辩?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的呢,你不怕丢人没事,我们可是要脸面的。”
周绝还想继续解释什么,就看到柳初夏那双似要吃了他般的美眸瞪了过来。
“闭上你的嘴周绝,还嫌脸没丢够吗?”
“说的没错,初夏都开口了,你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周老,今儿个天寒,您还是进屋去歇着吧,省得被这些不争气的晚辈气坏了身体。”
其余人纷纷表示关心起来。
作为周家子弟,他们的确不想周厚德为这些事烦心。
毕竟他是整个集团的擎天柱,关乎所有人的生死存亡,不容任何闪失。
周厚德叹了口气,道:“我那老婆子近来身体欠佳,这些事以后就别来烦我了,到此为止。”
他接着又说道:“我出来是要宣布一件公司的大事,你们听好。”
周厚德微微抬头,眼神入炬,“下月初,周氏集团总经理由周不凡担任。”
“另外,总经理秘书一职,就由柳初夏担任,不得有误。”
总经理这件事大家其实心里有数,风声早已传遍。
倒是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