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赤烈部领地前,草原大将扎巴布提一番言语直接将阿济纳莉娅贬低成草原的叛徒。
他的身后,三万大军高声呼喊,叛徒的话语如同利刃刺进阿济纳莉娅的心中。
她如今虽然不再是天女,但是对草原的忠诚无人可比,被昔日的同胞大骂叛徒,阿济纳莉娅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叛徒!叛徒!叛徒!”
草原军队的声音震耳欲聋,回荡在此方天地许久未曾消散。
在扎巴布提的有意引导下,天女那最后一丝威严也荡然无存。
他缓缓抬起手,高呼声顿时消失,周围变得很是寂静只剩下风声在呼啸。
扎巴布提双手按在马鞍上,身子微微往前倾去,满是络腮胡的脸上浮现一抹奸诈的笑容
“阿济纳莉娅!你本是草原的天女,之前处处阻扰陛下统一草原就算了,如今又与夏朝人一起兴兵入侵,将刀剑指向了你的同胞!
这便是长生天的真意吗,庇佑了草原数百年的信仰被你毁之一旦,你是草原千百年来最不称职的天女,更是草原的罪人!”
他双臂扬起,脑袋看向头顶的天空,高声问道:“长生天,你可看清楚了,这就是你的女儿所作所为吗?”
扎巴布提这番话更是如同火上浇油,顿时让草原士兵恼怒不已,那眼神狠厉的看向阿济纳莉娅,似乎是真的将其当做了草原的叛徒,不除不快!
“儿郎们!你们都是我草原的勇士,是陛下最骁勇的战士,如今阿济纳莉娅背叛了草原,你们说如何做?”
扎巴布提话音一落,震耳欲聋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杀了她,杀了她?”
草原士兵挥舞着刀剑,义愤填膺已经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被针对的阿济纳莉娅见此一幕,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即将其长长吐出
她自嘲一笑:“叛徒?没想到我阿济纳莉娅居然有一天也会被冠以这个称呼,倒还真是新鲜!”
她抬头,那一双美眸中尽是不甘,厉声喝问道:‘扎巴布提,你说我是叛徒,说我背叛了草原?
那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你又是否是草原的叛徒?’
扎巴布提冷笑一声:“草原上谁人不知我扎巴布提对草原忠心无比,若非如此我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阿济纳莉娅轻轻发出一声嗤笑:“忠心无比?试问一句,你杀害七部同胞,将草原拖入战乱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个?
我的确与夏朝站在了一起,但我要做的是阻止乌月烨烁毁了草原,这片土地从来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它属于所有草原人!
是乌月烨烁打破了这个平衡,为了他的狼子野心,草原如今已经面目全非,九部死了多少人?
扎巴布提,你口口声声说忠心草原,却对眼下局面熟视无睹,这就是你的忠心之道吗?”
“你……”
扎巴布提想要出言反驳,只是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最终只能猛地一甩衣袖骂了一句:
“臭娘们,用不着给我摆架子!我扎巴布提信奉的成王败寇的道理,比起大道理我更喜欢用杀戮来解决问题!”
他弯刀平举指向顾景煜说道:“并肩王,你的威名我略有耳闻,只是今日你的生命便要到此为止了!”
“是吗?”
顾景煜冷笑一声说道:“看来你对自己很有信心啊!”
他的目光落在扎巴布提的双腿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说道:“只是不知道,离开了战马你的这份信心还在不在?”
扎巴布提是草原的猛将,一直受到乌月烨烁的重用,先前内战之时几次率军出征都是大胜而归,可以说这个人几乎没有弱点。
不过只有扎巴布提自己才知道,他最不愿意被人提起的便是腿疾,因为这个原因,扎巴布提年少时可谓是受尽了白眼,差点就被赶出了草原。
在被乌月烨烁重用后,扎巴布提曾不止一次处死那些背地里议论他的人。
他的双腿是他最大的耻辱,而如今这个耻辱被顾景煜当场撕破,让他顿时怒火中烧,眼里逐渐浮现一抹杀意。
握紧弯刀的手紧了紧,骨骼咯吱作响
“毛头小子,别仗着你夏朝王爵的身份便耀武扬威,本将的双腿即便是不利索,也不是你能够议论的!”
说着,扎巴布提猛地挥舞了一下弯刀,破空声炸响开来,地面上被刀芒割裂出一条沟壑。
弯刀向前指去,扎巴布提冷声说道:“敢拿本将双腿说事的,都已经死了,今日你也不会例外!”
顾景煜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并没有被对方气势所吓到,而是继续出言嘲讽:“一个双腿残疾的废人,有什么资格领兵作战!我看你身边的副将都比你有气势的多,不知道乌月烨烁是看上了你什么?”
“住嘴!”
扎巴布提大喝一声,同时狠狠的瞪了一眼身旁的副将,着实被气的不轻。
可打嘴炮这种东西,在场几人中当属李修筠最强,加之先前扎巴布提辱骂阿济纳莉娅,早就让他心头不爽到了极点。
眼下抓到机会,李修筠当即驾马上前几步,放肆的目光在扎巴布提身上打量起来,最终看着双腿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