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回到国内的时间不算长,但在武一燕看来,小包子可是三番四次的“受伤”。心灵受伤就不用说了,单说最近两次,捂了一脸的痱子刚好,额头上又起了个疙瘩。武一燕心疼孙子,怒斥安晏和骆林,并且罚他们给小包子洗鞋。
今天给小包子收拾房间的时候,武一燕扒拉出来小包子的鞋仔细看了看,居然全都是脏的。她正准备要把脏鞋送到洗衣间等清洁人员过来,就让她看见了小包子额头上肿起来的包。
“不是我们的错。要不是你告诉孩子不能看亲亲,他至于跑着碰头么。你没回来之前,我们亲的时候,他可没这么大反应。”骆林不服气。
安晏羞得都想藏沙发底下,亲亲这种事就别拿出来吵了。他想钻也钻不进去,小包子却直接在地上打个滚,滚捂住耳朵进了沙发底下。呀呀呀呀!听听也不好意思呢!
“现在就去给我洗,再狡辩就连骆骆的袜子内裤也洗了!”武一燕性格也倔,要不然也不会和骆林总吵架。安晏拉着骆林去洗衣间,骆同庆看着武一燕直摇头,洗鞋这种事情骆林怎么可能干!
武一燕做到骆同庆身旁,把小包子拽出来,忍不住担忧:“咱俩马上就走了,得帮他们尽快进入状态。其实我也不指望他们自己去给孩子洗衣服,我只是想让他们多点责任感。”她顿了顿,又说,“我一开始就不赞成把孩子送回来。”
骆同庆倒没武一燕这么担心,他觉得骆林和安晏做的很好了。他们在国外担心骆林不喜欢孩子,会给请佣人带着,对孩子不管不问。如果出现了这种情况,他们会立刻把孩子接回来。没想到的是,骆林居然会亲自带着孩子,哪怕是去工作也带着。
当然骆林带着小包子去公司,或者在家,是半放养的形式,就是只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就行,爱做什么做什么!
不管骆同庆怎么想,武一燕还是放不下心。她知道男人心不细,所以送小包子回国的时候,她就往行李箱里塞了二十多双鞋,单的厚的都有。现在小包子的鞋倒是多了不少,但都是脏的,骆林和安晏就没想到要把脏鞋送到洗衣间,让钟点工来了给洗洗!亏得骆林还那么爱干净!
洗衣间,骆林捏着鼻子脸色不佳地站在一旁。安晏奇怪地瞅了他一眼,故意拿鞋往他鼻子底下放:“闻闻,一点都不臭。”骆林恨不得跳窗逃走!
“我不是让你把他穿脏的鞋都扔掉么!”骆林指责安晏。
安晏白了他一眼:“这段时间我不是忙嘛,哪有时间扔!而且这鞋好好的,扔了多浪费,过来洗。”
“我?我不洗!”
“那我等会用洗鞋的手给你做包子吃。”安晏凉凉威胁,“不吃我塞你嘴里!”
骆林闭着眼蹭过去,手颤抖着往前摸。安晏直接把脏鞋扔骆林手里,骆林猛地收回手,脏鞋掉在了地上。
安晏洗了洗手,一边吃土豆泥一边看骆林戴上两层胶皮手套。“你这么嫌弃骆骆啊?”
“我嫌弃鞋!鞋底可什么都踩过,尤其是小包子的鞋,什么地方都跑,肯定沾过狗屎猫屎人屎,你看,鞋底的颜色就跟你吃的土豆泥一样。”
“……”安晏决定不理这家伙了。
骆林憋着气把鞋扔进水里,泡了一泡又捞出来,对着太阳细看。
“看什么?”
“我看看里面湿了没,湿了我就晒出去。”里面湿了就等于是洗过了,等会武一燕检查也就只能怪他洗的不干净。
安晏:“……”
----------
薛婷雇凶杀人案定于下个月审理,在这之前,关于包子店的财产纠纷案要在本月底开庭。不过原告薛婷入狱,安大国失踪,这个案子不得不往后推。
安羽在沉寂一段时间后,突然接手此案,将代替他的父母上法庭。他拿着一个发黄的信封去了包子店,得意洋洋地提出要求。
“我手里有你外公的遗书,听清楚,是遗书,不是遗嘱。”安羽把脑袋伸在安晏眼前,故意提高声音,“你外公说我爸妈只要能把你平安养到二十岁,这个包子店的三分之一就是我爸妈的。你们卖了多少钱,得分三分之一给我。”
即便是三分之一,也有七八十万了,足够他开一家规模不小的西点店。
遗书!几个师傅都有些不信,薛杏当时叫嚣着说有什么遗嘱之类的,他们就怀疑是假的,这次安羽直接拿出遗书,他们更不信了。
要是真有白纸黑字的遗书,依薛杏的脾气,早该拿出来了,何必虚张声势地跑到店里来嚷嚷。
“喂,安晏,我们商量商量。”
安晏将素馅调好,推给几个师傅走下面的步骤。他一边擦手,一边问安羽要商量什么,连正眼都没瞧安羽。
“我给你次机会,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安羽用施舍般的口吻道,“我现在没心情打官司,我可以给你打个折,你只要痛快给我五十万,我们之间就两清。喂喂,你可别不识好歹,真计较起来,你至少得给我七十万。”
安晏气极反笑。
安羽环视一圈后厨,啧啧道:“骆林好像也不是很看重你的店,啧,员工裁了不少吧,现在只剩下这几个人了。他这种,一看就是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