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间,南暻国最为盛大的国宴之日悄然降临,京城内外,皆被一股喜庆与热闹的氛围所笼罩。
晨曦初破,夏音音尚沉浸在梦乡之中,便被沈白凝特意派遣而来的嬷嬷唤醒。随后,一场精心筹备的梳妆盛宴悄然上演。
夏音音望着镜中的自己,眼眸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镜中佳人,容颜如画,清丽脱俗中又不失温婉可人。
嬷嬷的手法娴熟而细腻,每一笔勾勒,每一丝点缀,都力求将她的美,展现得淋漓尽致,又不失其独有的韵味。在这份精心装扮之下,她仿佛脱胎换骨。
她,长久以来,似乎总是在生活的匆匆步履中,未曾真正细细打量过镜中那张脸庞,不禁心中轻叹——原来,自己竟是这般倾城之姿。
一番自我欣赏之后,她轻移莲步,带着由内而外散发的光彩,步入了前厅。
沈白凝正温婉以待,见女夏音音的蜕变,眼中顿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我的音音,果真是这世间难寻的佳人。”沈白凝的话语中满是骄傲与疼爱。
"娘亲,瞧瞧我这般容颜,皆是您赐予的瑰宝。”夏音音轻扬下颌,眸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
“我的妹妹,自然是这世间难寻的绝色。”
话语间,门外传来三哥那带着几分宠溺声音,随即,一袭白衣胜雪的三哥翩然而入,他步伐轻盈,举止间流露出世家公子的风雅与不羁,仿佛自画中走出的仙人,令人移不开眼。
“三哥!”夏音音笑语盈盈。
"妹妹今日之美,真是令人眼前一亮,宛若仙女下凡。”
“母亲,吉时已至,大哥与二哥已在门外静候。”
夏天阳的话语既是对夏音音赞许,也是时间紧迫的微妙提醒。
夏音音与沈白凝并肩跟随在夏天阳身后,提及大哥亦已归家,二哥居然也在,好奇的问道。
“大哥何时悄然归来的?”
呵,你这丫头,真是没心没肺。”夏天阳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宠溺的责备。
“大哥已归来两日有余,此番国宴盛事,他身为朝中重臣,自是需提前赴京筹备,故而归期提前。”
“怎料你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早出晚归,连影儿都未曾捕捉。”
他轻轻翻了个白眼,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眼神中满是对夏音音“控诉”,三兄弟,本欲趁着难得的团聚时光,好好陪伴那久违的家中珍宝——夏音音,谁曾想,他们的归来,却恰好撞上了妹妹更为忙碌的身影。
心中不解与纳闷交织,三人最终决定向母亲探寻真相,原来,这段时间里,夏音音正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帮助外祖父一家疗愈的繁重任务中。
起初,大哥与二哥对妹妹竟能治病持怀疑态度,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家中并未传来任何关于治疗不利的消息,反而听闻二舅舅的手术在夏音音的协助下取得了成功,这一连串的好消息,他们的心田那份怀疑逐渐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心中难以言喻的骄傲与自豪。
三人缓缓步至门扉之前,一道久违的身影映入眼帘,正是那许久未见的渣爹——夏致远,他静静地候立于门外。
“父亲、大哥、二哥。”夏音音随沈白凝一同上前,轻启朱唇,依礼行礼。
夏致远冷哼一声,目光如炬,直指夏音音而来,“哼,”近来风闻你日日早出晚归,全无大家闺秀应有的矜持与稳重,这成何体统,简直是有辱门风!"
言罢,语气中满是不满与责备。
夏音音闻言,秀眉微蹙,面色逐渐沉凝,她缓缓抬头,对上父亲严厉的目光。
"我不过是前往外祖父家中,行止皆在礼教之内,并无任何逾矩之行。父亲若是以莫须有之名强加于女儿,岂非有失公允?”
【这个渣爹,专为给她添堵,真是应了那句“不作不死”,哼,待到这场国宴的风光散去,定要促成他与娘亲的和离,让他落得个身无分文,独自离去的下场。】
夏音音心中暗自腹诽。
夏志远望着夏音音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胸中怒火中烧。
“这便是你对为父应有的态度吗?你母亲便是如此教导你尊重长辈的吗?”
自她归家以来,却未见她那渣爹展露过半分温颜,对她的态度,满是挑剔与不屑,每一句责备都似利刃。
然而,夏音音的心湖却不为所动,眸光清亮,直视着夏致远,语带玩味地问道。
"心中甚是挂念,羽冰姐姐的婚事可有了眉目?不知那吉日定在了何时?”
“她自幼受母亲悉心教诲,想来礼仪周全,只是好奇,是哪位母亲竟能引领她涉足这私相授受的风月之事,倒是让人颇感意外。"
“你——孽子!”夏致远怒火中烧,声调颤抖,手掌猛然抬起,仿佛要将满腔的愤怒化作一击重掌,直取夏音音而来。
“夏致远,你焉敢!”沈白凝的声音如寒冰裂帛,其中蕴含的内力更是让空气都为之一震,夏致远的心头不禁一凛,高举的手掌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动弹不得。
“夏致远,你这一掌若真落下,可曾思量过。”
沈白凝身形一动,将夏音音拉至自己身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