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数日里,夏音音的身影几乎成了将军府的日常风景,晨曦初破便轻盈踏入,直至夕阳温柔地拥抱天际,方缓缓归家。
经过数日不懈的努力与精心的照料,沈国弘将军腿上沉睡的神经仿佛被唤醒,渐渐显露出复苏的生机。
那些曾经沉重如山的补品,每一口都化作了他体内重生的力量;每日外出沐浴的暖阳,更是为他苍白的面庞添上了几分久违的红润。
今日,是个尤为特别的日子,是夏音音为沈国弘进行一场至关重要的手术。
将军府内外,众人难掩着忐忑与祈愿,连平日里风风火火的三哥也难得安静的在外等候。
夏音音取出了前几日精心筹备的手术器械,夏音音小心翼翼地为他注射了精心调配的麻醉剂。
沈国弘此刻静静地躺在简陋的手术台上,面容因麻醉药的作用而显得异常平和。
随后,她取出了自己亲手蒸馏的纯净酒精,细致地开始为沈国弘的伤口及周围区域进行消毒。
她轻拾起置于案边的手术刀,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开始手术。
数个时辰,对旁观者而言是漫长等待的煎熬,对她而言,则是与死神博弈的每一分每一秒。
没有助手的协助,她孤身一人以坚韧不拔的意志,穿梭于精细与复杂之间。
最终,当最后一缕光线穿透紧闭的窗棂,宣告着这场在异世的首秀——手术,圆满落幕。
夏音音的面色苍白如纸,嘴角却勾勒出一抹成就感的微笑,她将一切归置妥当。
随后,轻轻推开了那扇通往外界的门扉。
门外,众人早已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见她现身纷纷围拢上前,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关切的光芒。
“音音,情况如何了?”
她目光一一扫过每一张关切的脸庞,嘴角的笑意更加温婉。
“手术很成功,虽然二舅舅醒来后,伤口处难免会伴随一阵剧烈的疼痛,但这只是暂时的。只要耐心等待伤口愈合,再辅以不懈的康复训练,二舅舅定能逐步恢复,重拾往日的神采。”
夏音音温柔而细致地向众人阐述着,从袖中缓缓抽出一卷早已精心撰写的药方,递予伊在歌面前,轻声道。
“二舅母,这药方请自今日起为二舅舅煎服,切记三日一换,届时我自会再为二舅舅调配新药。”
“另外,今夜他或有发热之兆,若有需要,只需差人唤我一声便是。”
伊在歌闻言,眼眶不禁微微泛红,连声道谢,那份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好好好,我都记下了。”
“音音,你真是我们的福星,这份恩情,叫我如何感激得尽啊。”
伊在歌的话语间不经意间染上了几分哽咽,她连忙转移了话题。
“嗯……外祖父的汤药,他老人家服用后可有好转?”
“三舅舅,您可曾按时饮下我精心调配的那剂良药?”
“至于几位舅母,药膳万万不可懈怠,需持之以恒,方能滋养身心。”
“还有哥哥们,切记体能乃根本,务必跟上锻炼的步伐。”
言毕,一阵微风似乎也察觉到了氛围的微妙变化。
“哎呀,突然想起还没跑步,实在不宜久留,先行告退了。”
表哥们相视一笑,默契十足,身影迅速消失在转角,留下一串爽朗却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唔,瞧我这记性,厨房里的佳肴不知火候如何,我还是去探望一番吧。”大舅母温婉一笑,轻巧地转身借着这个借口,悄然撤离。
“哎呀,对了对了,我这账目似乎还有几笔未理清,恐怕得先失陪片刻了。”三舅母语速急促,边说边匆匆站起,还不忘牵起三舅舅的手,默契地一同逃离了这微妙场景。
此刻,外祖父与外祖母相视一望,眼中既有无奈也有几分笑意,家中这突如其来的“逃离”戏码。
夏音音心里一阵疑惑,她精心调配的药膳,怎会引得众人纷纷避之不及。
舅母们心湖泛起了无奈:非是难以下咽,实则是……难以言喻的滋味,挑战了味蕾的极限啊!”
夏音音心中暗自轻叹:我的表哥们啊,怎生得如此柔弱?
表哥们内心一丝苦笑:非是我们体魄不济,实则是表妹你的计划太过出人意料。说好的每日一圈轻松跑,未曾想竟是环绕这将军府,一圈下来筋疲力尽,至今想来仍心有余悸。
那日黄昏,他们如同被夏日烈日晒蔫的绿叶,瘫软在床榻之上,连呼吸都似乎带着几分疲惫的喘息。
若非今日二伯亟需手术之由,家中这悠长的闲暇时光,或许难以觅得。
家中唯沈国弘与外祖父二人,坚定不移地遵循着夏音音精心设计的治疗方案前行。
沈国弘,心怀重生的渴望只为一日能再次站立于阳光之下。
而外祖父,则是家族之树,是支撑起这个家的脊梁,故而对待治疗,亦是一丝不苟,不容丝毫懈怠。
至于其他家人,他们或许尚未全然领悟到这背后的沉重与紧迫,以为这不过是生活里一场别开生面的“健康游戏”,一次轻松愉快的锻炼之旅。
数日的光阴悄然流转,在精心的调理下,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