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之找妹妹找这么多年,总不会找个假的,凌山晴并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也觉得压根就不可能。
但查子安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他不会害沈行之。因此,她才要寻找证据。
凌山晴走到后院,正巧沈母送好沈行悔,朝前院走来。
两人撞在一起,前者看见沈母脸上还洋溢着找到女儿的笑容,于心不忍,终究没有过问什么。
沈母心中万分喜悦,上前拉着她的手,“山晴,我正有件事情要拜托你,我这不是找到悔儿了吗,正想办个酒席呢,你不是在办酒席这方面专长,你看能不能帮我操办操办。”
言语之间,尽是喜悦。
且不说凌山晴在沈家住了这么久,即便是看在沈行之的份上,这个帮也是要帮的。但若当真像查子安所说,这沈行之是假的,可就得不偿失了。
凌山晴先将心思放在一边,笑着应道,“伯母,您这话便是和我客气了,准备酒席这事交给我,您就放心吧,我定会好好准备,给您办场与众不同的大酒席。”
她答应下来是一方面,同时寻找证据也不能够懈怠。
沈母听她答应,更是喜悦,将事情交给她,便去忙其他事情。
这日。
凌山晴在房中午休,倏然听见敲门声,不悦的微皱起眉,虽未说什么,却显然有些不耐,撑起上半身,看向来人。
沈行悔跟在沈母身后,提着礼物来拜见。姑且是这样?
沈母见凌山晴没有休息好的样子,上前宽慰,“山晴,是不是吵到你午休了?悔儿她想来拜见你,便拉着我过来了。”
换言之,大中午的打扰她休息的是沈行悔?
只因为她想来拜见自己,所以就理直气壮的打扰她
休息?
若当真如此,她就很有意见了。
沈行悔仍躲在沈母身后,好像凌山晴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道,“山晴姐姐,我还未拜见过你,今日特意来拜见你,你该不会怪我打扰你休息吧。”
怎么不会,她正怪罪着呢。
等等,这口气怎么有点熟悉,不会怪罪?莫非是个白莲花?凌山晴将人上下打量一眼。衣着得体,妆容得体,瘦弱的楚楚可怜,若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就是她最真实的样子,其实心肠恶毒着呢。
凌山晴笑的甜美,招呼着人坐下,“怎么会呢,你有这份心思,我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开心,别站着了,快坐。”
既然沈行悔要演戏,她就陪着演好了。
沈行悔面露笑容,从沈母身后走出,将礼物放在桌上,“山晴姐姐,我听娘亲说你在我家住了多日,与哥哥关系甚好,这次还为我回来准备酒席,真是辛苦你了。”
在我家?沈行悔倒是自然的很,这么快就能把沈家当成自己的家,在外面生活这么多年,倒是一点不适应都没有。
凌山晴还没有反击,沈行悔再次开口,“只不过不知道山晴姐姐的本领如何,若是办大酒席,肯定会有很多人都来,那么大的场面,可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
换言之,凌山晴有本事主持这么大的场面吗,若是弄不好,那丢的可是沈家的脸。
先是将自己当做沈家的主人,现在又站在掌权人的位置上担忧这个担忧那个,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家是她做主了呢。
她也未去看沈母是什么反应,道,“关于这点,便不劳烦沈小姐费心了,还是沈小姐你有什么更好的点子?可以保证这次酒席能够举办成功。”
沈母
面色有些难看,毕竟是她拜托凌山晴主持这次酒席,现在沈行悔却在这里质疑,这不是在质疑她的决定,也质疑凌山晴的能力吗。后者问出这话,便表示心中不大痛快了。
沈行悔却好像不会看脸色似的,眼底浮现几分不屑,“山晴姐姐,娘亲相信你的能力才将此托付给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想负责?看来娘亲真是相信错人了。”
沈母这下真的听不下去,却也不好意思去看凌山晴,脸上浮现几分不悦,“悔儿,不许无礼,跟娘回去。”
只等着沈行悔的反应。
沈行悔虽出言质疑凌山晴,却也没有做的太过分,缓站起身,“那悔儿改日再来看望山晴姐姐,山晴姐姐为酒席费心,倘若哪里弄不明白,定要和娘亲说,娘亲也不会为难山晴姐姐的。”
换句话说,如果凌山晴不行,那也别勉强,他们换人就是了,可千万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凌山晴面不改色,也不反驳,她也没有必要让沈母跟着难堪。等两人走后,便前去找查子安。
先前查子安说沈行悔不是沈家的女儿,她还不愿意相信,但现在她却是肯定,沈家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简直败坏门风。
她找到查子安,后者正对着一手串思索,走上前去,但见那手串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问道,“子安,你可看出什么了?”
查子安压根没有发觉凌山晴进来,乍一听闻她的声音,险些将手串丢出去,道,“山晴,你怎么过来了,”话音一顿,“我发现有一处不对的地方,沈行悔肯定不是沈家的女儿,只是沈家人怎么都没有看出来……”
凌山晴也不再反驳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