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查子安一把推开沈行之拦在他身前的手,忿忿的说道:“我们若是在这么躲下去,到底也不是长久之计。而那个县令显然也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才会来的,恐怕不会这么轻易离开。我们不能在躲下去了,更何况清者自清,我会有办法对付他们的!”
沈行之听见查子安这么说,又见他一脸不似开玩笑的模样,只好听了他的话,也不在拦着了。
查子安听着门外的叫喊声,打开了从里面关起的门,一脸淡淡的看着站在门外的一众人。
一直在外面叫喊的县令,心里早就不耐烦了,可又是受了上面人的指示,不敢有所懈怠,所以才一直坚持着守在门外。现在见终于开了门,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见着查子安便是破口大骂:“你终于不当缩头乌龟,敢出来见人啦!老子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
查子安听见县令骂这么难听的话,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冷冷的答道:“倒是我要问问县令呢,一直守在门前是为了什么?”
县令听见查子安如今来反问他,心里既觉得可气又觉得可笑,嘴角牵出一抹冷笑,看着查子安的神情却是一脸狠戾:“你少给我装蒜,我告诉你,你犯了杀人死罪,即刻押回衙门,等待审判!不仅是你,就连你身边的那一男一女也要即刻带回去!”
一帮衙役正准备动手,却被一旁的沈行之挡住了。县令一看这个场面,顿时怒发冲冠,冲着沈行之恶狠狠的说道:“你敢拦着官差办案,不想活了吧!”
查子安接口淡淡的说道:“我想是县令你弄错
了吧,我们可不是杀人凶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吧!”
“误会?本官查的一清二楚,岂容你狡辩!”
查子安也不急着辩驳,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缓缓的摊开,然后看着县令毫无波澜的说道:“死者死的时候,我们一行人还尚在赶路,怎么能说是我们杀的人呢!”
“县令要是不信,我这里还有当地府衙的通行证。”说完,查子安便把手里的纸递给了县令。
县令愣愣的接过查子安递过来的通行证,一时傻了眼了。待他仔仔细细的看过之后,心里明白这是不可能有假的,顿时不知如何是好,,而身后的一众衙役也是面面相觑。
查子安见他这个样子,心里想着还晕迷的凌山晴,就想赶紧把他们解决了,好去照顾凌山晴。便随口迎合的说道:“我知道县令日理万机,犯一点小小的错误也是可能的,既然现在误会解除了,那么就请县令赶紧回府处理政务吧,不必在小民这耽误时间。”
县令听查子安这么说,才算是找回来一点面子。但还是摆着架子说道:“本官最近确实是太过操劳了,出一点差错也在所难免,既然凶手不是你们,那本官就先行回府衙了。”
说完以后,县令就带着那群垂头丧气的府衙离开了。查子安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的神色顿时垮了下来,连忙对身旁的沈行之说道:“我去看看凌山晴!”
沈行之点了点头,不忘安抚的说道:“她只是暂时晕过去了而已,你不必太过担心了。”
虽然查子安心里也清楚,可是心里的担忧就是怎么也放不下,
急急忙忙的便去了凌山晴所在的房间。
房间里十分的安静,只有凌山晴轻轻的呼吸声。查子安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还没有醒过来的凌山晴,眉角不禁微微蹙起。他也不知道凌山晴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一直到现在也没有醒过来。
查子安轻轻的握住凌山晴放在床边的手,她的指尖微凉,查子安轻轻的握在手里,舍不得放下。对着凌山晴沉睡的脸庞,轻声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不赶紧醒过来啊!”
就这样过了好半晌儿,待凌山晴的手有了些温度以后,查子安才缓缓的放下她的手,转身出了房间去给她熬药。
不经意间路过沈行之的房间前,却听见了他和父母的谈话,便停了下来。
房间里,沈父沈母端坐在堂前,沈行之站在他们的面前。只听沈母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的沈行之,颤颤的开口问道:“事情怎么样了,可有结果了。”
沈行之看了一眼面前满怀期待的父亲母亲,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然后语气沉痛的说道:“孩子无用,打探了许久,仍是没有找到妹妹的行踪,还请父亲母亲责罚!”
沈父听见沈行之这么说,眼泪顿时流了下来,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扶起跪在地上的沈行之,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也是尽力了,这事怪不得你,又怎么能责罚你呢?要怪就怪我没有这个福分,享受不了儿女双全的滋味!”说完眼泪纵横。
查子安站在门外听着,知道了沈行之还有一个失散了的妹妹。想着沈行之这次也帮了自己和凌山晴许多,便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以
后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帮一帮他。
一直昏迷的凌山晴却是突然做起梦来,梦里的一切都很奇怪,那仿佛是她完全不认识的一个世界,可一切却又偏偏如此熟悉。让凌山晴也不禁开始怀疑起来,这一切到底是真还是假。
正当凌山晴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耳边却又突然响起孩子的啼哭声来。凌山晴举目望去,四周的一切开始变得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