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兴文看着手中的考题,底气十足,得意地摇头晃脑,“哼,查子安再怎么做都是徒劳,考题在我手中,等上考场他便知道自己苦苦背题却全都背错的行为多么的愚蠢了。”
翌日,晴空万里,太阳高照,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似乎只为今日的乡试显露出来。
凌山晴昨晚睡前便担心自己睡过头,默念十几遍今日早起,终于有些效果,在清晨爬起来,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不由有些激动。
穿好衣物,推门而出,查子安正背着手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见她出来,立即上前询问,“山晴,你洗漱吗,我去打水来。”
“不……”凌山晴还未来得及拒绝,查子安已朝厨房走去,不多时便快步回来,等她洗漱过后,又主动道,“山晴,你用早膳吗,我去给你端过来。”
“等等,你站住。”凌山晴反应再迟钝,也该意识到他今天反应有些不寻常,平日里何曾又是打水又要伺候她吃饭的,今天乡试,他该不会紧张到不知所措吧。
再看他闪躲的目光,和紧握的双手,种种迹象皆表明他太过紧张了。无奈一笑,凌山晴当即上前在他见肩膀上一拍,“我跟你讲,这只是一次考试,只要发挥出你正常的水平就行,别紧张,深呼吸。”
查子安被看出紧张来,摸摸鼻子,下意识地反驳道:“我没紧张……”
他为这个梦想努力这么多年,还曾失败过,现在第一轮考试开始,还有喻兴文这样的对手,他怎么能不紧张。
他的紧张表现的如此明显,凌山晴皱着眉头,沉思一番便拉着他走进厨房,挽起袖子,“还记得从前在查家,你死活不肯进厨房,分明是懒,还说什么君子远庖厨,最后还不是被我拎进来了。”
君子远庖厨乃是千古流传下来的道理,他遵守古训有什么不妥,反而是她竟让自己的男人跟进厨房做饭,这才是让人意外的地方。
查子安抽着唇角,“那还不是被你强拉进来的。”
话虽这么说,心中却带着暖意,当初那段最困难的日子还好有她支撑着这个家,并且鼓励他读书,若不是她,自己可能赌博,可能浑噩度日,还可能做出许多恶劣的事情,总归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一切都多亏有她,是故自己才更要努力。
凌山晴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自顾自的道,“事实证明这是正确的,来,跟我做顿饭,做好饭再去书堂。”
说来说去,她也不过是想让他帮忙做饭,岂会知道他竟自己脑补出那么多。
查子安嘴角又是一抽,被她如此一闹,自己倒是没有那么紧张了。早膳过后,两人还未离开食厅,便见囝囝抱着兔子宝宝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只兔子爹娘。
查子安抱起囝囝,朝门外看去,见许莺儿站在不远处,才放下心来,府邸虽不是很大,但危险的地方却不少,岂能让囝囝独自行走。
囝囝怀里的兔子似乎察觉到异样,从囝囝怀中往外蹭,囝囝伸出小手安抚似的摸摸兔子的脑袋,兔子顿时便安静下来。
查子安在他脸蛋上亲一口,“囝囝今天醒的这么早,小兔子都还没有睡醒呢。”
这话倒是不错,兔子一家三口都睡着呢,囝囝便去将兔子宝宝抱出来,兔子爹娘只能无奈的跟在后面。
囝囝用手语比划着加油的动作,凌山晴不由失笑,“囝囝这是过来向你助威的,你看他的手语都这么流利了,聪明着呢。”说罢走上前,捏了捏囝囝的脸蛋。
囝囝虽小,却聪明的紧,当
即又比划着,倒是难住查子安,他并不精通手语,也不如凌山晴学过一些。
“囝囝真聪明,等爹爹回来,囝囝也教教爹爹好不好?”凌山晴这个当母亲的都会手语,自己这个当父亲的自然不能差太多。
父子沟通的场面固然温馨,但时辰不早了,今日是乡试,可不能迟到,凌山晴只得狠心将两人分开,带着查子安出门。
查子安适才被囝囝的出现打消的紧张感又重新回到体内,周围也有前往书堂赶考的人,看着同样目的的人与自己擦肩而过,他更为紧张。
凌山晴对他的情绪波动极为敏感,几乎立即有所察觉,拉着他的衣袖,“不必太过紧张,我们知道怎么应付,只要正常发挥就行。”
查子安点点头,深吸两口气,刚走到书堂门口,便见对面一男子也要进书堂。
他下意识放慢脚步让对方先进,对方将他上下打量过,唇角露出轻蔑的笑意,“这不是查公子吗,参加乡试竟还拖家带口的,就这么没有把握吗。”
此人正是偷到考题的喻兴文,想必将考题都背下来,正胸有成竹着呢。
凌山晴未让查子安理会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二少爷,鹿死谁手还不知,莫要到最后空欢喜一场。”轻蔑之神色比喻兴文更甚。
说罢,便带着查子安入场,留下喻兴文面色发红,分明是他要给他们难堪,怎么反而调过来了?不过这皆不重要,等这场乡试之后,凌山晴便威风不起来了。
参加乡试的人不少,查子安低调入座,并不四处张望。
乡试开始前,考生以抽签的方式决定先后顺序,喻兴文在查子安前面,凌山晴有意无意的看着副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