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山晴也不做鹅毛笔了,抱肩看着秋秀玫,好像看什么有趣的笑话似的。
司泓远怒极反笑,冷了声音,“不知悔改,还在这里丢人现眼?跟我回去!”今日若不是他撞上了她在这儿无理取闹,都还不知道秋秀玫竟敢上这来打扰。
秋秀玫见他不再责怪自己,又见凌山晴没事人似的,心中大为恼火,凭什么她挨了表哥的训,这个贱女人却半点事情也没有?
眼底掠过狠厉,表哥这么护着她,其中必定有猫腻!这次表哥在场,自己若再说什么,肯定会惹表哥不高兴,白白便宜了贱人,不行,她得找机会再来,先让表哥以为她放弃了。
思及此,秋秀玫满是温顺的样子,点了点头,走到门口,“表哥,玫儿知道错了,玫儿许久未见到伯母了,表哥带我去向伯母请安可好?”她要让凌山晴知道,自己在表哥眼中才是最重要的!
司泓远眼中些许不耐,无心理会她,临走之前看向凌山晴,面带歉意。
几人离开,许莺儿舒了口气,拍着胸脯,“这秋小姐也太不讲理了,还好司公子来了,否则还不知道她要闹到什么时候呢。”
这等不讲理的人,他们打不得骂不得,要打发走谈何容易。
凌山晴无所谓的笑了笑,继续干活。距离将鹅毛笔送到各个商人手中只剩了两天不到,他们必须与时间赛跑,以最快的速度将毛笔赶制出来。
两日后,成功将鹅毛笔交到了客户手中,凌山晴倒床上边睡,再醒来已是第二天黄昏,再睁开眼睛,但见床边站了个人影,条件反射地拿起另一个枕头,朝他扔了过去。
查子安未想到她竟然醒过来就朝自己扔枕头,躲闪不及,结结实实挨了这枕头。黑着连上前,
“你醒了?”顿了顿,“司家那公子来找你了,可听说你睡着了,就又走了。”
“司泓远来过了?”凌山晴蹭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她不是在预定时间之前把订单上的鹅毛笔交上了吗,莫非出了事了?
但见查子安早就知道她会这个样子的表情,顿时便明白了,无奈地看了看他,“你想干嘛?”真是长本事了,竟敢忽悠她了。
查子安冷哼,“怎么,没见到他你很失望?”神色带着不屑,“我跟你讲,你可是有家室的人,那司公子身边也不缺女人,你最好离远点,别让人家找上家门,我都没法专心读书了。”
抱着个枕头,那模样跟着怨妇似的。
凌山晴挑眉,朝空气使劲儿的吸鼻子。查子安不满地看着她,偷偷闻了闻,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这女人干嘛呢?
“你闻啥,我说的有错吗?”明明都被人家找上门来了,看这样子半点觉悟都没有,这女人没读过女规女戒?
岂料凌山晴狡黠的笑,“嘿嘿,我闻醋味呢,这么酸你都没闻到?”声音带着戏谑,支着下巴侧躺着。
查子安被她说中,脸色蹭地发红,“你、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吃醋,只不过就是提醒你,不要把不三不四的人领回家来,再有这种情况发生,我可要赶人了。”
赶人?凌山晴脑后划过三条黑线,做起来盘腿看着他,“查子安,你若敢撵人,别怪我不客气。”示威似的挥动着拳头。
“凌山晴,这事分明是你做的不对。”深吸了口气,“你是女人,我不和你争,总之你不能再让人来咱家!”说罢,轻哼着愤然拂袖离去。
凌山晴撇了撇嘴巴,猫儿炸毛似的,无理取闹。干脆也不理会,看外面的天色,摸
了摸肚子,该吃饭了。
整顿饭下来,查子安半声不吭,时常扫向凌山晴,也没什么好脸色。许莺儿与囝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只低头吃着饭。
这饭吃得足够压抑,凌山晴睡睡饱了,天黑也睡不着,索性坐在院子里挑灯做着鹅毛笔。
过了中秋夜晚便有些凉意了,查子安裹着薄被子窝在床上都觉有些冷,何况凌山晴还在院子里了。
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回屋收睡觉,她想干嘛?气鼓鼓的想着,越想越气,索性掀开被子,整个人弹坐了起来,“不行,我得叫她回来。”
这要是冻坏了,还得花钱给她买药,太不值当了。查子安被自己这个理由说服,下地朝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便听外面哼哼歌曲的声音从门缝传了进来,脚步顿了顿,这女人还有闲心哼哼歌?看样子是半点都不冷。
赌气似的又躺回床上,扯过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第二天卯时。
中秋之后,地里的庄稼都成熟可收获了,村民们趁着大早上天气凉爽下地,查母查父带着两个儿子下地,刚出家门,便听村子里到处皆是议论的声音。
“我听说昨儿个秋秀玫又来了,这回还进了查子安家去了,你说说查老三家媳妇儿是真不知道检点,这都不是第一次让人找上家门来了。”
“找上家门又怎么样,人家司公子那不是来救急来了,到最后也没把人怎么样。”
“要我说,查老三家的就不是个好的,要不怎么偏要把家分出来,好让她有机会带人回家啊。”
“啧啧,没想到我们这么大点的村子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儿。”
查母耳尖地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