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黑夜一样,身边还有阵阵阴风吹过,凉飕飕的。
也就是在这种环境下,他们看到了躲在走廊尽头的一个小鬼头,矮矮小小的一只,看起来跟红莲差不多大。但是这个客栈不是之前死的是一个住客吗?怎么会是个孩子呢?战九歌想不通。
但是很快,客栈之内马上就出现了其他的鬼魂,首当其冲的就是一个被倒吊起来的吊死鬼,当他头朝下出现在战九歌面前的时候,猛然受了惊的战九歌想也不想地虚握出一把刀来,将他的脑袋直接砍了下来。
鬼魂的脑袋掉落时并没有发出实物的声响,而是坠落到地面上之后就散成了一团白雾,
很快又凝聚成一颗头颅的样子,重新回到了吊死鬼的身上。
还有几个在客栈走廊和一楼里飘荡着的鬼魂,男鬼女鬼都有,奇怪的是这些鬼魂就像是没看到他们似的,也或许是他们并没有害人的心思,只是在这里游荡着而已。
战九歌问道:“这里阴气又不重,他们是从哪儿来的?”
任平生在客栈四处查看过后,发现这里不仅有人布过召魂阵,还有一道锁魂结界屏障。做下这件事的人目的何在?
真叫人头大。
为了避免晚上睡觉会做噩梦,他们将房间里面藏着的小鬼也都清理了一遍,值得庆幸的是,还好战七星会点这种捉鬼的道术,不至于让小鬼遍布整个客栈,看着可怕得很。
到了夜间的时候,战九歌突然被房顶上一阵细碎的瓦片挪移声惊醒,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迅速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红莲。这小丫头睡得正酣甜,肚皮朝天,四仰八叉的,战九歌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然后给她盖好了被子,自己则跳下了床打算从门口出去看看。
手刚碰到门,突然想起白天在外面看到的那一幕恐怖的景象,于是就默默地缩回了手,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窗户,从窗口上跳了出去。
等她翻上了客栈的屋顶,才发现上面站着一个身穿着黑袍的男人。巨大的兜帽盖在头上,遮住了他的脸部,即便夜风萧瑟,吹得衣裳都在风中飘扬起,也不见那兜帽下有脸露出来。
战九歌扫了一眼已经打更后灭了烛火陷入沉睡和黑暗的西都城,又将目光定格在这个人的身上,她稍稍往近走了几步,便见那男人也向她走来,战九歌提高警惕不由得呵斥出声:“站住!不准再靠近!”
那人停住了脚步,在愣神片刻后,从身后亮出了一把镰刀。
刀刃上的寒光在月光的反衬下泛着冰冷的杀意,更多的是挑衅。战九歌并不明白此人的身份和来历,但是她猜想,这客栈里面被召进来的鬼魂,一定跟他有关系。
要想从他嘴里撬出点东西来,看来要压他一头将他制服才行。
于是战九歌便从腰后抽出了凤尾鞭。
漆黑的夜,正好是交战的好时机。万物静籁,空气中只听得到鞭子的挥舞声和镰刀破风发出的声响,一黑一红的身影在夜中追赶纠缠,招招落空,却又互相近不得对方的身。
战九歌在与这黑衣人过了几招之后,察觉他的本事在自己的意料之外,而对方也像是了解她每一次出招的套路一样,每次都能化解了她的追击,这让战九歌心中的疑惑渐渐扩大。
直至后来,战九歌有些恼火,双方各自在高高的建筑顶上站定之后,战九歌便收回了自己的鞭子,双手迎风合拢,一道冲天的红光从她的头上蹿出,一声清脆又幽旷的鸣叫声在西都的上空响起——
“她动真格的了。”站在窗户边围观了许久的任平生,在看到战九歌的凤凰元
神之后,喃喃着说了这么一句话。而扒在窗台上的战一龙则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名黑衣人。
“这个人……似乎来自地界。他身上有幽冥的阴气,应该是个鬼使。”
任平生讶异地看他:“可鬼使,不都是负责接引亡人的魂魄进入地界的吗?若客栈这里的鬼魂都是他召来的,那么原因何在?”
“不知道。”
外面的两人越打越烈,即便是对战全身燃着不灭凤火的凤凰元神,那名黑衣人都丝毫不落下风,那凤火像是对他并没有伤害一样,就算是近距离接触也不会引燃他的全身。
而战九歌在察觉到这一点之后,心中诧异更甚。
这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啊?
她凌空凝出一把长剑来,剑柄上镶着一对龙凤,这剑的来历她也忘记了,只隐约记得是个男人送给她的。剑上缓缓聚起了盈盈金光,在趁着黑衣人与元神凤凰打斗之时,她提剑直直向那黑衣人刺去!
“看来咱这妹妹还有点本事。”战双城摸着下巴还没替她得意呢,就看见从远处疾疾而来的一抹白影。只见此人身上一袭白袍,隐约和那黑袍人有些相似,头上也戴着兜帽,同样是遮着面部看不清他的脸。唯一有印记的就是,兜帽沿边镶了一条金边。
再看那黑袍之人,帽檐上的金边与他如出一辙。
战双城道了一声不好,终于吵起了想打盹睡觉的战七星,他正要跟这个不懂事的二哥争论,却也见着了这一幕,于是两人迅速从窗口蹿了出去。结果他们两个发现,头上也下来了两条黑影,细一看、正是大哥和任平生。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