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魂呢!是谁呀这么……哟!小白文,你这是怎么了?”
白文长得俊气,又瘦瘦弱弱的,刚吐了血还很要面子地把嘴角的血拭去,强撑着站起身来。但是粉白的唇瓣上仍染有鲜红的血,衬的整个人显得弱不禁风一般。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夏朗,哑着嗓子对他说道:“启程,速来。”说完便没好气地往楼下走去,顺势还躲开了夏朗伸出来要搀扶的手,浑身上下写满了生人勿近。
夏朗向来没什么时间观念,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一睡睡到自然醒。像起这么早就只是为了赶路的事,夏朗还真是没有做过。
不过他很快脑子就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在客房里收拾了自个儿为数不多的行李,揣起了昨日在妖怪贩市上带出来的小妖兽,这就下了楼,到了客栈的大堂里。
除去燕坤泽和战九歌,他还见到了一个从未见过面的老男人,虽然一身富贵,但是额心一点黑,气运不大好。能跟在燕坤泽这样贵人的身边,许是沾了谁的光。
“嘿!燕兄弟、弟妹早啊!”一点都没有迟到拖累别人的自觉,夏朗就这么大刺刺地坐在了燕坤泽的对面,坦诚直白地说道:“我平时懒睡惯了,竟忘了今儿要出发。你们可别介意啊!”
“不会。”燕坤泽摇着手中的扇子,停下来做了个请的手势,“等夏兄吃过饭,这便就走了。”
夏朗从桌上的盘子里拿起三个大包子来,两个揣怀里,一个放嘴里咬一口,囫囵着说道:“不用不用,我路上吃也行。这样也不耽误时间,安逸得很!”
却不见燕坤泽微微蹙了下眉头,战九歌暗自好笑,用手拽了拽他的衣角,说:“既然如此,我们便走罢。这几天在路上已经耽搁许久了。”
“嗯。”燕坤泽舒展了眉头,与战九歌一同出了客栈。
马车早早地就停在了客栈门口,虽然占了这条街道上将近一半的路,不过因为是清晨时光,还没有多少路人,自然不存在挡路一说。
等他们这些人从客栈里面出来的时候,就见街上的、房上的,一些冒出来的人头都齐刷刷地缩了回去,看得战九歌一阵无语。
“这些人暗中偷窥搞得这么明显,害得我几乎要以为我们才是偷窥别人的角色。”
夏朗扫了一眼,没有看到小白文,顿时觉得失了几分乐趣,听着战九歌的话来才哈哈大笑了几声,道:“这些人不过都是喽罗罢了,真正有能耐的自然藏在暗处不会让人察觉。咱这一路上,恐怕是要过得无比精彩!”
听他这么一说,战九歌更加头大了。
她站在马车旁边搀起了燕坤泽的手就要扶他上去,岂料燕坤泽顺着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拉入怀里,然后打横抱起,直接把她塞进了马车里。
战九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上了马车,心中还在惊叹燕坤泽的臂力,就见他跟夏朗说了几句话,随后他也跟着上来了。
今日替他们赶车的人换做了鹰隼,不仅战九歌觉得奇怪,连燕坤泽也忍不住开口问道:“鹰隼,白文呢?”
马车很快就慢悠悠地在镇子里头行走开来,鹰隼隔着竹帘子回话道:“白文受了点轻伤,在车顶上调养。”
“哦?说来听听。”
“那和尚在门上加了佛门的禁制,白文以力摧毁,遭到反扑。”
解释得简单明了易懂,燕坤泽看向了战九歌,而后者则默默地仰望着车顶,似乎是在看什么新奇的东西,装作刚刚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
燕坤泽忖思,看来这个夏朗来历当真不一般。
白文歇下之后,赶车的活儿就换了伯劳来做,伯劳是个话很
少的男人,比起白文的温润开朗,他更像是一个油盐不进的木头,夏朗闲着无聊打趣他,他也不做声。因而只好把注意力转向了马车内这个看起来有些精力不振的老男人身上。
夏朗从布兜里把恹恹的小妖兽拿出来的时候,长孙世北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他看着那明明是小狗模样的家伙头上却长着两个犄角,惊异地问道:“这、这是什么?”
“妖兽啊!”夏朗还当他跟着燕坤泽和战九歌两个人,多多少少也知道些这方面的事。
岂料这老男人听到妖兽两个字时,吓得往马车最里头缩去,脸上的褶皱抖得不正常,他还伸出手指来,指着妖兽哆嗦着说道:“拿、拿走!”
“嗨。”夏朗把妖兽往自己的腿上一放,没劲地说道:“还以为是个高人,没想到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是个普通人,大师别再捉弄他了。”
夏朗闻言,撇头一看,隔着竹帘能从缝隙里看到坐在伯劳旁边的是一只圆乎乎的白文鸟。
“哈!可找着你了!”夏朗掀起竹帘来,伸出手就把白文捞到了手里,手劲儿没轻没重的,捏得白文不由得发出了尖锐的鸣叫来。
伯劳回头警告夏朗:“你捏疼他了。再不撒手,信不信老子抽你?”
“嗬——你们这些鸟儿脾气还真是不小!”没法子,夏朗只得松开了手,将白文放在腿边,随即就见白光一闪,他由鸟变作了人,脸色还带着几分病气。
虽然早就知道战家的人有些与众不同,但是真正看到这一幕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