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了。”
燕坤泽将她的手反握回去,带着她一起上了马车,有说有笑地往白文留下痕迹的路途而去。
而身处在与人界截然不同的地界,此刻正迎来了轮回最高峰。密密麻麻地鬼魂擦着肩膀磨着脚后跟,排起了长队就往轮回井那走去。
闻风而来的判官和鬼使站在高处,端详了许久,察觉到他们的身上都有金色的经文缠身,这才掉头问孟婆:“这些鬼魂是从哪里来?又是为谁所超度?”
谁能想到继承了地界孟婆一职的人,竟然是个相貌俊俏的小后生。只见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本本来,看了一眼上面红色的字迹,咬着笔杆子说:“这些鬼都是死了十年的鬼了,一直没能投胎转世,今天才被人抄诵了佛经超度了轮回。”
“滞留了人界十年的鬼魂,就算是十殿阎王也不一定能有这个本事送他们入轮回。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判官眯了眯眼睛,又问孟婆:“轮回册上可有记载,是何人所为?”
那孟婆翻动了一页,看到那名字时眼睛倏然睁大,将册子摊开在判官的面前。
几个鬼面面相觑,一阵无言。
那书上赫然写着:人皇,燕坤泽。
……
从出了燕城之后,战九歌和燕坤泽等人这一路的行程就有些不大顺畅,精彩是够精彩,不过也很折腾人。
打一上了马车之后,燕坤泽就靠在软垫上平躺下
来,闭上了眼睛头一歪就睡过去了。白龙珠滚落到他的手臂边,也隐去了身上淡淡的光芒,看样子也似乎陷入了沉睡。
战九歌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察觉有些阴沉,就将帘子拉了下来,随手拿过一条毯子覆在了燕坤泽的胸口和腹部上。
没有白龙珠的威压,这还是头一次天要自己变了脸色来降雨,真是让人好奇:天上的那些大神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睡着的燕坤泽要比清醒着时多了几分柔和,少了几分凌厉。他的睡姿一向安稳,不越放荡的边界一步,而在战九歌的面前却显得随意了许多。
只见着他稍稍侧过了身子,领口微敞,有力坚实的胸膛隐隐露出了吸引人的弧度,战九歌坏心眼地凑上前去将他的领口扯得更开,却无意间瞧见了一抹反光的、类似于鳞片的东西。
燕坤泽睡不安稳地翻了个身,自然也就没让战九歌继续再观察下去。
只是惊鸿一瞥,战九歌生生没看出那到底是个什么物件来。小小的一片,只有指甲盖那么大,难道是什么养身的宝贝需要随身携带?
晃了晃脑袋,战九歌选择不让这种问题再来为难自己的小脑瓜。
总之,沿着白文留下的记号,战九歌驾着马车又走了大约半日的路程,总算是看到了在野外树荫下休憩的白文一行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在路上遭了什么劫,随行的护卫除了白文之外,又多了个鹰隼。他是和白文截然不同的性格,从头到脚一抹黑,性格也比较冷淡,可能跟燕坤泽更合得来也说不定。
如同他的名字一样,鹰隼的本体就只是一直鹰,他有着锐利的眼睛和高强的武力,在整个战府中都鲜有敌手。不过不管是人还是鸟,总是有他的柔软之处。
而鹰隼,就格外地听白文的话。
“少主!你们没事吧?”
白文远远地就看到了战九歌驾着马车悠哉悠哉地行驶来,心下料到这两人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笑迎着上前,将手里打好了水的水囊递了上去。
战九歌将车驱赶到一棵大树的树荫下,这才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从白文的手里接过了水囊,仰头灌了一口。鹰隼从远处走回来,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少主,得到了一声嗯的回应。
她看着鹰隼恁高的大个头,说:“不是让你远远地随行吗?怎么化形了?路上遇着了什么事?”
白文露出一抹苦笑来,解释道:“不怪阿隼,是半路上遇着了一帮劫道的山匪。那三位大人一点忙都帮不上,阿隼只好化形将那些人都驱赶走了。”
他们找的这地儿不错,靠着林木,还挨着溪水。虽说日光比以往都要大,但是这沿途风景看过来,真是比燕城那北荒之地好上太多了。
战九歌摆了摆手,示意鹰隼去忙他的,在她到来之前,正瞧着这大个子在溪水里面摸鱼。看来今儿的晚饭是有着落了。
“说说,那山匪是怎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