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先皇死而皇长子继位本也是常理。”
不少惊愕的目光都瞬间落在了这位开口说话的大臣身上,于谦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就又闭紧了嘴,随即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周喻,似乎是想要从周喻身上看出他的想法一样。
“嗯。”周喻倒是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平静道:“其他大臣也有相同的意见吗?”
有人会提出这样意见自然就会有人反对这样的意见,立刻就有一人跳起来指着刚才的大臣大骂:“你安的什么心!”
这话就有点意思了,说一半留一半,周喻听见也是笑了笑并不放在心上。
下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很多大臣都站起来开始相互指责争执,周喻坐在椅子上就这么看着也不吭声,倒是把那些认为该立皇长子为太子的人记了下来。
不过几位阁老和于谦依然没有加入进去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一群狐狸。”周喻心中转了一圈,朝着守在一旁的一名锦衣卫招招手,小声吩咐了几句下去后就闭目不言。
等过了一会周喻睁眼,朗声道:“别吵了,本王还是很开明的,反正现在本王也还未来得及登基一切也都还来得及,诸位大臣可以考虑一下我们少数服从多数多数,若是赞同立皇长子为太子的大臣可站到本王的左边,若是觉得皇家之事不可干涉之人站本王右侧。”
群臣们一下安静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有些人心中已然有了决定就直接走向左边,就比如刚才提出这个想法的那位大臣。
几位阁老摇摇头叹了口气,商量了一下后还是整齐的走向了周喻的右侧,国难当头有些人还在想着一些不切实际的事,就算想也不应该是在这样的时候,年轻啊冲动啊,现在也不想想整个京城到底是落在谁的手里,这皇宫内外,这京城之中可全都在这郕王的掌控之下啊。
朝堂里固执死板的人有,但聪明人更多,如今太皇太后给郕王撑腰京城也在郕王掌控,孙太后被禁足可没人给这些当众让郕王难看的人撑腰,不管以后就现在该怎么选那不是一目了然的事。
就连于谦也跟着三位阁老走到了周喻的右手边站立,而且周喻最后那句话也是在提醒所有人,立储之事关乎国本更是天家私事,一介朝臣竟然敢插手储位之争这不是主动找死?
周喻看了眼两边悬殊的差距也是轻轻摇头,对着左边的人道:“少数服从多数,今后此事也不要再提,尔等妄图插手国本之事已经犯了忌讳,但本王看在诸位大臣用功于涉及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但尔等也得记住莫要再生事端,若有再犯本王绝不轻饶。”
左侧寥寥几人脸上都有些发白,可听到周喻如此简单的饶过他们心中也顿时松了口气,连忙跪下:“谢郕王。”
“登基之事礼部尽快安排好一切从简,其他诸事也按照本王的意见处理即可,现在还是讨论讨论大军粮草以及如何应对瓦剌之军,备操军和备倭军什么时候能到,京中如今又有多少将士可用,领军之将可又有人选。”
话题被周喻直接引导向了军务,也相当于剥夺了一部分人的说话资格只有一些相关的臣子才能和周喻进行对奏。
一天时间也就这么过去,感觉倒是处理了很多的事情。
于谦也给周喻推荐了一个领军大将名为石亨,在于谦口中这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是如今不可多得的人才,早年间抗击瓦剌多有军功而且还曾向堡宗皇帝奏请在大同边境修筑堡垒,也带领将士在边境开垦土地种植粮草,而后也多次在不同的地方击退瓦剌以功升迁为都督佥事,不久前才升为都督同知,已经是个从二品的大官了。
但是这位石亨还有其他值得一提的事,首先便是在代宗皇帝也就是真正的朱祁钰病重时主导了夺门之变被堡宗皇帝加封为国公,之后就愈发的骄横跋扈让族中之人冒领军功最后被全家抄斩。
说能力的确是有但却也是个控制不住自己野心之人。
明知道石亨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周喻却也还是听取了于谦的意见将其任用,有野心周喻不怕,周喻相信自己有能力压下石亨的野心,况且如今因为土木堡一战损失了太多大将只能挑选优秀之人上位率领大军。
至于其他良将亦还有杨洪,方瑛,郭登,朱谦,罗通等人,哪怕是于谦也是一个能够带兵打仗的大将。
况且周喻心中很清楚,军权在谁手中都不如在自己手中保险,哪怕是皇帝也绝不能把军权交于其他人手里,特别是京城三大营更是如此,这些方面的事周喻肯定会注意也会慢慢的安排。
如今还是以对付瓦剌也先为头等要事,至于次要的事那便是孙太后了。
晃眼间又过去了几日,周喻是日日在宫中忙碌,一边不仅要领导战争的准备一边还得要处理各地送上来的各种公务,不只是周喻,就连内阁也一样很忙。
就是内阁的老头们年纪多少有些大了并不如周喻这么能干,速度更不如周喻,这效率一比也是差了很远。
众多大臣也是天天在文华殿里往来,看着周喻那勤奋的样子一开始还觉得有些过于表现了,可真拿到周喻批复下来的各种折子和众多国事的处理安排和意见后,一开始的想法就在最短的时间被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