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周雄把话说完,一旁的孙淼便恍然大悟,紧接着一把拉住了周雄,加重了语气:
“对,就是审判者乾的,只有此事是审判者乾的,咱们专案组才有权力主导!”
一边说着,孙淼便拉着周雄往外走,前去处理此事。
可直到回到车上,周雄依旧一头雾水:
“副组长,你们到底怎麽了,咱们对这个审判者的作案风格也非常了解了,这事明显不是他的手笔。
而且我们又要找来记者公开案件侦办细节,这不是摆明了在告诉审判者我们冲他去了吗?
组长是不是太着急了,才会做出如此糊涂的决定?”
孙淼一边发动了汽车,一边颇为无奈的看了周雄一眼:
“小周,你的确是咱们组甚至整个系统内最能打的,但要想做好一位调查员,光能打是不够的,还得有脑子。
组长当然知道,这事不是审判者乾的,但只有是审判者乾的这事儿才能由我们负责。
有人已经开始打算对我们进行灭口了,这次爆炸绝不可能是意外,但最终一定会被伪装成意外。
所以保护我们自身安全,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专案组被民众关注,最好是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有大量的民众知情。
越是如此,我们就越安全。
另一方面我们这边的动静越大,赵雪他们被关注的几率就越低。
这种手段是魔术的底层逻辑,只要做错误引导。
而我们现在就是要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完成一次釜底抽薪。
此刻的周雄方才恍然大悟,这才反应过来,在刚刚短短时间内,沈林居然想了这麽多,并迅速制定出了应对方案。
一切也正如沈林所计划的那般,记者们得知了消息之後,风风火火的赶来了提邢司,而沈林也首次以专案组的名义召开了记者见面会。
在见面会上,沈林毫不吝啬对审判者的抨击以及对他行为的不齿。
同时在这个过程中沈林不断加强,专案组被审判者报复,制造爆炸的恶劣行径,并在镜头前承诺,接下来专案组会联合古滇市提邢司,展开全城范围内的大面积搜查。
这一点,身为副司长的吴长海居然是在现场才得知的,而且还被沈林邀请到了台上。
没办法,无偿还只能硬着头皮顺着沈林的话往下说,这可让坐在台下的周雄乐的合不拢嘴。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一切都变得清晰了,这步棋的最终目的实际上就是在将吴长海的军。
如今的吴长海已经是骑虎难下,当着这麽多媒体记者和关注此发布会的民众自然不可能说别的,因此沈林再度掌握了主动权。
随着沈林的一番慷慨陈词,会场内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记者们手中的闪光灯不断闪烁,将这一幕幕记录下来,传播给更多关注此案的民众。
沈林深知,此刻的每一个字丶每一个动作,都在无形中给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施加压力。
而站在沈林身旁的吴长海,脸色阴晴不定。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被沈林如此巧妙地利用。
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与沈林一同面对镜头,宣布着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发布会结束后,吴长海被记者们团团围住,各种尖锐的问题接踵而至。
他不得不强颜欢笑,一一作答,但内心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他意识到,自己与沈林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沈林则悄然退至後台,与孙淼和周雄等人商议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
宾馆爆炸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陆逊几人的耳朵里,赵雪和吴向南面面相觑,二人都能看到对方脸上那抹劫後馀生的神色。
将此看在眼中,陆逊满是担忧的拍了拍二人的肩膀:
“实在是太惊吓了,我们的对手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
如果不是我,或许你们不会涉身其中,也就无需承担如此风险了。”
“陆部长,这说的是哪里话?”
吴向南坚定地回应道:
“我们都穿着这身衣服,都有毕业生要守护的使命和职责。
这件事情与您无关,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这里虽然不是我们的管辖区,但往小了说我们唇亡齿寒,往大了说国境之地,皆有国法。
我们捍卫的是律法,守护的是百姓,无论是否在管辖区内,遇见了就不能置之不顾。”
说这番话的时候,吴向南的语气很平静,但是这份感染力确实让陆逊好似看到了後来者居上,颇有一种长江後浪推前浪的宿命感。
一旁的赵雪也点了点头,声音虽然温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无论处於怎样的角度,遇到了这种事情,我们都不可能置身事外。
我们之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古滇市的情况本来就很复杂,靠近边境,你们要承受着比其他地方更大的压力。
每年内部通报中,绝大部分牺牲的战士,都来自於这种边境城市,你们是国家的第1道防线,如今防线被破坏,我们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