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塔显,优钵花香。
地胜疑天别,云闲觉昼长。
恢弘的大雄殿前。
一道瘦劲身影持天师剑,着天仙洞衣登殿!
他是有史以来第一位抵达此处的紫袍天师。
更是史上无法记载的笔墨。
此事鲜为人知。
却仍为华夏行。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多,多则惑。”
“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人之所畏,不可不畏,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
张九生沉静入殿。
眼前,檀香袅袅,阿弥陀佛座下,两身锦襕袈裟盘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很是气和。
张九生笑了一下,随後冷眉看向那座所谓的至高佛陀,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主管着极乐世界,那是佛教中影响最大的世界。
在极乐世界里没有痛苦,里面的人个个念佛诵经,谦让有思辨,是个充满快乐安详的乌托邦,佛经说,常念阿弥陀佛就能去极乐世界,去的时候会有阿弥陀佛来接引,因此阿弥陀佛还是接引佛。
张九生不知极乐世界中,是否真有极乐。
所以为了验证这样的想法。
他决定送雷音三大佛进去看看。
“两条老狗,别装了,早些动手也好让我们早些结束,或者我们也可以省去这样的过程,你们直接原地圆寂,我送你们葬礼一条龙服务,保你们一路顺风,直通地府。”
张九生随意一甩手中天师剑,以无形剑气精准地斩却了香炉,斩灭一切平心静气!
“张施主,老衲法号德化,先前给你三柱香时间,你做到了,此刻一柱香都未燃尽,时间还很充裕,由此可见,你确实有见老衲的资格。”
左侧的佛缓缓开阖,眼睛明亮睿智。
“老狗,你的口气还真是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身份与我对等,不过区区雷音寺一小佛,还跟我上跳下窜了?假如还有蟠桃盛会,你连次桌都坐不上!还请你认清自己卑劣的身份,不要试图与我碰瓷,你再修三千年都不配!”
张九生不屑地笑了笑。
这年头不知好歹丶不知深浅的人还真是多。
“张施主,伶牙俐齿,口舌如刀,还真是快意。”德化的眼角很明显的一抽,“不过这里是我佛门,受不了这些诳语,还请你收敛。”
“搞笑,自己先来与我碰瓷身份,结果反倒成了我说诳语?我就纳闷了,我若就不收敛呢?你待如何?”
张九生目光一眯一肃,盛气凌人!
“张施主,你年轻气盛,我等能够理解,此外作为修佛者,年长者,我等更能容忍不了你的轻狂骄纵。”
“怎麽?身份说不过,就拿年龄来施压了?你倒是狡猾啊,什麽话都让你说了,还真是又当又立。”
“张施主!”
德化的声音旋即一沉。
“老狗!”
张九生的声音更沉!
下一刻。
两人对视,炁焰升腾,争锋相对,一时间整个大殿都陷入了压制中!
“德化师弟,够了。”
右侧的佛开口了,转而睁眼看向张九生,“张天师,老衲法号壶溪,你这趟来我大雷音寺不带善意,肆意杀伤我门法众,只为一笔之墨,何以如此?”
“我愿意。”
张九生简单以这三字回道。
“...好一个你愿意,老衲无言以对。”
“你无言以对就对了,道爷就是想要你说不出话来,你们的废话实在太多了,我懒得听。今日要麽你们乖乖把字签了,要麽我丢道教的人。”
“张施主,老衲还请你再考虑考虑,以你的修道天资,可在大乱中称一世之王,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壶溪立即出言引诱道。
“呵呵...终於把话说开了。”
张九生於当下冷笑,“老狗,我这趟出行,历经一百零五个寺庙,几乎每一个寺庙都会与我说这番话,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难道你们还不懂吗?若是我能够被轻易动摇,还会在如此年纪中拥有此等道行?我建议你们抽空多读读道德经,别被三字经那些东西给祸害了。”
“壶溪师兄,你还跟这小子说什麽!他冥顽不灵,不是可以口头教化的东西,如今他杀伤我佛门法众,这下就算他身死,那天师老怪物也没办法占据道义上风!”
德化陡然身形一动,如重锤般朝着张九生撞去!
咚——!
浑重的声响,响彻在整个大雄殿内。
张九生脸色微变,整个人倒飞出了殿外。
“罢了。”
壶溪默认了此等做法,紧接着他解开了手中佛珠,原地一瞬,再给失重的张九生来上一脚!
这般下,张九生又向上空升去。
“这小子就是该死!何须跟他多做言语!弄死他就完了!”
德化亦跟着原地一瞬,对张九生施以肘击。
张九生如高空坠物,又径直地朝地面坠去。
待地面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