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新时代奇人乐师对於乐器的运用与理解?”
现场内,张九生也是看得一愣一愣的,农柔这手中西结合,着实让人意想不到,叹为观止。
她到底是怎麽寻思的呢?
优雅古筝也能摇滚???
“这是礼崩乐坏,完全的礼崩乐坏!老祖宗的智慧结晶,怎麽能被调戏到这个份上?现在的孩儿也太跳脱了。”
濮阳兰祁浑身难受道。
看得出来,农柔的异常操作,给她带来了颠覆般的冲击,让守旧派的她无所适从。
说实话。
张九生其实也觉得有些不合适。
古人讲究的是,轻抚琴,弹雅律。
哪有扛着琴,玩摇滚的?
这要是老祖宗瞧见,不得气的从棺材板里爬出来?
咋寻思的啊姐妹。
古筝可不是这样用的啊。
虽然也能当成吉他看。
可你瞅瞅,这样好看吗?优雅吗?合适吗?
张九生陡然发现,自己好像也成了守旧派。
“不行,我得去与她好好谈谈,就算不能改变她的想法,至少也得让她收敛些,这都把古筝扛起来弹了!”
目光所及之处,农柔弹嗨了,整个人激昂到忘乎所以,直接将古筝扛到了小小的肩头上,全身上下不断跟着节奏律动!
至此,濮阳兰祁再也看不下去了,想要走过去好好说教一番。
“算了,算了,这都是年轻人的自我理解,你看这不是弹的挺好吗?只要行炁增幅有效,无论是扛着弹,还是躺着弹都可以。”张九生伸手拦下了她,最终选择站在农柔那一边。
“可这已经礼崩乐坏了啊...”
“礼崩乐坏又怎样?好歹是传下去了不是吗?比起传承断绝,难道这样不是更好?”
“确实,好歹是传下去了...”
在张九生的疏通下,濮阳兰祁若有所思,很快就也渡过了心中那道坎。
比起传承断绝,这样确实更好。
唉。
好歹是...传下去了...
咚——
倏然,又是一阵巨响。
赵魔江直接将慧禅寺住持连人带墙撞出来了!
其蛮力与暴劲当真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慢着,慢着,魔江小友你还记得吗?老衲请你吃过饭呢。”
慧禅寺住持服软了。
那如牛般的蛮劲当真是恐怖。
浑身老骨头都要被创碎了!
“老头,你刚刚不是很狂,很拽吗?现在怎麽不狂了?”
院内,姜法根跟着悠哉走出,满脸写着无敌,“刚刚请你签字你不签,非逼小爷几个大打出手,你以为你是谁?说打就打,说停就停?我们不要面子的?”
“小畜生,你到底在嚣张什麽!若不是魔江在,你以为就凭你能跟我说上几句话?有种你让魔江撤下,我倒要看看你能在我的手中抗住几招!”慧禅寺住持紧咬着后槽牙,盛怒道。
“老头,你以为我怕你?若不是我们道家有好生之德,我早就将你锁死在奇门局中了,还何须魔江兄弟出手?”
姜法根从容不迫地躲到赵魔江的身後,“魔江兄弟,这老头非常不协调,你给我揍他,我不信你几拳下去,这老头还能嘴硬!你放心,如果这件事闹到警局内,我一定给你做不在场证明。”
“不必,我赵魔江无需伪证,一人做事一人当。”
“牛逼,你真猛。”
“好好躲到我身後,只要我不败,就定然能护你周全。”
“好嘞!”
姜法根的安全感被拉满了,紧接着整个人如同小媳妇般依偎在赵魔江的身後。
最关键是,赵魔江竟然还没拒绝他这样的恶心做法,内心很宽容,行事很大气。
赵魔江是个男人。
而姜法根最多...算个哥们。
“出家人以慈悲为本,常乐为宗,施舍惟机,低举成敬,慧禅寺住持,还请你签字,莫要再起争执。”
赵魔江从未打算下死手,他双手合十,虔诚申请。
“魔江啊魔江,难道佛门对你不够好吗?你何以助纣为虐?此事若传到大雷音寺,你当如何自处?就算你师父不罚你,整个大雷音寺也会罚你,到时候你还有前途可言吗?听老衲一句劝,现在停手还来得及,老衲同样器重你,万万不会卖你。”
慧禅寺住持看着这样的赵魔江,於心也是不忍,旋即苦口婆心的劝道。
“天智寺对我好,是出於真情,佛门对我好,是出於利用,我分得清。”
别看赵魔江彪形高大,实际粗中有细,彬彬有礼,心里也跟明镜似的。
“此言差矣,人生在世,不就是看重价值二字吗?你若是没有价值,天智寺对你也不会出於真情!而他们...亦不会带你一同上路!”
“慧禅寺住持,我不会反驳你这句话,但在价值中出真情,何尝不难得?人性经不住剖析,真情毋庸置疑。”
“魔江啊,他们到底许给了你什麽好处,你师父又怎能容许你做这样的事情?”
慧禅寺住持百思不得其解。
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