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时，前往龙虎寺的路上

牛童天背着哼哼唧唧的少爷，走在前面带路，“少爷，你别乱动了，我快没力气了。”

“换你断腿，你能忍受吗？”牛通天反问，恶臭味从口中散发，熏得牛童天脸色发绿。

臭袜子的臭味已经渗入了牛通天口中，一时半刻消不掉。

“你察觉出了夜芫歌目的不纯，却还是上当了？”黎九随口道。

“我....像我这种人，不出意外的话，一辈子都与王魔宗圣女无缘，所以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牛通天点头，看黎九的眼神带有惧意。

断腿后，他才明白，黎九不是牛霸天，不会纵容他，甚至一点对他一点耐心都没有。

在合欢楼，黎九问了他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龙虎寺有没有纯血夔牛精血，他的回答是可能有，之前听爷爷说过，有位长老寿元即将耗尽，他手上有纯血夔牛精血，至于现在还有没有，他不确定。

第二个问题是有没有从夜芫歌身上得到霸念法，他摇头表示没有。

即将离开合欢楼时，他小心翼翼的询问夜芫歌情况如何，得到了一个令人伤心的真相，他还见到了夜芫歌的尸体，像是大葱一样被栽在土里，两条腿耷拉着，像极了被太阳晒蔫的大葱叶。

牛童天忍不住说道：“少爷你脑子真的出毛病了，我要是你，就找几个普通女人，腰粗膀子大的，老老实实过日子，幸福一生多是一件美事。”

“所以你不是我，你我身份互换，你就明白我心中的苦涩了。”牛通天感伤的说道。

“停停，你别把自己小时候的事又说出来，我听不明白，黎兄肯定也不想听，咱们快到龙虎寺了，你想说就对老爷说，没准老爷一心软，少打你几个小时。”牛童天连忙说道。

未时，三人赶到龙虎寺山门下

牛长老早已派人在山下等候，见到三人后，立即上前，接引三人上山。

整座大山都是龙虎寺的道场，山名为降龙山，据接引小僧所言，古老年间，有恶龙降世，汉州生灵涂炭。

一位苦行僧路过汉州，不忍百姓受苦，将恶龙引到山上，一番交战后，恶龙被斩，龙血洒满了大山，令大山有了一丝神异。

苦行僧因斩恶龙后，伤势过重，没有继续行走人间，而是留下建了一座寺庙，逐渐演变成了现如今的龙虎寺。

“老掉牙的故事了，无从考证，我在降龙山上住了这么多年，也没发现大山有何神异。”牛通天说道，苦行僧降恶龙的故事，他从小听到大，小时候还相信，长大后翻阅典籍，他发现龙虎寺根本不是苦行僧所创建，是从雷音寺分出来的，第一代主持曾经是雷音寺佛子。

小僧微笑着，没有与牛通天争论，“故事流传越久，错漏就越大，但逝去的真相往往就隐藏在这些老掉牙的故事中。”

黎九多看了一眼小僧，他总感觉小僧话里有话。

不多时，小僧停下脚步，对黎九说道：“施主，牛长老在里面等候，不用敲门，直接进去即可。”

黎九颔首，也不客气，直接推开门，走入其中。

屋子不大，很朴素，墙壁泛着黑色，地上放着几个破旧的蒲团，与汉王府的宫殿完全是两个极端。

最深处的蒲团上坐着一名壮如牛的老者，个头高大，肌肉发达，手臂比一般人的大腿还粗几分，没有绷紧肌肉，可肌肉仍然高高鼓起，大手捏着一串佛珠，佛珠就是正常大小，可在老者手里就像是孩童的玩具。

“你就是黎九？”牛长老翁声道。

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青精灵果，放在地上，“这是你要的东西，纯血夔牛精血等会再说，我有急事要办。”

说完，牛长老站起身，越过黎九，提起牛通天，向后面的小房间走去。

“童天，你先招待黎九，我和孙儿好好谈一谈。”牛长老露出一个残暴的笑容。

牛童天心中为少爷默哀，老爷这次可是真的生气了，估计不会手软，“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