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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特的膝盖上,呼吸均匀的睡了过去。

那维莱特抬手为她拨正垂落在脸颊的头发,又将自己外套的大衣解下,为她细心的裹上。

芙宁娜:……果然不是错觉,那家伙现在周身上下都闪烁着母性的光辉啊喂。

将小小一片轻的像羽毛的女孩打横抱起时,那维莱特有些不确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上司:“……什么?”

“没什么。”后者赶紧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她可不敢真的把此刻的内心所想说出来,诶嘿。

那维莱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确认了一下怀中的女孩确实睡的很沉,便开口道:“如此,我就先送她回去房间。”

……

悠依在现在睡的很沉,像是无论有多大的动静也不能将她唤醒,那维莱特抬手轻轻将她放在床上,而就在为她盖好被子的一瞬间,他看到了那个孩子肉眼可见的抽搐,颤抖,还有汹涌而下的泪水。

这大概就是芙宁娜女士所说过的,她夜晚的梦魇。

女孩的面色苍白,她在梦境中透露出稀碎的呓语,喃喃道:“求您……”

“大人,不要,不要杀掉我……”

“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你才会……”

那维莱特赶紧俯身,用名贵的手帕为她擦拭泪水,他羁定的重复道:“不是你的错。”

“这不是你的错,悠依。”

那么,究竟是什么人,居然会对这样幼小到让人怜惜的孩子下此毒手,致使她在失忆之后,仍然活在对死亡的恐惧还有挥之不散的阴影之中呢?

他在最后干脆重新将这孩子抱起,轻轻拍抚脊背,直到她从梦魇的恐惧之中逐渐缓过神来,眼角仍然挂着还未干涸的泪滴。

人形的龙族与人类最直观的区别,也许就是龙不需要像人类那般,日日都需要休息与睡眠。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悠依现在的房间里,女孩缓缓的睁开眼睛,看清楚了面前的身影中时,才反应过来,那维莱特其实已经在她的身边守了一整夜。

“对,对不起!”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整个身体都弹起来,像受惊了的小兔子一般仓皇失措的道歉:“抱歉,我,我害您没有休息,我……”

“不必道歉。”那维莱特温和的笑了笑,制止她从床上弹起来鞠躬的动作,接着又说道:“昨天晚上已经吃过了甜品,早餐就只能择取一些正常的食物了,那么,刚刚出炉的松饼配上热牛奶,作为你和芙琳娜女士的餐食,可以吗?”

悠依眼泪汪汪:“妈……妈咪……”

虽然这个称呼放在现在实在是有些出戏,但是那维莱特还是无奈的接受了,他又抬起手揉了揉女孩的脑袋,晨曦的照耀下,他的头发仍然是梳的一丝不苟,他的眼眸庄重。

“悠依。”

“是!”

他叹息了一声,随即笑了。

身为至高审判官的那维莱特不经常笑,但是此刻他正沐浴在阳光中朝着面前的女孩微笑。

“已经不用害怕了。”他说道:“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危险都不会再度侵袭你。”

“……”女孩微微愣了愣,然后她垂下眸,攥紧被角,从喉咙里面发出了轻微的一声:“好。”

隶属于枫丹最高审判官予以各国的信件很快便以极快的速度投递了出去,只是如今名为稻妻的国度早已经长年累月被雷暴笼罩,想要寄出信件并不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情,而璃月七星的日常任务堆积如山,即便是将枫丹来访的信件按照最高礼仪加入快速通道加速处理,也需要耗费好一段时日。

寄往须弥的信件投入教令院之后就没有了声息,因为那里如今的掌权者,大贤者并不是一位热衷于敬仰神明,并且相当傲慢的人,蒙德的邮差就如同那个与风一般自由的国度一般悠哉与缓慢。

最后,说到底,最快抵达到并且被人打开查阅的那封信件,居然是那维莱特为了保底写给至冬国的。

今日的至冬正笼罩在极寒与永夜之中,比起极昼而言,永夜的愚人众总部的气氛很明显变的更加压抑与寒冷。

愚人众的下属们都战战兢兢的小心行事,生怕自己有什么不够礼貌的举措,让这里尊贵的执行官大人们不悦。

而就在总部的门口,两个下属因为行动匆忙而一起相撞,散落了一地的信件,而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责备对方。

“天啊,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其中一人去揪对方的衣领:“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公鸡大人一定会把我杀了的。”

另一个人不甘示弱:“哈,明明是你刚刚走路没有看路,别耽误富人大人的事情,给我放手。”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从他们身侧响起:“这就是愚人众应该具有的教养吗?”

二人浑身一僵,然后相当同步的一齐低下头趴俯在地,颤抖着表达着自己的忠诚,异口同声道:“不,不是的,散兵大人!”

“我们没有让您不愉的意思!我们这就收拾,这就……”

散兵对于他们而言是一个能与博士大人叫班的形象,虽然他并没有对下属做过什么实质性严苛的事情,却没有人敢去质疑他的实力。

面对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