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庞农“啧”了一声,“才一壶啊,将军您的酒量可是大不如从前了。要搁以前,你一个人就能喝个三五斤,现在才一壶,哪够填肚子?”
庞农也好酒,只是平日里喝不着。
萧谨行见他搭话,坐下后给自己倒了杯茶,气定神闲道:“那是你没有喝过真正的酒。真正的酒,当闻之醇香,入口醇厚,入腹回味无穷。”
“你之前喝的酒,都是水。”
庞农完全被勾起了好奇心,凑过来道:“将军你今日喝的,就是这种醇香醇厚回味无穷的酒?”
萧谨行矜持地点了点头。
这可把庞农馋坏了,急急道:“那这酒还有吗?能不能给我也尝尝?”
萧谨行轻轻道:“哦,那是没有了,这一壶是殿下亲手做的,整个大雍只此一壶。”
() 庞农顿时酸溜溜。
都没有了,那你还跟我说那么多,不是故意馋我的嘛?
他狐疑地看着萧谨行,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将军,我怎么觉着你今日是在炫耀呢?”
萧谨行轻掀眼皮,不咸不淡道:“有吗?你想多了。”
见萧谨行一片正经,庞农挠了挠头。
莫非真的是自己感觉错了?
他还在纳闷着,那边萧谨行已经从兵器架上取了一把刀抛给庞农,“陪我练会儿。”
庞农一惊,失声叫道:“将军这都大半夜了,怎么还要练?”
这哪是对练啊,这是单方面打击心态。
萧谨行只淡淡看了他一眼,庞农立即道:“练练练,这就走着。”
半个时辰后,庞农以刀拄地,连连摆手,气喘吁吁讨着饶,“将军,我是真的不行了。”
萧谨行见他实在是打不动了,遂不再勉强,转身回去。反正汗也出得差不多了。
庞农又歇了两口气,提气快步追上萧谨行,一边跟着,一边唠唠叨叨:“将军,你今日是不是羊腰吃多了,火气太旺?”
庞农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理,遂感叹道:“殿下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男人不能这么补,补过头了还得泻火,这不是为难我老庞嘛?”
萧谨行冷冷看了庞农一眼,“你今日话太多了。”
庞农:“???”
他哪日话不多,以前怎么不见将军这么嫌弃他?
对练完就将自己丢了,这个负心汉!
可惜他不敢怼,而且将军也走远了。
庞农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
对练了半个多时辰,又洗了冷水澡的萧谨行,终于将体内的燥意给降了下去,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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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第二天醒来,一睁眼就伸手摸胸口,果然摸到了昨晚迷迷糊糊塞在怀里的图纸。
重新看了一遍后,云舒发现水泥的原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碎解起来有些麻烦。
水泥要的原料也就三样,石灰石、黏土和铁矿渣。
只要将石灰石和黏土磨成生料后,煅烧成熟料,最后将熟料与铁矿渣磨成粉,就可以得到水泥了。
石灰石在大雍各地随处可见,西州自然也很多。黏土也是常见的材料,除了作寻常的粘合剂用外,还可以用来制作陶器。
水泥的最后一样原料铁矿渣,按理来说,应当是最难搞到的东西。
因为铁矿渣就是铁矿石和焦炭混合煅烧,融化的铁水流出后,剩余的矿石和焦炭的残渣。
但巧就巧在云舒先造了钢铁厂,并采用高炉炼钢的方法。钢铁厂炼钢的高炉底下留了两个口,一个低一点的出铁水口,一个高一点的出矿渣口。
所以现在钢铁厂别的东西可能不多,但毫无用处的铁矿渣绝对不少。盛光更是在愁铁矿渣越来越多,不知道该堆到哪里去。
而
现在,这些铁矿渣刚好可以全部派上用场。
至于烧石灰石和黏土这些生料的高温窑,云舒现在连炼钢的炉子都能造了,还怕造不出来烧石灰的窑吗?
很快水泥厂就在工业区建了起来。
现在工业区不仅有煤炭厂、砖瓦窑、玻璃厂,还有钢铁厂和水泥厂。
而水泥有了,结实的混凝土自然而然也就有了。因为混凝土也就是水泥和砂用水混合,若是想要结实,里面再加入钢筋,当然钢筋的制造在现在还有很大的难度。
就在云舒考虑是先加固城墙,还是先修路的时候,管户籍的管事前来禀告。
“殿下,自从上次从西州城搬来新城后,很多百姓都不愿意回去,想在新城这边买地盖新房。臣想问问殿下,新城这边的地皮该如何定价?”
新城所有的建筑,都是按照云舒之前画的规划图纸来建造的,除了分给西州府衙在职官员的房子外,其他居民区的地一直没有拿出来卖,更别说盖房了。
没有云舒的点头,谁也不敢随意定价。
对于西州百姓,云舒也没打算坑他们。他想了想说道:“如果之前在西州城有房的,就按照原来的房屋面积,给他们换取相同面积的地皮。没有房但有西州户籍的,可以低价先租给他们。”
这些百姓总要到新城落户安家的,既然现在他们愿意来买地盖房,云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