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是一样的,只是添了点材料罢了。” 余达等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人跟将军八分相似的脸,怎么就是女子上的妆了。 曹诚立即道:“对对,不是易容术,是仿妆术,其实就是用泥巴黏在脸上,捏着捏着,就变成了将军的样子。” 曹诚比比划划,众人也没听懂到底是如何做的,只知道,这是殿下亲手捏的将军的脸。 众人:“哦……” “那阿依木呢?也是用人头化的妆?” 这话问得云舒都觉得很恐怖。 曹诚将阿依木那只头给拎了出来。 脖子底下还渗着血,头发也是真的,只是那张脸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确实不是真人。 云舒见过阿依木,于是用炭笔画了阿依木的脸部素描,交给了会泥塑的师傅,连夜赶制出了这只勉强可以以假乱真的阿依木人头。 余达等人:好吧,将军是假的,阿依木也是假的。 “那两万人的西州军呢?” “只有我们。”曹诚指了指自己这边。 原来亲卫队冲在前面的人,换上了西州军的军服,整个队伍呈三角阵型,缀在最后面的亲卫队,则是在马后捆着枝干较多的树枝。 马一跑,树枝带起的尘土扬起一人多高,整支亲卫队跑起来,灰尘之大,看着就像是大军袭来。 况且那时候,突勒军已经 被随处可见的地雷炸得心慌意乱,又骤然听闻阿依木死了,再看到冲来的萧谨行以及阿依木的人头,彻底失去了判断力。 仓促之下,抱头鼠窜。 此战能够胜利,炸药、炮弹和地雷造成的威胁虽大,但并不致命,最致命的是用这些来扰乱对方军心,最后攻心为上。 余达听完,也佩服云舒这一环一环的设计,从昨日的第一次交锋,到夜里埋炸药的地点,每一个都是云舒计算好的。 他点头道:“此法虽然冒险,但确实有成效。即便今日不成功,我们还可以撤回城内,以炸药炮弹守城。” 云舒却道:“不行的,若是今日失败,我们接下来就是苦战。西州军必定有伤亡。” 余达惊道:“为何?” 云舒抿了抿唇,“炸药不够了。” 若不是炸药不够多,地雷阵他根本不需要这么一步一步算计着埋,若是炸药够,他也不那么急着要趁突勒军军心大乱的时候,冒险让人假扮萧谨行,放出阿依木大败的消息。 说白了,还是他的武器装备不够,必须速战速决,一举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若是今日失败,对方回去重整旗鼓,明日就是苦战。 短短的五个字,也让余达等人彻底认清了现状。若是没了炸药,就凭他们一万多人,要想对抗突勒联军近十万人,必定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若不是殿下兵行险招,今日他们哪能赢得这般轻松,还俘虏了一万多突勒兵。 沉默片刻后,余达问道:“殿下,我们这边是胜了,但将军那边还没有消息,我们是否想要派人去支援?” 余达在问云舒关于西州军调度的问题。若是从前,他肯定是不会问云舒这个问题。 西州军是西州军,西州府是西州府。 但今日,他想听听殿下的意见。 这一次,西州军的将领们,没有一个人反对。 云舒想了想道:“既然他没有传信回来,说明还不需要支援,不过可以派传讯官过去看看情况。至于西州城这边,虽然突勒联军暂时退了,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变聪明了,回来杀个回马枪,所以还需继续保持警惕。” 萧谨行那边若是遇到了问题,自然会传信回来请求支援,就像西州城遇到突勒军袭击,若是支撑不住,自然也会传信给萧谨行。 他们互相没有传信,说明还不到危急时刻。 余达闻言,当即派出了传讯官。 一日一夜后,传讯官带回了消息。 原来萧谨行追着阿依木一路打,已经占了乌思的轮台、乌善两城,现在正在攻打鲁东。 只是鲁东毕竟是乌思的边陲重镇,而萧谨行并没有带攻城器械,一时倒是僵持住了。 传讯官带回的消息,自然让西州城的将士们欢欣鼓舞。 余达在知会了云舒后,决定带领三千人推着刚从突勒那边缴获的攻城车去鲁东,其余的西州军则由高然接手,继续留守西州城。 而在余达率军出发的时候,云舒看了看天上的云,随后又仔细问了问西州老人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