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闹,安程和白卿成功加入雪仗队伍,感受年轻人的激情四射。
安程一个不慎,被一捧雪胡了一脸,闭上眼睛的时候听见脚步声,下意识反击。
等睁开眼,发现不远处的白卿头顶、外套上都是碎雪,瞧着狼狈可怜的。
安程:“……”
安程镇静地走到他跟前,在人脑袋上揉揉头发,把碎雪都抖干净了。
“行了。”
弄完,安程转身走,听见白卿在身后喊他,“程哥。”
安程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刚刚转身,一个雪球就扔了过来,砸在安程的肩膀处,碎开的雪花溅在下巴上,带着丝丝凉意。
你小子!
安程弓腰,捞起一捧雪。
等小区的雪都被霍霍得不成样了,安程和白卿轻轻地打开大门,溜进客厅。
本以为没人在,却正好碰见李希从厨房出来,客厅里面飘着一股姜味和红糖混合的味道。
也许是天生的血脉压制,安程默默地把袖子上还没拍干净的雪,又拍了拍。
李希没压住笑意,“别拍了,过来喝点姜汤,回去睡觉吧。”
这个时候不睡,明天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去了。
李希盛着姜汤,“我晚上起来,听见声音,就着窗户往外一看,果然瞧见你们两个。”
李希加重语气,“打得最凶。”
安程接过碗,继续充作高冷的哑巴。
白卿看了眼冒着热气的姜汤,“谢谢李阿姨。”
李希,“没事,煮这个很快的,只是没想到小白你居然会跟着去玩。”
“阿姨,”白卿说,“是我拉着程哥去的。”
*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开学的时候。
李希敲着安程的房门,“小程,收拾得怎么样了?”
在走廊上,白卿已经拖着行李箱,背好书包站着了。
安程今早赖了下床,正在房间里面飞快收拾,“快了。”
李希,“那你尽快,好了说一声,我开车送你们去机场。”
门口,安父有个重要的会需要参加,都在玄关穿鞋了,突然又想到什么,走回客厅,对着白卿招手。
“小白,我有话想跟你说。”
白卿拖着行李下楼,安父赶着时间,也没有心思再铺垫了。
安父看了眼楼上,压低声音,“小白,你跟小程是室友,他什么时候谈恋爱了都不会跟家里说,你看要是行的话,你跟叔叔阿姨说一声?”
白卿认真点头,做下承诺,“叔叔,我会仔细留意的。”
安父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男的女的都说一声。”
白卿笑着:“放心吧叔叔。”
安父走后没多久,安程推着行李箱走出房间,大步流星地走到一楼。
微微喘气,“走吧。”
李希看了时间,“快快。”
安期一直坐在沙发上,双眼圆圆地看着安程和白卿,没有说话,但是眼睛里面写满了舍不得。
李希直接牵着安期的手,“走,跟妈妈一起送他们走。”
好在路上没有堵车,一路顺畅地到了机场,李希笑着和安程和白卿道别。
“行了,快去吧,老安已经把银行卡的冻结都取消了。”
“小白,下次还来玩,小期很喜欢你,”李希揉着安期的脑袋,“是不是小期?”
安期眼眶已经开始红了,委屈巴巴地抱安程。
安程蹲下身,两个脑袋凑在一块,“没事,还回来。”
安期又抱了下白卿,“白哥哥,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声音很小,显然是没打算让其他人听到。
白卿也配合地压低声音,“什么事?”
安期说:“后面再跟你说。”
*
安程和白卿早上出门,等到宿舍放下行李箱,天色都擦黑了。
宿舍被人彻底打扫过一遍,地面很干净,阳台也亮的反光。
王启蒙的座位上摆了很多东西,安程和白卿的座位上也不出意外地瞧见两盒喜糖。
白卿将喜糖盒子打开,随手剥开一颗放进嘴里,“感觉每次假期都能蹭到喜糖吃。”
安程将外套挂在椅背上,冷不丁听见白卿随意又期盼的话,“能让我蹭到好运就好了。”
安程顿了一下,接着开始收拾衣柜。
……
一开学,在早八的压力下,安程的生物钟被迫调整。
每天早上顶着寒风匆匆赶到教学楼,到点了就去食堂,吃完饭就回寝室休息。
大一下的课程太多了,没有给学生预留太多的课外活动时间,白卿的直播时间都被压缩到一周两次。
除此之外,似乎和上学期没什么变化。
当然,变化还是有的,甚至非常明显,那就是王启蒙不怎么和安程一起打游戏了。
需要注意的事情是,王启蒙依然打游戏,只是很少和安程打了,而且每次,这小子自己打的时候都会开麦,纵使在极端场面下,他的用词依旧文明,语气依旧温和。
然后段位一掉再掉。
结合以上种种,安程大胆猜测,王启蒙这小子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