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对方是什么人,大周太子不太清楚。
说实话,身为一个王朝的皇室。
敌人,那可是太多了。
短时间之内,也基本查不到什么东西,除非,对方主动露出马脚。
但是,胆敢在这种时候放火烧皇宫,甚至敢于破坏皇陵之人,有这么容易,露出马脚吗?
大周太子陷入沉默。
“或许有一样东西,可以知晓,是谁与那个血蛊教,理应外合。”就在这个时候,范武的声音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一份沉默。
大周太子一愣:“哦?范武道长,有何妙招?”
片刻后。
他们已经不在这火海附近,而是来到了皇宫的另一处地方。这一处地方,本来是老皇帝,给自己的嫔妃修建的……
但由于范武等人的到来,老皇帝就将这一处地方,当作是接待范武等人的地方。
此时。
这一处殿落已经是挤满了人,人多到让云九卿,有些许的小紧张。
毕竟短短一两天的时间,皇宫里边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就算是她脑子有点不太灵光,都能够感觉到,那不断翻腾的暗流涌动。也能够嗅到皇宫的空气之中,带着浓浓的肃杀气息。
这种感觉让人很压抑。
但在场这么多人里边,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去关注云九卿。
大周太子以及身边的一众侍卫,都将目光放在了,一樽大红棺椁的身上。
范武所说的办法……
自然是天机棺!
有这样的一樽棺材,不好好利用的话,那岂不是白费了?!
“天机棺……”大周太子说道:“孤听说过它,据说是南郡钦天司镇司神器,不曾想竟然,跟随着范武道长,一并来到了皇城之中。”
此刻。
天机棺的身上四溢着森冷的阴气,那弥漫的阴气让不少宫中侍卫,都有一种如坠冰窖的即视感。他们一个个都极为紧张,做好随时随刻,护送太子殿下离开此地的准备。
虽然说太子殿下也是一个修道者,可能并不需要他们护送,但是他们觉得自己还是能够当一个肉盾,帮助太子殿下,挡一下诡物的袭击。
曾!
只听到一阵轻响突然响起,天机棺的棺身之上,弹出了一个小屉子。小蹄子之中,静静地躺着一张,看起来非常老旧的羊皮卷。
“太子殿下,由卑职……”一个侍卫想要主动请缨,将这诡异的羊皮卷给拿过来。
但却被大周太子打断:“不必,孤来就行了。”
大周太子并不忌讳眼前的天机棺。
他直接伸出手,将天机棺小屉子上的羊皮卷,给拾了起来。
入手十分的冰凉刺骨。
但他并不在意。
“嗯?”大周太子注意到,手中的羊皮卷之上,只写着一个名字。那是一个,让他极为眼熟的名字,他的童孔也不由得收缩了几分。
“怎会如此?”大周太子,满面震惊:“怎会是他?!”
“慕煿熜?”范武挑了挑眉毛:“如果贫道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家……就是姓慕吧?”
大周王朝的皇室确实是姓慕。
这件事情天下人皆知。
范武说道:“该不会又是你哪个不孝儿子吧?”
一众侍卫:“……”
大周太子旁边的一众侍卫都用一种震惊的眼神看着范武,他们没想到眼前这个范武竟然会当着太子殿下的面,说出这种事情。
并且此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带任何的敬语,就好像是……将自己摆在一个和太子殿下,相等的地位一样。
真是胆大啊!
“他,不是孤的儿子。”大周太子的一张脸上,写满了凝重的神色:“他是孤的皇叔!是父皇的弟弟,是大周王朝的镇北王!”
大周太子的手掌微微用力,将羊皮卷攥成一团,咬牙道:“没想到他竟然还不死心!”
“哦?”范武有点好奇。
大周太子解释说道:“父皇当年,成为大周皇帝的时候,也是历经坎坷。他当初刚一登基,就遇到了藩王作乱……”
“起因是父皇的一个皇弟,并不服气父皇登上这大宝之座。因为,父皇当时并非是以太子之身登基的。当时的太子因病而逝,孤的皇爷爷,又迟迟未立第二个太子。”
“等到孤的皇爷爷崩逝后,第二个太子依旧未立。朝中群臣,只能够在一众皇子之中推举一位,最适合登上大宝之座的人,来登基。”
“此人,便是孤的父皇!
”
说到这里,大周太子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以非太子之身登基为帝,自然会引起其他皇子的不满。但大多数人,都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已成定局,多说无益。”
“偏偏只有一位皇子,就是孤的那位镇海王皇叔,他竟然直接起兵谋逆!扬言,皇爷爷崩逝前,说该登基之人是他,而不是孤的父皇。”
“就这种荒谬之话,当年竟然有很多人相信了,就这样让他拉起了一支十万大军。”
“当然,他败了。”
大周太子深吸一口气:“他败得非常的彻底,但父皇并没有杀他。孤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