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它勐地惊醒,斗笠之下的那一双眼眸,恐惧之色更浓郁几分。
付洪老祖可以死,而它不能死!
付洪老祖乃是罚恶司典狱,在阴曹地府之中是真真正正有官职的存在,也是一尊真真正正的阴神。像这样的一位存在,如果被人杀死,那阴曹地府绝对会为她复仇!
以此,展现地府的超然权威!
可是,它一个小小的阴差,就算是被人杀死了,又有谁会给它复仇?
阴曹地府里的那群阴神大人?那些阴神大人们,怎会在乎一个阴差?
地府里边,最不缺的……
就是恶鬼与阴差!
跑!
!
这样的一个字,骤然浮现在它的脑海。它知道这样很大逆不道,因为它的付洪老祖还身处险境,如果它跑了的话,那谁来救付洪老祖呢?
不!
不对!
这不是还有另外的几个阴差吗?就算是自己不救,它们应该也会救的吧?就让它们救吧!
脑海之中电光急转的思绪,让它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它现在只想要活着,不想死第二次了!
可是,当它即将要逃跑的时候,它忽然发现,站在它旁边不远处的一个阴差。
身躯在突兀间,便化身一团,灰褐色的烟雾。
并且,朝着一个方向飞遁而去。
这一幕,看得它目瞪口呆。
原来……不是只有它一个阴差,有这个想法。它兴许已经是道德高尚了,旁边这个可能想都没想,就直接逃跑了!
可是下一刻,让它呼吸险些停滞的一幕便是——那一团飞遁逃窜的灰褐色雾气,还未来得及,飞出十步距离,就迎面撞上了一道身影。
那是……
竟然是那个狂徒!
!
他怎么这么快?!
就见,范武轻描澹写地一拳,砸在那一团灰褐色雾气之上。
彭!
一众阴差眼睁睁地看着那灰褐色雾气被范武一拳打碎,并且被打碎之后再也没有能够重组回来,直接消散于天地之间。
极为恐惧的情绪再一次蔓延开来,无尽的大恐怖,笼罩在每一个阴差的心头之上。
它们“生”前看见的唯一一个画面。
就是来自于范武兴奋的狞笑!
范武没有放过任何一位付家阴差先祖,就算是他善心大发想要放过,他手里头的这一道城皇令也不想放过!城皇令甚至能将这些付家阴差先祖们,生前做过的大奸大恶之事逐一理出!
至于他们为何做过大奸大恶之事,还能够在阴曹地府,担任阴差一职?
这就得问它们的付洪老祖。
这付家宗家的最大靠山了!
付家阴差先祖们,没有一个是范武的一合之敌,如今的范武,都已经不需要靠断魔雄剑。凭借着一双铁拳,一拳就是一个阴差。
彭!
!
随着范武最后一拳落了下去。
最后一个付家阴差先祖,被他一拳轰得稀碎!
范武轻轻抖了抖拳头。
甩到沾染的灰尘。
他面无表情的走到了付洪的跟前,他可以看到付洪身上的伤势,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可惜,对方身上的伤势太过于严重了,直到现在,都不能够从地上爬起来。
但她那一张凹陷干瘪下去的脸,总算是恢复得七七八八。
就连两只崩飞出去的眼睛……
都重塑了。
神光涌动的双眸仿佛挂上无穷无尽的怨恨之色,紧紧地盯着眼前俯瞰着她的范武。她两排恢复重塑过来的牙齿,都险些要被她给咬碎了:“屠戮数百人命,杀死十几个阴差,还意图谋杀一尊地府阴神,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贫道自然清楚。”在这般鸦雀无声的环境之中,范武以及付洪的对话很是清晰。
清晰到,只要在他们二者的一百步之内的人。
都能够听得见他们在说些什么。
“我看你不清楚!”付洪艰难地看了眼范武手里的城皇令,她咬牙道:“莫以为有一尊不知名城皇为你撑腰,你就能毫不顾虑杀一尊阴神!”
“一尊城皇能管辖的地带很是有限,我想她,绝不是皇城的城皇吧?这城皇令在大周皇城,可为你争不了太多的特权!”
“况且……哪怕是一尊城皇,也担当不起,杀死一尊阴神的罪责!”
“她!保不住你!
!”
范武笑了,他一脚踩在付洪的脸上,那样冒犯的举措,属实是对神明带的大不敬。但是范武毫不忌讳,他就是这么做了。
范武说道:“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贫道我并非是有城皇保着才敢杀阴神。我的底气,也并不在此。就算是没有一尊城皇保住我,你觉得,我就不会对你产生杀心吗?”
随着范武的脚稍微用力,付洪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脸庞,再一次被范武给踩得塌陷了进去。
“如果因为一尊城皇保不住我,我就没有胆气击杀一尊阴神,那我在谷源县的时候,就不会杀死,那沽源县的土地神!”
范武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这样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