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外边商讨这种事情,似乎不太妥当,不如先找一个歇脚之地?”
“是极!是极!”郑三诗激动的都有些小哆嗦,他立即说道:“这大周中郡的官道附近别的不多,就是客栈茶馆什么的很多。我请二位道长、还有云九卿,找一家最好的客栈落脚!”
说罢。
在郑三诗的带领之下,一行几人顺着这条官道,往前大概走了一两里的步程。
然后寻到了一家,装潢看着较为不错的客栈。
便走了进去。
郑三诗花银子要了一间,比较清静的大厢房,几人陆续进入厢房之中。
刚坐下后。
窗外就响起了淋淋细雨声。
下雨了。
行风子看了看窗外的雨点,有种想问些什么,又有点不太好意思问的模样。他这种表情,被范武精准的捕捉到了。
范武坦然的说道:“你是想问,为何贫道我牵的一头牛的背上,会绑着一个人吗?”
“啊?”行风子一愣,他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居然被眼前这位范道长给一眼看穿了。
果然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城府不到家啊!
行风子这个来自于地祖观的道士确实非常的年轻,他的年龄和范武、与云九卿、还有郑三诗、估计都差不多。甚至感觉比范武还要小一点,都不知道有没有过二十岁。
算起来……坐在这一间厢房之内的这四个人,还都是一群同龄人。
行风子点了点头:“确实……小道见那被绑在青牛背上的居士,似乎并不寻常。也不知,这是不是一种错觉。”
“哦?”范武饶有兴致一问:“你觉得,怎么个不寻常?”
行风子沉吟道:“小道我曾经在地祖观的时候,见过一位来参拜地仙老祖的人,对方乃是一位皇室宗亲。小道觉得……被绑在牛背上的那位居士,和当初见到的皇室宗亲有些许的相似,他们身上的那种气息过于类似。”
对于这个问题,范武回答的非常坦率,他也没有隐瞒什么。更加没有必要去隐瞒,毕竟在他范道长眼里,这不是什么秘密。
只听范武说道:“你确实没有猜错,那家伙,和大周王朝的皇帝,也还是沾亲带故的。”
行风子一呆,没想到自己随口一猜,竟然真的猜对了!
“他是南郡的郡王,算起来,应该是大周皇帝的孙子?”范武摸了摸下巴:“从辈分上来看,应该算是,嫡系亲孙子?”
范武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落下,让这个年纪轻轻,刚下山历练没多久的行风子,满脸目瞪口呆。
让坐在行风子旁边的郑三诗,也是一副白日见的鬼,一样的表情。
范武的几句话过于惊人,以至于郑三诗一时间都忘了,自己是干什么了。他忍不住惊声道:“郡……郡……郡王?一位郡王?陛下的嫡系亲孙子?那岂不是……当今太子一位儿子?”
“算是吧!”范武答道。
“嘶——”郑三诗倒吸一口凉气,忽然发觉眼前的这位范道长,是不是比自己梦到的两只鼠大仙,还要更加的危险,还要更加的恐怖?
如果这位范道长没有忽悠他的话,如果被绑在牛背上的人,真的是大周王朝的南郡郡王。
那岂不是意味着……这位范道长绑走了一位郡王?
乖乖!!
该不会云九卿也是被这位范道长给绑来的吧?
郑三诗忍不住看了一眼云九卿。
似乎在给云九卿使眼色,这眼色的意思好像是——你要是被威胁了就眨眨眼?
云九卿:“???”
好在,行风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开口询问道:“那位南郡王殿下,应该是身上有什么奇怪的状况发生,范道友与云居士才会将他,用这样的一种方法去控制住的吧?”
“咦?”云九卿惊诧道:“你这个小道士猜的还挺准,不过这其中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们肯定是不能告诉你们。”
“啊?所以……你没有被威胁了?”郑三诗傻愣愣的问了一句。
云九卿一脸懵逼:“你在说些什么?”
“咳咳!没什么没什么!”郑三诗勐地想起来,自己在纠结这种事情干什么?现在遇到生命危险的人,不应该是自己吗?
郑三诗连忙直入正题:“按照那两只鼠大仙给予我的最后婚期的期限,我……我可能再过两天的时间,就要与它们的女儿拜堂成亲了。”
“我实在是已经走投无路了,不管是为我自己着想,还是为我一家人着想。我都不能与它成亲啊,那是会闹出人命的!”
“我郑家上上下下与我有比较亲密血缘关系之人,数量足足达到数十上百人。若是加上那些虽然关系不是那么紧密的,估计得好几百人。”
“如果郑家运势被那鼠大仙剥夺走,我们郑家,也不知能够扛得住几年。”
“甚至……”
“甚至可能一年都不一定扛得住!”
“或者,半年人就没了!”
听到这里,行风子说道:“郑居士您先冷静些许,我们或许应该先捋一捋此事前因后果。你可知……你为何会被鼠仙盯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