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之中,早就已经传开来了。
连一个府城的城皇都无法看得清范武的详细底细,这种事情在大周王朝这一片的阴曹地府之中,还是头一次出现。
一众围着云九卿的阴差也缓缓转过身看向那处方向,它们这些阴差知道的自然没有判官知道的多。
毕竟如果让它们这些阴差知道,它们头顶上的一些顶头上司,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那肯定会出现一些小乱子。
也就是说……
阴曹地府之中的神祇,看不出范武详细根底这件事情,也只有在地府的上层之中有所流传。这些神祇对此一个个都保持缄默,自然不可能透露给,她们各自的手下。
而范武自己本身更加不可能拿着这件事情到处宣传,对他来说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值得说出去的。
“真是惊人啊……不愧是真武大帝都看重的人物,仅凭借着这一身气血,哪怕不需要修炼道术佛法,就足以镇杀恶鬼妖魔了。他这一身气血,他这一具肉身……就是一具人间法器。”
这位地府判官,给予了范武一个极高的评价。
她自认为自己还未被封为判官之前。
或许,也不是这个范武的对手。
从这里就可以说明,如今范武的这一身实力,究竟是有多么的惊人了。
“此人……”这位地府判官所带来的一众阴差之中,其中一个阴差随着范武愈发朝着这边靠近,它愈发察觉到一种很是不安的感觉。
这个阴差很是震惊的呢喃道:“他一个大活人,怎会给我带来如此惊人的压迫感?要知道,这里可是地府,我们这些阴差在地府之中,实力可比在人间里面高出一大截!”
它很震惊,很错愕,范武的存在触及到它的知识盲区,它就未见过如此离谱的年轻人。
是的,范武实在是太年轻了。
哪怕是以一个阴差的眼力劲儿,都能够看得出来,范武的年龄绝对不超过三十岁。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它当年还未成为阴差,还是一个大活人的时候,也恰好是在三十岁之前的时候,它在干什么?好像那时候的它,是一个道观之中的道士,每日都在念着心经苦修道法。而且那时候的它,就算苦修道法,水平也很拉胯。
相比较之下……
嘶!
没有可比性!
这样的一个离谱的年轻人,哪怕是死了后来到阴曹地府,估计也会被地府吸纳成阴差之一吧?甚至,可能直接就会成为阴差之中的领头?
乖乖!
旁边,一个提着哭丧棒的阴差,低声开口说道:“此人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但他身上,似乎没有什么伤口。身上的阳气也是极为旺盛,那种炙热的气息,比用来灼烧恶鬼的油锅,都要惊人。”
“是啊……”另一个阴差低语呢喃:“判官大人,说他是囚龙观范武。囚龙观,大周地界,有这样一座道观吗?怎么没听说过?”
“……”
这些阴差,明显和应河府之中的那些阴差,不是同一批地府阴差。
如果它们是应河府那边的阴差。
估计一眼就能够认出范武。
然后立即对范武毕恭毕敬。
毕竟……
应河府那边的阴差,都是知道范武手中拥有着一道,应河府城皇老爷所赠予的城皇令!
见城皇令如见城皇本尊这句话,可不是在阴差们的圈子之中瞎传的。
没多久。
在一众阴差与地府判官的注视下,范武从远处,一步步走了过来。
他的体型,虽然没有判官神像那么庞大威武。他的身高,虽然没有那些阴差那么的诡异高瘦。但他身上隐隐约约溢出的些许恐怖气势,却能够隐隐与对方形成一种抗衡的姿态。
两种气场在互相不断地纠葛,让身处于其中的云九卿,感受到一阵阵心惊胆颤。
云九卿甚至担心……
范道长该不会和这些阴差,以及那位判官大人,互相打起来吧?
嘶!
大……大概……
不会吧?
好在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并没有被云九卿给猜中。
只听。
那位地府判官主动向范武开口:“本判在十几日前,与应河府城皇在地府中喝酒闲聊之际,从她的口中听说过你。她当日,跟本判说了你的种种奇异之处,让本判很是好奇。”
她继续道:“介意,让本判看一眼你的虚实吗?”
判官的这几句话听得一众阴差目瞪口呆。
判官大人在说什么?她主动询问这个什么囚龙观范武,问能不能看一眼对方的虚实?这岂不是意味着,这是在征求对方的同意?
判官大人可是地府一方判官,她的地位与身份,不亚于应河府城皇啊!
在这一片地府的地界之中,这位判官大人,更是地府之中的大人物。
这样的一位大人物,看一个凡夫俗子的虚实,还需要征求对方的同意?
这这这……
这也太离谱了一点吧?
这个囚龙观范武……究竟有什么恐怖的后台?能让判官大人这么客气?
阴差们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