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算是为开礼和成墨接风!还有小东,既然回来了便别再往外面跑了,你瞧近几日舅舅为了寻你瘦了好大一圈儿,你于心何忍哪?”
秋东不动声色观察封余婉,果然见她神色放松几分,紧紧攥着帕子的手也缓缓松了开来。
出声道:“且不忙!”
“我这里还有些话想问蓝夫人呢,虽然中间出了夏大人一事打了个岔,不过也没关系。”
在所有人疑惑的视线中,秋东笑眯眯让激动到乱成一团的众人各归各位,然后视线在所有人脸上一一扫过:
“蓝夫人,事已至此,您还是不肯说您当初为何坚持过继孩子吗?”
好似秋东也没指望能从她嘴里听到实话,只换了个问法:
“在固业外祖家是并州夏家的前提下,您还坚持您的想法吗?”
封余婉嘴唇紧抿,说不出话,面如纸色,死死盯着秋东恨不能当场砍死他。
谁都能看出她被秋东给将住了,此时说什么都不对。
封大舅不忍心见妹妹如此,呵斥一声:
“小东,适可而止!”
秋东摇头,话说的很不客气:
“封大老爷,事不关己才能高高挂起,您知道您这样旁人怎么说的吗?站着说话不腰疼!若不是她蓝夫人几次三番针对我,针对乌家,您当谁爱待在您家里,看你们脸色?
那是脑子有毛病之人才能做出来的自虐行为,您瞧着我像那样的人吗?”
封大舅被大外甥讽的满面通红,讷讷说不出话。
他本就是个不善言辞,却有几分护短的性子,没成想习惯性的护了妹妹一句,能引来大外甥如此不留情面的嘲讽。
倒是好不容易平复情绪的小夏大人闻听此言,好悬没直接笑出声,只能勉强捂住嘴用咳嗽掩饰幸灾乐祸以及对乌家小郎君的欣赏。
秋东一甩衣袖,盯着封余婉苍白虚弱的脸,大声道:
“你不敢说,我来替你说!你依然坚持,你想过继儿子!因为蓝固业不是蓝将军的孩子,你怕百年之后到了那头他烧给你们的纸钱你们收不到,一家老小全都得成了孤魂野鬼!”
这年头讲究事死如事生,生和死是同等重要的大事,不论是皇家还是坊间百姓,都坚定无比的相信,没有子嗣后代给烧纸钱的话,将来到了那头就是妥妥的受人欺负的穷光蛋。
非血亲的旁人烧纸钱,他们根本就收不到。
秋东这话可谓石破天惊,炸的众人目瞪口呆。
“小东,不可胡言!”
“胡闹!”
“一派胡言!”
“小东,别闹了跟娘回去歇息。”
秋东双眼紧盯着封余婉,笑的十分邪性:
“有没有胡言,蓝夫人最清楚了不是吗?”
蓝将军视线锐利的盯着秋东,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大堂中蔓延:
“你可能为你这话负责?”
“自然!”
“愿闻其详。”
大堂内气氛归于和缓,所以人精神紧绷,想听秋东到底能说出什么荒唐玩意儿来。
是的,荒唐。
在所有人听来,秋东这话都十分荒唐。
“诸位,在此之前,所有人都认定,咱们之中无人知晓固业生母乃并州夏明笑之事。可有没有一种可能,和夏小姐朝夕相处,对她了解最多的蓝夫人,其实早在当年夏小姐还活着的时候,便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呢?”
在场其他人都是封余婉的亲人,对她有信任基础在,自然不会轻易相信秋东的话。
唯独夏大人,外人一个,脑瓜子转得又快,只要顺着这个推测往下一想,看向蓝夫人的视线便十足不友善起来。
“还请诸位先收起看神经病的眼神听我一言,在蓝夫人早已知晓夏小姐真实身份的前提下——
方才已然亲身体验过夏家嫡出小姐的身份给蓝夫人,给封家带来的压力,这还只是在夏小姐已然亡故的情况下。
若彼时夏小姐是个活生生的人,且腹中已经有了蓝将军的骨肉,那蓝夫人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首先她肯定很害怕,一来他们让夏家千金做了蓝家妾,夏家得知消息后的怒火他们承受不起。
二来事已成定局,在她和夏小姐之间,只要稍作思考,是个人都会觉得蓝将军会选夏小姐抛弃她。倘若在此基础上夏小姐又生了儿子,蓝夫人没有任何胜算,要么自请下堂,要么青灯古佛不要碍了夏家的眼。
我这么说没人能反驳吧?”
当然,就连夏成墨也在心里想,若是当年家中得知消息,要么让小姑姑做蓝开礼的妻,要么让小姑姑另嫁他人,总归他们蓝家女儿没有给人做妾的道理,皇帝的妾都不做,何况其他人。
不过依着他对祖父母的了解,他们宁可给小姑姑再挑个性情相合的女婿嫁人,也不愿小姑姑去做那拆人姻缘之事。
可旁人又不了解祖父母,那般想实属正常,无可厚非。
“很好,事情进展到蓝夫人带着夏小姐等人在奇州借住的日子,夏小姐果然生了儿子,我猜那时候已然想起自己是谁的夏小姐定然跟蓝夫人说过类似于‘生产之后我就回娘家,姐姐勿要多想,我于将军并无男女私情,往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