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学宫大广场中央。
陈观楼轻飘飘落下,双眼一瞟,四周都坐满了。全是京城数得着的世家大族,皇亲国戚,权贵豪门。他还在离着皇帝不远的地方看见了世子陈观复。陈观复冲他微微颔首。
这一圈位置,堪称黄金位置。一个座位不卖一百两,都亏了。
稷下学宫这一波赚发了。
这波流量是他带来的,可他只配吃葱油饼,一毛钱都不肯分给他。
气煞人也!
陈观楼气得咬下最後一口葱油饼,拿出手绢轻轻擦擦手指头。
靠着一张开挂的脸,尽管穿得普普通通,就是普通棉布衣衫,也能引得一众千金闺秀轻咬薄唇,芳心微微颤动。
脸真好看!
虽说没见着身子,想来这麽帅气的武者,那身子骨……小媳妇们不敢深想了。
就连嫔妃,瞧瞧坐着的微胖的上了年纪的陛下,再看看广场中央那张帅气的脸,真想将此子掳进後宫藏起来,整夜整夜不睡觉都行。
陈观楼感觉到了一阵恶寒,有人对他不怀好意。他抬头四顾,没看出蹊跷。
“我来了!齐大师人呢,莫非要当缩头乌龟?”
声音一出,彷佛在耳边炸响,场内场外,山头上堆积的人,数万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喧嚣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妈呀!
这就是九品武者的威力吗?
一张口,竟然能让在场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都不用大喇叭广播。
恐怖如斯!
“放肆!”
一声声放肆,出自稷下学宫学子之口,冲他而来。
陈观楼嗤笑一声,“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脚一踩,脚下青石板碎裂,碎片射向稷下学宫众学子。
“护驾护驾……”
“休要惊慌!不嫌丢脸吗?”建始帝很是恼怒,“朕相信陈爱卿忠君爱国,尔等休要大惊小怪。”
一阵妖风席卷,扑向学子的碎石齐齐转了弯,乖巧地落在地面上,写下两个字:狂妄!
随着妖风,一个看上去很年轻,最多三十几的帅气中年人,手持佛尘落在广场上,正面面对陈观楼。
“你就是齐大师?”陈观楼挺好奇,六十的人这麽年轻,不愧是九品武者。
“你就是狂徒陈观楼?”
“狂徒,我吗?哈哈……”陈观楼笑了起来,“挑战你就叫狂徒,那你的弟子在我面前狂吠又该叫什麽,疯狗吗?”
“放肆!”
“放肆!”
一声声放肆,这是不吸取教训啊。
“聒噪!”陈观楼一挥袖,平静的广场起了清风,清风却化身风刃,置人於死地。
“果然狂妄!”齐大师挥舞着拂尘,阻挡风刃,“欺负弱小算什麽本事。”
“既然知道自己是弱小,还敢在我面前聒噪,成心找死,我岂能不成全。”
“谁找死,言之过早。”
“哈哈……你想怎麽打?”陈观楼直言问道,懒得废话。那些跳梁小丑,等打完了再收拾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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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出你的兵器。”
“无需兵器,天地皆是我的兵器!”
“周围都是贵人……”
“那就去天上打!”陈观楼话音一落,人直接原地消失,一掌劈下,携万钧之势,势在必得。
“好小子!”齐大师没想到对方如此激进,一言不合就开打。果断跃上半空,不能叫小子得意。
半空中,突起两卷狂风,越发激烈。
晴朗的天空,突然就变得暗沉沉。
天空云彩飞速集结,狂风卷着云彩,遮天蔽日,飞沙走石。山石掉落,巨木被连根拔起,枝丫石块在半空中肆意的飞舞,带着杀人的气势扑向人群。
因为看热闹,人们或伤或死,四处奔逃躲避。
九品武䭾约架的馀波,岂是普通人能抗衡的。
瞧那广场,狂风呼啸,在场的贵人无论男女,都被吹得东倒西歪。幸亏,他们身边都有武䭾护卫,保护安全。
就比如,建始帝身边,好几个八九品的太监武䭾保护,纵然於狂风中,也是无恙。
“秃顶老儿,没力气了吗?”
“狂妄小子,今日叫你知道死字怎麽写?”
狂风最中心,两道叫骂声,轰炸着山头。
哐哐哐……
绵延不绝的击打声,听在耳中,心脏跟着一起砰砰砰,彷佛下一秒心脏就会跳出来,就此毙命。
人人都仰着头望着半空,除了两道纠缠在一起的龙卷风,什麽都看不见。可众人依旧看得津津有味,全神贯注。就连那遭了横祸受伤的人,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只恨自己离着龙卷风太远,不能亲身感受。
一些武䭾更是心生向往,恨不能以身代之,感受一下九品的杀伤力。
陈观楼受伤了,内腑受伤,血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吐。如此严重的内伤,换做旁人,早就身死道消,他却越打越猛。
仗着有长生道果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