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常年憋在肚子里的阴暗蛔虫一旦冒出尖头就一发不可收拾,封谦中途没有停顿,说到委屈处一拳捶上封文星肩头,发泄般继续。
“我活得那么累,我快累死了!天天在外要被那群畜牲欺负,回家还要被你欺负,你说你是我哥,人家哥哥都惯着弟弟,你一不照顾我,二不疼我,你把我当什么?”
“上不了台面的臭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封文星,我问你,在你眼里我和路边人人都能踢一脚的野狗有什么区别?!”
或许是近来压力太大,到最后几乎是嘶吼出声,封谦呛咳,脖子红了一片,半晌没等到封文星回话,再抬头,阴影落下。
封文星倾身,指尖一带,从封谦裤兜里拽出那几张钞票:“连句实话都不肯说,还要我疼你,要我照顾你,你倒是把我当好哥哥。”
“还给我。”
封谦伸手要抢,被封文星顺势抓住胳膊从地上拉了起来,钱没还他。
他被推进车,进去前封文星用手护住车框,以免某位神志不清撞上去。
封谦是真的醉了,醉得厉害,天旋地转,他躺在柔软坐垫上,茫然地盯着一同挤进来的封文星,幸好空间够大,封文星不至于坐到他身上……
他以为封文星不会坐到他身上。
腰间一沉,封谦瞳孔骤缩。
“真以为瞒天过海藏了个人谁也不知道,医院的费用我给你垫,别再为这种理由到肮脏低俗的地方糟蹋自己。”
封文星距他咫尺,钞票在指尖翻折,不多时折出一朵